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王府,池凌兒老大不高興,立即就着人將蒙雁山給找了來。
「王妃請恕罪。」蒙雁山心知肚明,此番必定得承受池凌兒的怒氣,所以乾脆來個主動認錯。
池凌兒皺緊了一雙娥眉,當真是惱了:「先前我就曾告知過蒙公子,不要派人跟着,否則池鵬凱不會說真話。」
虧得今兒池鵬凱被她給惹惱,一心只顧着跟她談判,沒顧得上周圍,否則豈不真真是白費了這趟?像今兒這種機會,斷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蒙雁山卻滿臉不悔:「屬下職責所在,不得不為,還請王妃見諒。」
池凌兒本欲斥他幾句,想想也覺得沒有必要。畢竟,以他盡忠職守的本分,即便她再怎麼訓,下次遇到諸如此類的狀況,他依舊不會有所改善。
「蒙公子請坐。」池凌兒緩下聲來,臉上的不悅也煙消雲散。緊接着,她以眼神示意,命月容退到門外把守,不讓人前來打擾。
蒙雁山謝了禮,恭恭敬敬地落了座。
池凌兒將從池鵬凱那裏得來的信件遞給了蒙雁山,並道:「橫豎你也知道了,就看看吧。」
試想,蒙雁山能派去郊外保護池凌兒的人,定然都是他的心腹。那些人藏在山峰之後早就將池凌兒和池鵬凱的對話聽了個大概。那些人聽到了,豈不就等同於蒙雁山也知道了?
說起來,像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蒙雁山畢竟不是外人,也不用防着。
蒙雁山接過信來,仔細地看了一遍,眼中的驚訝早在池凌兒的預料之中。
「王妃,這……這東西太有用了!池鵬凱捨得給您?」蒙雁山起了疑心。
池凌兒笑道:「他是個老狐狸。」
「這話怎麼說?」蒙雁山對池鵬凱不陌生,早在許久以前,他就替王爺留心池鵬凱了。
然而,洛王府與丞相府的鬥爭從來都是藏在暗處,沒有大白於天下,所以蒙雁山沒有機會如今天池凌兒那樣跟池鵬凱正面交鋒。
所以,蒙雁山雖然知道池鵬凱厲害,但是他不明白,池鵬凱的真正厲害之處,其實還得面對面的交鋒更能體會出來。
「以後要有機會,你跟他面對面地來一仗,你就明白了。我們現在不談這個,我想問問你,以你看來,池鵬凱會不會還有別的目的?」涉及王府生死存亡的大事,池凌兒告訴自己容不得半點馬虎。
即便她已在心中來來回回細想了數遍,的確已經找不出池鵬凱其他的意圖了。可是她仍舊擔心自己還有什麼地方沒能設想得到。
蒙雁山捻着信紙瞧了許久,也思索了許久,才開口:「池鵬凱要救皇后的心,的確不會假。他是個聰明人,在不確定前途的條件下,不會盲目的輔助皇帝。」
池凌兒點頭:「你說得不錯。皇帝的皇位來得不正當,等他坐穩當了,難保不會將知道自己底細的人都滅口。池鵬凱怕身遭不測,才事先將這件東西轉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