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皇甫擎天聽着一聲高過一聲的痛呼,急得心尖兒都在顫。
「怎麼回事?皇后怎麼痛得這麼厲害?」皇甫擎天隨手抓起一個太醫的領子,就將人家拎得老高。
太醫嚇得臉色發白:「皇上,這……這是正常的。」
「正常?這還叫正常!你信不信朕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皇甫擎天急紅了眼,心裏慌得沒着沒落的,很不踏實。
另一個太醫趕緊替同伴解釋:「回稟皇上,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
「朕不管,你們快想辦法,不能讓凌兒這麼痛下去!」這人,哪裏還有理智可言?根本就是耍起無賴了。
虧得,聞訊趕來的上官絕塵解救了眾人。
「皇上,凌兒正在裏面生產,你就別在這裏添亂了。」上官絕塵心裏也着急,可是他畢竟要比皇甫擎天冷靜一些。
皇甫擎天瞪着一雙佈滿紅絲的眼睛,直接將上官絕塵當成了出氣的對象:「你這都找的是些什麼產婆,一點兒不好使,凌兒要有個萬一,朕跟你拼命!」
「不用你跟我拼命,我自己就饒不了我自己。」上官絕塵很無奈地道。
其實,自己親手去辦的事情,哪裏能辦砸?
可是,現在聽着凌兒那悽厲的聲音,喊得嗓子都啞了,他心裏也是慌得跟什麼似的。
可是,能怎麼辦?皇甫擎天那傢伙不淡定,他總不能跟他一般見識吧?否則,今兒不亂套才怪。
「皇上,你能不能不要繞圈圈了,繞得我眼睛都花了。」上官絕塵終於忍不住了。
皇甫擎天一記惡狠狠的目光殺過去,得到上官絕塵同樣嗜殺的目光。
兩兄弟就這樣,互眼,以互相較勁兒來轉移注意力。
直到一個時辰後……
上官絕塵也堅持不住了,劈頭就朝一群太醫吼過去:「怎麼還沒生?」
照這樣折騰下去,還不得出問題?
上官絕塵想都不敢想。
太醫汗津津地搭話:「回稟王爺,有些產婦可能時間要長些,折騰一天的都有。」
「什麼?一天?」
「什麼?一天?」
這兩兄弟,難得這麼有默契。
異口同聲,嗓門兒之大,震得整個皇宮都似乎晃了晃。
「是的,皇上,王爺。」太醫嚇得顫巍巍的。
皇甫擎天轉圈圈的速度更快了,腳踩在地上的力度也越來越沉重了。
偏偏,這時,寢宮門開了。
「皇后怎麼樣了?」皇甫擎天沖了上去。
產婆臉色發白,雙手都是血,刺得皇甫擎天心臟一縮,不好的預感蔓延開來。
「皇上……娘娘她,她情況不太好,怕是只能保住小的。」產婆快哭了,就皇帝那一張黑臉,分分鐘就能宰了她。
果然,她的話剛說完,皇甫擎天就厲聲一吼:「來人,將這個危言聳聽,詛咒皇后的鬼東西拉出去斬了!」
「慢着!」上官絕塵心裏也突突地跳。可是,他只能逼着自己冷靜:「皇上,凌兒還在裏面生產,此時不宜動殺念,給她積德才是。」
皇甫擎天瞪了上官絕塵一眼,沒再堅持。
上官絕塵厲聲朝產婆斥道:「還不快去照顧娘娘,別再說什麼保小保大的問題,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產婆暫時逃過一劫,逃命似地轉身回房,再度將寢宮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