<=""></> 「混球,我這不叫胖,而是強壯,有時間在後面不停碎碎念,趕緊的,幫一把將我從這個地方推出去!」
「等着,我推!」
噗通!
嗷!
「我的屁股啊,該死的傢伙,你推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滾,有得推還嫌來嫌去,小心面對下一個坎時,我再也不伸手相助!」
「哈哈,你們這兩個傢伙在玩什麼,玩得貌似挺嗨,簡直是基情滿滿。」
「閉嘴,不該聽的就不要聽!」
「……」
好歡樂。
完全無法控制超強聽覺的葉揚飛,簡直是醉了。
辰雨大美女給他分派的這五百名戰力,到底是一群什麼貨色。
不說別的,僅是這活潑性格,在赤軍部中也絕對是一群刺頭。
一路插曲不斷。
好不容易爬完千餘米的長長狹窄洞道,當他從洞口一頭鑽出後,看着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幕,總算舒了點心。
戰鬥已經打響。
一條寬闊的天然溶洞內,提前爬出的一群戰士,已經開始與洞道中密密麻麻的骷髏怪物戰鬥。
很輕鬆。
每一個人都表現得遊刃有餘。
至少實力還算靠譜。
待三十名黑刃少年全部從洞穴中鑽出後,快速調整了一下陣形,整個隊伍再度面對方向選擇。
儘管只有一條道,但仍舊有兩個方向。
一名赤軍部將領扔給葉揚飛一道詢問眼神。
沒有立刻回答。
耳朵微微動了動。
旋即隨手一指右手邊方向。
沒有任何疑問,隊伍轉頭向右前行。
作出這一判斷,很簡單,儘管怪物肆虐,其發出的聲響大得幾乎震耳欲聾,但在巨大聲浪中,攻擊聲與純粹叫吼聲依舊有着質的區別<="r">。
儘管很微弱,聽上去細若遊絲,初步判定離得較遠。
葉揚飛還是於第一時間,分辨出哪一個方向有更明顯攻擊聲。
攻擊聲就代表着一定有人,否則怪物之間,哪怕再密集也不會相互攻擊,除非是搶食。
越走越開闊。
儘管溶洞內到處都是骷髏人,甚至偶爾還會出現一兩隻骷髏戰兵或骷髏騎士,但這一切對於五百名赤軍部精銳來說都不算事。
反倒是走在陣形之中,完全沒有加入戰鬥行例的三十名黑刃少年,被嚇得面青口黑。
沒辦法,一隻骷髏人都足以將他們全部團滅,更別提級別更高的骷髏怪物了。
若不是互相挽着,恐怕有幾個心理素質一般者,雙腿都軟得差點直接走不動路。
同樣沒有加入戰鬥的還有葉揚飛。
畢竟,只要隊伍沒有出現太大危險,他也不準備出手,反正這裏是黑暗之城,與他並沒有太大關係。
但隨着越走越深,葉揚飛的臉色也越發難看。
屍山骨海!
是他唯一能用於形容以眼睛所看到一切景象的詞彙。
越寬闊的溶洞,其內骷髏怪物的殘骸數量就越多,甚至堆積如山,但骷髏怪物死再多,都不會讓他有任何感覺,真正導致心中憤怒涌動的,是骷髏怪物的殘骸堆中,隨處可見被吸光了全身精華的黑暗之城倖存者屍骸,儘管這些倖存者的遺骸幾近都不完整,大部分都殘缺不全,可從其乾枯殘肢上,依舊能夠發現,這些死者大部分都是普通黑暗之城的城民。
因為他們的衣物很破舊,並且沒有統一規格,完全不似士兵或城衛應有的統一着裝。
真是爛到了根子裏。
發生這麼大災難,居然第一批被推出的是手無寸鐵的城民?
連保護城民的人生安全都做不到,憑什麼在平常時期,卻以無盡手段壓榨着他們的汗水與勞力。
憤怒因此而生。
看見這一切,再也沒有對之後自個準備要做的事有一星半點隱約不安。
這種城更需要改變。
否則只會讓更多無辜者死去。
哪怕手段再無恥、再血腥,也沒有關係。
痛過之後,才會迎來新的格局。
臉色陰沉,一步步踏着屍山骨海向內走。
儘管踩着的不僅是怪物骨骸,還有黑暗之城城民的遺骨,如此踩着行走終有褻瀆之嫌,可要繼續向內走,找到還活着的黑暗之城人員,就不得不如此做。
乾嘔聲<="l">。
不斷從黑刃少年中傳出。
沒有安慰。
這些是他們必須承受,未來真正成長起來的必經之旅,畢竟,這個世界的本質是殘酷的,美好從沒有想像中那麼多。
溫室里成長起來的花朵,再強也始終難以承擔重任。
「看到人了!」
半個多時辰以後,隊伍中為首的幾人,突兀大聲匯報。
抬頭,葉揚飛眯眼向遠處一看。
果然幾百米遠外,被層層骷髏怪物間隔的地方,隱約有人類在晃動,其中較長武器的揮動尤為明顯。
「我們是運城人,接到命令前來援助黑暗之城,聽得見嗎?」
毫不猶豫,葉揚飛立馬運轉星勁入喉,大聲提醒。
「救援,終於有人來救援了嗎?太好了,我們在這裏,快點來,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們放棄使用遠程攻擊方式!」
立馬,一個嘶啞男聲從幾百米遠的地方疲憊傳來。
點頭。
葉揚飛平靜下令:「繼續前進,保持原本速度,提高警惕,防止他們中有人出現意外失誤給我們中任何人帶至不必要損傷。」
五分鐘後抵達。
一群身着黑色統一外衣的黑暗之城戰士,自動讓開了一個缺口,讓葉揚飛一行人進入後方區域。
剛一踏入後方區域,葉揚飛眉頭一皺。
哪裏像是戰場。
分明更像是被逼至絕境的逃難隊伍。
離最前端只有幾百名異變者聚集的防禦戰線後端,僅有五六米遠的地方,就已然開始堆滿了無法計數的普通城民。
甚至他們都站到了溶洞主通道上。
分明溶洞兩側,有更安全可以容納下更多人的分支洞穴,甚至牆體也被開鑿出一個個如房間般的石洞。
但這些人卻依舊站在主通道上。
唯一相同的地方是,他們均站立着,而且人貼人,一張張面孔麻木而平靜。
平靜可不是正常意義上的平靜。
更像是已經毫無求生之意,只是靜靜站着等候必將降臨的死亡般。
或許他們已經在短短一段時間內親眼目睹到死了很多人,多到他們並不認為自個能成為例外。
毫無辦法只能靜靜等死。
恐怕等死這種殘酷的煎熬,才是令他們會集體表現出這種狀態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