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擎天聽罷,劍眉微動,卻並未開口。
上官絕塵咕噥道:「都大半個時辰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不行,我得去廚房看看。」
話音一落,上官絕塵正欲邁步往廚房而去,卻發現皇甫擎天偉岸的身影已經飄出了房門。
「果然是個假正經的,比我還着急,卻恁是裝得深沉。」邊說,上官絕塵邊疾步跟了上去。
老遠地,皇甫擎天和上官絕塵就聽到廚房內傳來叮叮咚咚的切菜聲,還有凌兒和上官燕茹融洽的談笑風生。
兩人沒急着走進去,很有默契地壓低了腳步聲,就站在廚房的木窗外,透過窗戶的細孔往裏看去。
裏面,凌兒和上官燕茹忙忙碌碌,卻仍舊不失優雅。
皇甫擎天剛毅冷冽的面容悄悄揚起一絲淺淺的笑弧,熱切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廚房內正舀水涮鍋的絕世佳人。
那樣的畫面,實在唯美,透着濃濃的閒適和幸福。倘或這一刻便是永恆,那該多好?
以凌兒對氣流的敏銳感應,即便周圍有一丁點兒的氣流變化,她都能夠感應得到,何況是皇甫擎天和上官絕塵兩人同時到達?
縱然他們極力地壓制腳步聲,但也最多只能瞞得過上官燕茹,對凌兒根本無用。
凌兒猛地抬頭,目光精準地望向了那扇木窗。隔着雕刻精美的花窗,凌兒朝窗外的皇甫擎天悠然一笑。
皇甫擎天頓覺如沐春風一般,渾身舒暢。
邁開腳步,他繞過花窗,來到門口。
既然都被發現了,何必再遮遮掩掩小心翼翼?上官絕塵也大方地緊隨其後,並大聲調侃:「沒想到咱們尊貴的姑母還是個入得廚房,上得廳堂的能人呢。」
「你這小子,越發沒大沒小,都敢調侃長輩了?」上官燕茹看到兒子和侄子,剛才產生的一絲疑慮也瞬間打消,隨口道:「沒想到是你們倆小兔崽子,我當是誰讓凌兒一頓緊張。」
「母后這話什麼意思?」皇甫擎天立即從母親的話音里察覺到了異常。
上官燕茹不疑有他,輕斥道:「你們倆來就來唄,還鬼鬼祟祟地,害得我們以為來了不速之客。」
皇甫擎天聽罷,眸色變暗,探索地望向凌兒。疑惑的目光仿佛在問:剛才有人來過?
凌兒嬌斥道:「就是,還故作神秘。」
「我們不是怕打擾你們麼?」上官絕塵不知內情,漾着一貫的柔和笑容道。
皇甫擎天仔細地探查了凌兒的神情,沒有尋出端倪,也就暫且將此事擱置。
凌兒打着哈哈,轉移話題:「不是讓你們倆在房裏等着麼?幹嘛來廚房?豈不知,君子遠庖廚的古訓?」
「還古訓呢,凌兒不是向來最恨男尊女卑麼?」上官絕塵反問。
凌兒癟癟嘴,點點頭:「說得也是,平平都是人,幹嘛就非得女子下廚?」
「凌兒說得是,擎兒,絕兒,你倆既然來了,趕緊的,都過來幫忙。」上官燕茹一聲令下,直接將兩個旁觀看熱情的傢伙給召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