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川本來還想借着機會與灰姑娘套一下近乎,聊兩句什麼的,畢竟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增進感情是很有必要的,但他算盤打得不錯,可卻再沒趕上機會。
估計是到了飯點,灰姑娘手下七七八八的小弟都陸續趕回了店裏,別看他們在灰姑娘面前都謹言慎行,但人一多,再怎麼的都有鬧哄哄的氣氛。
徐小川一看心說得了,今天自己與灰姑娘的接觸算是到此結束了,他嘴巴一抹帳一結,溜達的出去找旅店去了。
本來他還想費些時間在有間燒烤店的附近轉轉,試着碰大運一般的找個旅店,但他又一琢磨,報亭青年的話說的很明白,這附近是商業區,壓根就沒旅店容身之地,其實笨尋思也是這個理兒,誰也不傻,在這地段有了一塊地兒一個門市還不趕緊弄個服裝店、飾品店之類的撈錢啊。
徐小川放棄了轉悠的想法,他目的明確的直奔車站去了。
只是現在的天已經黑了,在徐小川走回車站時,這裏也不像他下車時那樣,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下車時,車站前面的空場子也真的只能叫做空場,除了旅客匆匆走過外,場上連閒蒼蠅都沒有一隻。
可一到晚上,在這場裏晃悠的人可就多了起來。
清一色,全是打扮妖艷,穿着黑絲襪的女子。
徐小川心裏清楚,這些女子可不是什么正經人,專業點講,她們就是野雞。
別看妓女這個職業不受待見,但它這行內也分個三六九等,專門在高檔酒店賓館蹲點的,這都是妓女中的上層分子,媚功強錢也掙得多,而在ktv、酒吧這類地方蹲點的,就是妓女中的中層,收入一般般。
但上面說的這兩種怎麼也算是有編制的,至少有個固定工作的地方,而對於那些長的大眾化又沒有門路的妓女,只好自己出去拉活找人,當一個游擊式的野雞。
徐小川對野雞很反感,他認為這類妓女身子真的是太髒了,認錢不認人,不管對方啥樣,啥活都接,甚至只要錢到位,就算有人拿個蘿蔔捅她們一頓都成。
徐小川皺着眉,故意繞着廣場避開她們,心說還是小心為妙,誰知道會不會香水有毒呢。
他又抽空看了一眼周圍這些能住人的酒店與旅店,酒店沒得說,如家大牌子掛的高,燈打得炫,很顯眼,但他一看房價價格時,又暗自搖搖頭。
二百塊一天,太貴了。
倒不是說徐小川摳門,而是他認為不值,就說二百塊的價格,徐小川自認能在晉城的大元都這類三星酒店住一晚,可眼前這個如家的規模明顯連二星都到不了,卻也要二百一天,他心說你他媽蒙誰呢,真當自己是外來的傻小子不成?
徐小川舍了住酒店的想法,他又把目光打在了旅店身上。
這一片旅店可不少,有點百花爭艷的感覺,但徐小川還是老規律,跟着感覺走,看誰順眼去誰家。
正巧不遠處就有一個旅店的名字叫霓虹燈,徐小川聽着順耳,他一拍板,心說就這家了。
這家旅店是便宜,三十塊一天,但地方也確實不咋樣。
它整個格局都被改裝過,每間房都是十平米的地方,一張床一個電視就完事,連個洗澡上廁所的地方都沒有。
別看每個樓層也都有公共的衛生間和澡堂子,但徐小川心說這壓根就不該叫旅店,叫公寓似乎更貼切,只是真要叫上公寓,那也就沒幾個人來投店了,想來想去,這名字還真挺讓人糾結。
徐小川進了屋以後,就一脫鞋懶洋洋的往床上一趴,順便把電視打開看了起來。
這一晚他算沒什麼事了,尤其三黑子也沒找自己,他琢磨着自己靠電視解解悶,等困了就一睡,養足精神明兒繼續跟未來的三房發展戀情去。
但他想消停卻有人專門不讓他消停。
過了十點後,他的房門就被人及其溫柔的敲響了。
徐小川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旅店服務員,他心說都這點了這幫玩意敲自己門幹什麼?尤其是他看電視的聲音也不大,根本就不可能影響到其他房間客人休息。
他帶着懷疑神色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站着一個中年女子,看她的樣子,估計年輕時是個美人,弄不好還風光過一陣子,只是誰也逃不過歲月的摧殘,人老珠黃後只好降檔次當起了野雞。
「先生。」女子壓着嗓子嬌滴滴的叫了一聲,還故意的動了動大腿,「需要服務麼?」
