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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府的梁珍妮梁大人最近閒得頭上長草,鎮日裏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走累的時候就與四位得力手下談天說地。筆硯閣 m.biyange.net
這日上午,終於有人來報案,梁大人聽聞消息立刻快步奔去,劈手奪過狀紙,粗略看過之後,梁大人滿臉失望,高喊一聲:「夏半月許約!鹿西蹦張飆!」
四位手下帶着香濃的乾鍋牛蛙味道齊齊出現。
梁大人指着最高的那位,痛心道:「工作期間不要做味道這麼大的菜,還穿着制服,出去讓百姓們怎麼看我們?」
武力擔當張飆點頭認錯,非常利落。
梁大人擺手:「罷了罷了,這兒有一樁案子,你四人速速替我去查清楚!」
親民擔當夏半月問道:「這案子能調解嗎?」
智慧擔當許約看過狀紙後,說道:「被告是喜樂屋客棧的老闆,花花姐。」
顏值擔當鹿西蹦說:「那必定是誣告了!」
梁大人教育道:「雖然你們四人與花花姐是朋友,但公事歸公事,這種話出去不可以亂說。」
四人抱拳:「是,大人!」
梁大人:「去吧!」
喜樂屋客棧離安寧府不遠,老闆花花姐是納稅大戶,本人十分爽快熱心,張飆不做飯的時候她們四人便會到喜樂屋客棧搓一頓換換口味。
四人來到客棧,見花花姐與一位老夫人對坐一桌,花花姐橫眉豎目,身後站着夥計,老夫人穿金戴銀,身後站着家丁。
許約咳了一聲。
老夫人立刻神情激動,起身的同時眼中蓄滿熱淚:「官差大人,你們可算來了!這客棧忒黑心,見我老太婆剛沒了兒子便欺我孤苦無依,竟然盜走我家傳的寶物!為我這個孤苦的老太婆做主啊!」
花花姐「哼」了一聲,揮手讓夥計給四人上茶。
夏半月扶住老夫人:「您請坐,我們必定會找回您的傳家寶。」
老夫人一把攥住她的手,死盯着她道:「還要嚴懲這黑心店主!」
許約上前拂開老夫人的手,拉着夏半月退了兩步,淡淡道:「誰是誰非,我們自會查清楚。」
驅散開看熱鬧的人群,四人分別帶兩位當事人上樓問話。
鹿西蹦和張飆兩人負責詢問老夫人。這位老夫人家裏經商,小兒子今年忽然一病不起,家鄉大夫束手無策,老夫人便親自帶兒子媳婦上京求醫,前天途經安寧,準備在此處落腳,誰知兒子福薄,沒進店就去了。老夫人受了打擊,體力不支,只得在客棧稍作休息。今晨收拾東西離店時,老夫人發現放在媳婦身邊的家傳玉佩不見了,當即報官。
有幾位住客可以證明,這兩日只有花花姐進過媳婦房間。
夏半月和許約這邊,花花姐叫了兩盤糕點,與夏半月一起吃了。
問過話,四人湊一起交流一下信息,決定再去問問那個沒露面的媳婦。
這位媳婦名叫翠娘,年齡不大,眉目清秀,神情有些怯怯的,說起話來好像生怕驚擾了誰。四人見她精神不好,不敢多問,從她這裏知道確實只有花花姐進過她的房間送飯,而且花花姐見過那件傳家寶,便離開了房間。
一出門就看見花花姐。花花姐問:「她怎麼說?」
夏半月還以為她不關心這樁案子,愣了一下才回答:「她說只有你進去送過飯。」
花花姐點頭,說:「廚房裏在做八寶飯。」
許約道:「謝謝。」
吃午飯時,四人再次核對了一下信息。花花姐與她們四人頗為熟悉,四人對她的品質毫不懷疑,店裏也沒有新招的夥計,所以這玉佩,應當不是客棧里的人盜走的。商量過後,四人決定由許約審問花花姐,夏半月審問翠娘,鹿西蹦張飆兩人再去搜集更多住客口供。
花花姐仍舊坦然自若,仿佛事不關己,但我們的智慧擔當許約自然神通廣大,從花花姐的隻字片語中得出了一個模糊的猜想,只等夏半月那邊的結果。
在房門口等了許久,夏半月還不出來,許約踱了幾步,只身前往廚房。
一盞茶的工夫,許約返回房門口,雙手捧着一盤奇香烤雞,嘴巴還輕輕往門縫裏吹氣,於是一連串腳步聲越來越近,夏半月霍地拉開門,探出腦袋,語帶哀怨:「阿約,你這樣不好」
許約挑眉笑笑:「餓不餓,我們去吃雞?」
夏半月稍稍側身,示意她往裏看,許約瞧了一眼,不由睜大眼睛,翠娘竟然在拭淚。
夏半月小聲說:「你先去房裏,我馬上來吃。」
許約點頭道:「慢了就涼了。」
「我知道我知道。」夏半月縮回腦袋關上門。
把翠娘安慰好,夏半月加快步子往會合的房間去。許約已經將雞腿掰了下來,夏半月一來許約就遞上去,然後微笑着看夏半月吃得滿嘴油,隨時注意其動態,該遞紙遞紙,該遞水遞水。
