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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誰又有什麼辦法!」
「其實倒也不是全無辦法,不過我想先知道你是怎麼看我們的。」
「你們?」
「神州軍,就是我們。」
「唉,年輕人,有什麼看不看的,勝者為王敗者寇!你們……你們把抓來的那些人押到你們那裏做什麼呢?全殺了嗎?」
「武老伯,恕我放肆一句,這些清軍當中有多少都是咱們漢人,可是他們甘心為虎作倀,我們把他們押起來,無非是讓他們給咱們漢人還債罷了!」
「長官,您說得有理,犯了錯就得認呢!可是就我們父女這樣的……」
「其實,以武小姐這樣人品相貌的還可以……」
說到這裏王德仁的話音低了下來,湊在車窗前的武秀娘已經聽不清楚了。只是秀外慧中的她隱隱也猜出來一點眉目。
從武老漢那兒回來,王德仁只是覺得自已這事做得可不怎麼樣。原先他的打算是先和武老漢好好聊聊,誰想到一聊兩不聊倒好像自己乘人之危似的。
武秀娘苦着臉,他爹還在一旁絮絮叨叨不停得說着話。
「女兒啊!你也看得明白,這個長官人是不錯的了,人家可是為了咱們把心都使盡了,女兒啊依着爹,你就應了吧!」
武秀娘內心充滿矛盾,悲哀,美麗的眼睛望向窗外,一片片浮雲不知道要飄向哪兒:「身為女兒家,逢着亂世這一輩子可要怎麼過啊!」
看女兒不作聲,武老漢心裏有些急。他的心裏出於兩方面的考lǜ 一是擔心父女倆到了神州城的遭遇,其次也是感激王德仁照應。只是女兒只是瞅着窗外的紅霞發呆。
「女兒,你想人家王長官多大的官啊!人家又沒有妻室,你進了他家門還是正室。這麼好的事……!」
「爹,你可知道,人家王長官是多大的官哪,在南昌怎麼說我也被那個人抬進了家門,這……這……你叫我怎麼說呢?」
好在,這一路上王德仁許是出於尷尬吧!即沒有來看過她一眼,也沒有來說過一句話,更沒有逼過她。
這反而更成了一件使她不安的心事。「這個古怪的人到底想要怎麼做呢!」
一路無話,幾天後的一個傍晚,他們來到了神州城。王德仁得到的第一個命令是要他到軍部報到,而武秀娘及其她的家人則送往城主府中。
聽到這個命令,王德仁心中「咯噔」一下,「壞了,黃鐵馬那小子把我們的事報告司令了!」
乍一離開王德仁,武秀娘心中不由一陣發虛。自己的車外,再不似路上一樣,那些騎在兩輪怪車之上的士兵們唱着古怪而雄壯的歌謠,也不再有王德仁粗豪的發出命令的聲音,不知為什麼已經習慣了的武秀娘突然感到害怕起來。
透過敞開的車窗,窗外那些明亮的路燈照亮了遠遠近近道路通明。雖然是傍晚,一般的城鎮之中,街上已經是人跡罕見的時候,尤其是在這戰亂的性命朝不夕保的時候。
可是這裏,這裏是一個什麼所在呢?街上的行人來來往wǎng 、熙熙攘攘,一間間店鋪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兩層的屋子不斷的發出鈴聲,而且居然會走路!難道這是夢嗎?武秀娘揉揉眼睛,這一切實在使、她難以相信。
她乘坐的車子一直沿着江邊行走,江上一艘艘張着帆的船上,放射出一道道燈火,時不時的發出長鳴(避撞號)。更有甚者,江邊那些漂亮的花園之中,兩個人影緊緊重合在一起!天哪!他們在做的是什麼事呢?難道是那些羞人的事嗎?
城主府幾乎是一座沒有夜晚的府坻,明亮的燈光之下,修剪整齊的花園顯得即明亮又大方得體,城主府中,她見到了三位城主夫人。
一向對於自己容貌極具信心的她此刻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尤其是裏面的那位繡月夫人實在是美艷不可方物。她們身上的服飾自己從未見過,可是穿在她們身上顯得那麼得體,這個大約就是神州城的特色了。
一位相貌和自己不相伯仲的紫衣女子當先拉住自己的手,笑道:「你就是秀娘姐姐嗎?這幾天路上可辛苦了呢!快來,快坐下,咱們好好聊聊。」
而另一位藍衣的顯然是三人中為首的一個,她迎着自己的父親「您是武老伯吧!快請坐,我們可是候了您好幾天呢!快請坐。」
武都司兩個被突然來臨的熱情接待搞得不知所措。他弄不明白,自己在清軍之中只是一個小小都司,哪裏值得這聲名如日中天的神州城城主的夫人親自接待,難道是為了那個王長官的親事不成!只是女兒死活就是不開口應允,他不由的了陣心慌。
武秀娘卻將事情猜了個**不離十,她福了一福細聲道:「幾位姐姐的招待,秀娘心領了,只是秀娘想問一句,幾位姐姐可是為了那王長官的事才如此招待小妹!」
王婧雯一看武秀娘的模yàng ,先自替王德仁滿意,依着王德仁的人品、在這神州城的地位也該有這樣的姑娘來配。
「妹妹猜得很對,我們幾個正是為此,欲與姑娘一談。」
武秀娘粉臉一冷「幾位姐姐不必費心了,小妹出家之心已決!」
王婧雯萬萬沒想到,她們還沒有開口說話,居然就被武秀娘一口回絕,一時場面冷了下來。
王婧雯有些尷尬的一笑,「妹妹不必擔心,如果妹妹決意出家,我們姐妹幾個倒也不勸你了。只是,你天遙地遠的來到這裏,我們姐妹幾個正好趁着今夜美景為你接風洗塵。」
武秀娘冷冷的搖搖頭:「民女謝謝幾位夫人的好心,只是民女身份低賤,不敢和幾位夫人同席,還請夫人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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