徐小川一臉的無奈,別看他沒這打算,但這女子說話很客氣,他還真拉不下臉把這野雞罵走。
但徐小川腦筋一轉,想了個轍,「大姐,我這剛被人服務過,你來晚了。」
「啊?」女子咋聽之下吃了一驚,她又扭頭向房門看了一眼。
「先生,你別逗了,哪有人上來服務啊?」等她打量完房門,卻很肯定的說道。
徐小川瞧着她這個舉動,心說這房門上肯定有貓膩,同時他心裏也暗嘆,妓女這個行業也不該小瞧啊。
看着這女子說着就要進來,徐小川急忙換了一個藉口,擠出一絲苦笑,指了指下面說道:「大姐,我這剛做完手術,還在禁慾期呢。」
「哦?」女子有些懷疑又有些好奇的看着徐小川底下,說道,「你那裏鼓鼓囊囊的,看着沒毛病啊,要不你試試吧,我到時也品着點,咱倆都小心着,出不了大事。」
徐小川覺得腦門上一片熱,他被這娘們汗顏住了,「大姐,我記起來了,醫生讓我禁慾一周,今天正好是第七天,要不你明天再來吧,我等你不見不散,到時這幾天的儲蓄全歸你,你看成不?」
女子這才有些猶豫的點起了頭,「先生,說好了明天啊。」
「行。」徐小川賣力的點着頭送走了這個女瘟神,但他心裏卻說道,去你姥姥的腿兒,明天我准換地方,到時誰住這還不一定呢,不過哥們我也算做件好事,給下一個住店的提前預訂了一場艷福。
徐小川也沒把房門關死,他又偷偷開了一個小縫,隔着縫兒用眼睛觀察着那女子的舉動。
這女子扭着小屁股又走到了他的隔壁,溫柔的再次敲起房門。
「誰啦?」隔壁喊話問道。
聽這喊話,徐小川有點迷糊,心說這語調聽着怎麼這麼耳熟呢,不會這麼巧吧,燒烤店遇到那個齙牙就這麼有緣分的住到了隔壁?
但想歸想,徐小川並沒打算出去核實一下,他覺得沒這個必要,等明天自己退了房,就與這齙牙再沒見面的機會了。
而隔壁的哥們也沒有徐小川香水有毒的想法,那女子站在門口只說了幾句話後,人就半自願半被強拽的弄進了隔壁。
但徐小川注意到,這女子在進去前做了一個小動作,她悄悄的在隔壁房門上貼了一個貼紙。
徐小川稍等了一會,又觀察一下走廊,確定沒人後他就掂起腳輕輕的走到了隔壁,近距離觀察起這個貼紙來。
而令徐小川沒想到的是,這貼紙他見過,而且也很常見,他的酒哥們老巴家裏就有一大堆,倒不是說老巴沒事就出去找野花,還有怪癖收集貼紙這習慣。
而是這種貼紙說白了就是電腦城買硬件時貼在上面的日期貼,只是電腦城貼這個是用來做保修用的,而這女子貼這個卻是用來告訴其他姐妹,這個房間的客人在某天已經被服務過了,畢竟男人不同女子,一天一次就可以了,哪有幾個一夜n次郎這麼不要命的極品二逼貨。
徐小川了解到其中的貓膩,他心裏不住叫好,這小子可沒打什麼好主意,他嘿嘿一笑,不客氣的一手將日期貼撕了下來。
這東西說白了可是今天的護身符,他打算一會貼在自己的門上,那樣今晚他就能睡得安穩一些了,至少不會被溫柔的敲門聲吵醒。
只是當他悄聲要走回去的時候,隔壁這爺們竟然已經開始了,隔着房門都能聽到他不規律的喘氣聲,還有連番催促女子舔棒棒的叫喊,這聽得徐小川沒來由的一陣惡寒。
他心裏不由的嘆息,啥便宜也不是白占的,自己偷了別人的護身符,被別人噁心一頓也算扯平了。
也該着徐小川運氣,他剛把日期貼貼好關了門,就聽到走廊里傳來了陣陣的高跟鞋聲,不用說,又一個野雞出來獻愛心了。
徐小川沒敢開門,就站在門邊細細聽着動靜。
這野雞按着順序先來到了徐小川的門旁,只聽她氣的一跺腳,罵了句,「哪個騷蹄子搶了老娘的生意?」
徐小川心裏嘿嘿直樂,他又聽到高跟鞋聲向隔壁走去,他心說好戲開場了。
先是噹噹當的敲門聲作為開場白,這野雞又捏着嗓音隔着門柔聲叫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麼?」
砰的一聲,隔壁門被可不客氣的打開,但出乎徐小川意料的是,並沒有發生鬥雞的場面。
而這次隔壁又傳來了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要啦,快進來。」
別看徐小川大風大浪經歷不少,但還是被隔壁的喊話雷到了,尤其是後來這個野雞猶豫一番進去後,他再也壓不住想說髒話的衝動,自言道,「我操的,隔壁在玩雙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