吃了小半隻雞,夏半月打個飽嗝,擦乾淨手,舒服地嘆了一聲。
許約問:「叫夥計來收走吧?」
夏半月點頭:「好。」
許約正要起身,夏半月趕緊站起來說:「我去叫夥計,讓我動一動。」
許約不和她爭,等夥計收走烤雞,許約伸手輕輕摸了摸夏半月的肚子說:「中午心裏想着事,沒吃飽吧?」
「嘿嘿,其實就差一點點。」夏半月按住許約的手,有點不好意思。
許約收回手,沒計較「小半隻雞」和「一點點」之間的差別。「你問出什麼了嗎?」
「沒有。」夏半月微微皺眉,「我還沒有問幾句,翠娘就開始哭了,她哭了之後我就一直在安慰她。」
「那她是從你問的哪一句開始哭的?」
「在我問到『你和花花姐說過話嗎』的時候,她眼睛開始泛紅;等我問到『花花姐昨天晚上來你的房間,都對你說了些什麼』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哭了。」夏半月說出自己的猜測,「我覺得,翠娘和花花姐之間不是那麼簡單。」
許約讚許地點了點頭,問道:「你為什麼會那樣問翠娘?」
「因為花花姐話多啊,花花姐一見到柔弱的姑娘就想跟人家聊天。翠娘那麼楚楚可憐,我想花花姐都親自進去送飯了,肯定不會什麼都不說。」
許約道:「你問得很好。」
夏半月得意一笑。
許約突然站起來,在夏半月詢問的眼神中俯身吻上她的酒窩。
正在這時,房門被一把推開,鹿西蹦走入房中說道:「注意了,我有重大發現!」
看見房中場景,後腳進門的張飆拉了拉鹿西蹦。
鹿西蹦「嘖嘖」兩聲:「執行公務期間,許約你克制一點啊。」
夏半月臉頰一紅,垂下頭。
許約很淡定:「說說你們有什麼發現。」
張飆坐下道:「我們找到一位昨日離店的住客,據他所說,在老夫人一行人入住當晚,也就是前天晚上,翠娘曾進過老夫人的房間。」
鹿西蹦接着說:「我們還找到一位昨夜入住,今早離店的住客,昨晚他見到翠娘哭着從老夫人房裏出來,而且,腳是跛的。我們問了店裏的夥計,翠娘剛來的時候腳還是好的。」
夏半月問:「這能說明什麼?」
許約拍板:「我們再去問問翠娘。」
四人起身要走,張飆聳了聳鼻子:「怎麼有一股烤雞味?」
許約當作沒聽見拉着夏半月先走了。
三問翠娘,這位苦命的姑娘神情明顯有些慌亂。她面色蒼白,雙眼因為方才的哭泣而紅腫,牙齒緊張地咬着下唇,低頭等着她們四人問話。
鹿西蹦當先發問:「翠娘,能否請你走兩步?」
翠娘聲若蚊蠅:「昨天夜裏我不小心絆倒,扭了腳。」
張飆問:「具體何時,在何處絆倒?」
「夜,夜裏,子時,在房裏絆倒的。」
許約道:「有人看到昨夜你從老夫人房裏出來,可有這回事?」
「我,我是去服侍老夫人就寢的。」
夏半月:「翠娘,你不要緊張,抬起頭來回答。」
翠娘微微抬頭,眼睛自下往上瞟向她們。
許約叩了一下桌,引得翠娘看過來,然後道:「花花姐願意認罪,如果事實成立,要打四十大板。」
另三人心裏嘀咕,但都默契地點頭。
翠娘嚇得掉下凳子,夏半月忙去扶她。
許約:「花花姐讓我對你說,她言出必踐。」
翠娘舉起衣袖擦了擦淚,考慮良久,她終於咬了咬牙,對四人講出事情原委。
原來翠娘並不是明媒正娶的媳婦,而是在路上被老夫人買了沖喜的貧家女兒。老夫人失去兒子後,將憤恨轉向翠娘,認定是她無用害了自己的兒子,便把翠娘叫到房裏任意打罵。夜裏花花姐到翠娘房裏添茶水,發現翠娘手臂上的傷,卻問不出個所以然。第二日,也就是昨日,花花姐暗中觀察,發現翠娘竟是被老夫人打傷,這才問出前因。花花姐到老夫人房裏對峙,激動之下言語不敬,老夫人懷恨在心,才謊稱傳家玉佩被盜。
老夫人威脅翠娘,如果她敢說出真相,就要將她賣去樓里。翠娘對老夫人畏懼不已,又不敢輕易相信只見過幾面的花花姐,先前才沒有說出實情。
至此,這樁案子已經水落石出,老夫人最終也認了罪。花花姐念在老夫人剛剛失去兒子,不予追究,只是留下翠娘。
夏半月許約,鹿西蹦張飆,四人在喜樂屋客棧大吃一頓,趁着夜色,伴着微風,說說笑笑走回安寧府。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天使們!啊哈哈哈哈!完結了啊!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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