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上官絕塵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美酒招待池凌兒和蒙雁山。只可惜池凌兒不喝酒,只在一旁喝着茶玩兒。
蒙雁山倒是和上官絕塵喝得挺暢快的。
酒過三巡,閒聊中,上官絕塵突然話鋒一轉,問及:「此趟禹北山之行,他知道麼?」
這個「他」字,指的自然是皇甫擎天。
池凌兒和蒙雁山皆是沒有料到上官絕塵會問這個,猝不及防,微微愣了一愣。
從池凌兒和蒙雁山的反應中,上官絕塵看出了名堂,於是道:「既是這般,我不能放你們出行。」
「此事極為複雜,還請表少爺不要阻攔。」蒙雁山言辭懇切。
上官絕塵卻不打算改變主意:「禹北山兇險非常,若稍有不慎便會釀成大禍。蒙兄身處王府,應該比我更清楚當前的局勢。洛王府不能再出狀況。」
不管是池凌兒,還是皇甫擎天,現在都不能有絲毫的差池。
蒙雁山自然清楚,不過:「表少爺身在墨都,或許對王府內的事情不太清楚,此番我們必須要上一趟禹北山,才有可能為王爺救一時之急。」
上官絕塵起身離開座位,在屋內踱着步子轉了一圈兒,面有難色。
「我所知道能上禹北山的人就只有擎天,蒙兄與我都不能上去。擎天若不能同行,即便王妃真能上得了山,也終究是孤單一人,誰來保證她的安全?往常擎天上山也都是弄得一身是傷,更何況沒有武功護身的王妃?」上官絕塵的擔心不無道理。
「上官公子叫我名字就好。」王妃,王妃地聽着,着實很是彆扭。
被池凌兒一句無關痛癢的話語打破了一室的緊繃氣氛,上官絕塵微微朝池凌兒一笑:「那好,就叫凌兒吧。」
凌兒?皇甫擎天也這麼叫她,感覺……同樣的名字不同的人叫着,效果居然相差如此之大。
池凌兒岔開了話題:「其實這事兒也不急,我們還要在此住上幾日。之後的事情,我們再慢慢琢磨琢磨就行。」
上官絕塵頷首,熱情地講起墨都城的風景名勝,打算明兒便帶池凌兒和蒙雁山前去遊覽一番。橫豎到了墨都城,不四處玩玩兒也是說不過去的。
池凌兒和蒙雁山心中亦是作此之想。畢竟接下來他們要查隔壁房中那些人牽扯出來的事情,若不借遊玩之名,平白無故地留在這裏會很容易就被人察覺動機。
幾人達成一致,上官絕塵立馬書信一封,準備飛鴿洛王府。
原來……他一直與洛王府有着聯繫?
太讓人震驚了!身為皇甫擎天的心腹,整日在皇甫擎天面前晃蕩的蒙雁山都從不知曉還有這等事情。可想而知,洛王的神秘,以及處事的謹慎。
這上官絕塵身上,定然有着不同一般的使命。池凌兒暗忖道。
「王爺重病,臥榻不起,怕是不能及時收到表少爺的信。」蒙雁山其實不想驚動病中的皇甫擎天。
上官絕塵但笑不語,只是若有深意地瞅了眼池凌兒。
池凌兒心中一震,這傢伙,果然是個神人!他怕是將洛王府的狀況猜了透透兒的吧。
上官絕塵絲毫不受蒙雁山的影響,拾掇好書信,放飛了信鴿。
池凌兒心裏猛地閃出個念頭:這封信一傳去洛王府,皇甫擎天那傢伙,他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