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信守諾言罷了。」池凌兒慵懶地道。
池嬌鳳聽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重複:「信守諾言?」
「不錯,我雖不算一言九鼎,但至少說話算數。再說了,要殺一個毫無反擊力的病弱女子,我還不至於。」池凌兒不以為然地道。
一席話讓池嬌鳳如獲大赦,心情立即輕鬆了許多,卻依舊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幸運:「這麼說,你當真是要助我恢復容顏?」
「我說過,沒有什麼助不助的,只不過是條件交換罷了。」池凌兒輕描淡寫地解釋原委。
池嬌鳳鬆了一口氣,心中頓然衍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隱約中似乎還有着那麼一丁點兒的欽佩。
對敵人產生欽佩之情?
池嬌鳳為自己剛才一瞬間的想法感到可笑。
不過有一點,池嬌鳳不得不承認,池凌兒雖然令人猜不透,而且還讓人產生畏懼之感,但是能夠不欺弱,不趁人之危,的確也難能可貴。
確定自己安全了,池嬌鳳終於徹底放鬆下來,目光一刻不離地定格在池凌兒的臉上。不可否認,池凌兒真是個傾城佳人,美得脫俗出塵,說沉魚落雁也沒有點滴的過分。
倘或不是立場太過敵對,池嬌鳳覺得自己或許還會擔心皇帝對池凌兒動傾慕之心。
良久,池嬌鳳再度開口,語氣中有着篤定:「你早就猜到今日赴約的人是我和皇上?」
要不然,池凌兒也不會連炎月皇帝手書聖旨專用的錦帛都事先準備好了。
聞言,池凌兒只是細微地牽動了嘴角,不曾回應。
「簌簌……」
突然,門外的輕微響動傳進了池凌兒的雙耳。
池凌兒臉上的笑容一滯,表情一僵,冷眸掃過門窗,目光定格在窗戶邊兒上。
嘴角輕輕蠕了蠕,她眸色卻頓時變得清亮。
池嬌鳳沒有池凌兒那樣敏銳的警覺,沒聽到外面的細微動靜,只看到池凌兒表情詭異。
此情此景,池嬌鳳不難猜測問題出在了哪個地方。
必定是皇帝想藉此機會對付池凌兒!
池嬌鳳突然有點兒生氣,生皇帝的氣。她與皇帝怎麼說也是結髮夫妻,皇帝難道就不能等上一等?即便再想要池凌兒的命,也等到她池嬌鳳容顏復原之後再動手不遲。目下傷勢正在治癒,皇帝便節外生枝!
「等等!做事做全套,你可不能半途而廢!」池嬌鳳搶在池凌兒出門前喊話。其實,這話池嬌鳳並非是喊給池凌兒聽的,而是說給外面的皇帝聽的。她想要皇帝知道,屋內的池凌兒已經有了警覺,讓皇帝暫時收手,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皇帝卻沒有領會池嬌鳳的一番苦心。
「呼!」
便在此時,四周突然竄起數丈高的幽冥之火,火勢太猛,將房間重重圍困。
池凌兒最怕烈火,尤其是幽冥之火,因為池凌兒的身上還有被夢宇竟施加的烈火封印。
即便情況危急,池凌兒也不曾慌亂半分。
她立即勻出冰氣,讓冰氣化作一柄鋒利無比的冰劍,劍鋒直刺向正在池嬌鳳身上游弋的那顆冰球。
冰球被刺,破裂開來,立時化作傘朵狀護罩,將她護在其中。
借着冰傘掩護,池凌兒凌空一躍,撞門飛出,凌厲的冰氣灑向四周,將這方寸之地凍為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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