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位郭燦爛也是很倒霉的。他的母親在三年前摔了一腳,接下來就半身不遂了,在醫院躺了半年命是保住了,可是卻無法再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只能夠長年在床了,又因為高血壓、高血糖,每個月都要吃藥,而郭燦爛因為不是刑警了,工資也低,而且他又是獨子,父親去得早,照顧母親的重任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了。
「他們三樓的房租我每個月就只收八百塊。」張大爺說道,「別人的都是一千二。算是給他半價優惠了。他又是和別人合租的,每個月他的房租估計也就是四百多。不算多的了。」
「那我也這樣子收好了。」楚慕青笑着說道,「郭燦爛,你未來一年還要繼續租這裏的房子嗎?」
「如果你還是收八百的話,我當然還要繼續租了。」郭燦爛立即說道,「放心好了,我雖然很窮,可是我還不會拖欠房租不交的。」
「那就好。」楚慕青笑着說道,「你繼續在這裏住吧。」
楚慕青和張大爺走上了四樓了,走到了四樓了之後,楚慕青用手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一個保護孩子的女人開門了。這個抱着孩子的女人絕對不是租這裏的女住戶,應該是一位小保姆。
小保姆是認識張大爺的,她立即說道:「是房東張大爺啊!進來吧!」
「不用了。」楚慕青說道,「我們是來問問你們什麼時候搬走的?聽說你們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email protected]??出來,她說道:「我們啊,後天就搬走。到時候,還麻煩張大爺你來這裏和我們一起結清水電和退還押金之類的,鑰匙我也要還給你們的。」
楚慕青看向女子問道:「那我後天下午來這裏,你看怎麼樣?」
女子看向張大爺,然後問道:「張大爺,這位是你的什麼人?」
「我也即將這裏的房子賣給他了。以後他就是這裏的房主了。」張大爺說道。
「這樣啊,還真沒想到這位帥哥那麼年輕,竟然有那麼多錢,買得起這裏的房子,這棟房子少說也有兩百萬吧!」女子忍不住笑着說道,「還真的讓人不敢相信。」
楚慕青笑了笑,不說什麼。
「那好,周六晚上你來吧,到時候把水電結了,鑰匙退還給你,你把押金還給我。」女子說道。
「好。我六點多回來的。」楚慕青說道。現在是星期三,周六就是三天之後了。
接下來,楚慕青和張大爺爬上了五樓。到了五樓了之後,楚慕青就聽到屋子裏傳來了輕音樂,他當下用手敲了敲房門,不一會兒一個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女孩子打開了房門,她看了一下楚慕青和張大爺,然後問道:「你們是誰?不是送外賣的?」
「不是。」張大爺說道,「你去將馮季崗叫出來。」
「他還沒有睡醒呢!他昨天晚上寫小說,寫到了今天早上。」女孩子說道。
「那你是?」楚慕青問道。
「我叫小草。」女孩子說道,「我和瘋子是一個網站的,都是寫小說的。還有章魚,他也是我們網站的,我們三個人合租在這裏寫小說的。」
說話間,一個拿着牙刷正在刷牙的一米七的大高個男孩子走了出來。
「章魚,他們兩個是誰?」女孩問道。
「他們是房東。」這個大高個男孩說道,「張大爺,我們沒有欠房租水電吧,我記得我上個月已經交了房租水電了啊,按照你給我們的卡號打錢進去的。」
「沒有。」張大爺說道,「我到這裏來,不是說房租水電的事情。這棟房子,我賣給了這位楚老師了,以後他就是這棟繁殖的主人了。我帶他來認識一下你們。」
「好年輕啊,一下子就有那麼多錢買房子,是一個富二代吧!」小草忍不住笑着說道。
「我想問一下你們,你們還租這裏的房子嗎?」楚慕青問道。
「租啊,怎麼不租呢!」章魚立即說道。
小草也說道:「是啊,我們都租這裏的房子的。」
「那好,下個月開始,房租水電,就交給我好了。我會在四樓住的。」楚慕青說道。
「等一下,房東先生。」小草叫道。
「什麼事情?」楚慕青問道。張大爺也看向了小草和章魚他們。
小草立即說道:「你們能不能把六樓的那對夫妻趕走,他們每天晚上八點鐘,就準時上演武鬥,又是吵架又是哭的,我們都快被他們兩個吵死了。」
章魚說道:「是啊,我們都沒有辦法安靜地寫小說,我們到上面去和他們說過了,可是沒有用。你們趕他們走吧!」
「如果你把他們剛走了,我會叫我的朋友到這裏來租房子,就租上面的房子,每個月才五百塊的房子,誰都願意住的。」小草立即說道。
楚慕青說道:「我們現在就是要上去看看的。」
楚慕青說完,就和張大爺上去了。
拍門了之後,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個精神頹廢的男子開門了。這個男子真的很奇怪,都已經是六月底了,可是卻穿着一件長袖的牛仔衫,而且還穿着長的牛仔褲,臉上還有抓痕,看起來像是打架的時候留下來的,女人的手指甲的抓痕。
男人看到張大爺之後,立即說道:「張大爺,我這個月真的沒錢交房租。」他已經欠了別人將近半年的房租和水電了,如今再看到房東,他真的有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
「你欠了我的房租和水電,到這個月已經有兩千一百多了。我也不要求你交了,你現在、立即收拾你的東西,從我這裏搬走吧!」張大爺說道。張大爺很討厭那種打老婆的男人,因此他不喜歡這個人再住在這裏了。他要替楚慕青清除了這個禍害,不讓他留在這棟房子裏了。
「這……」男子聽到這話,有些為難地說道,「就算我搬走,我也不知道我能住哪裏?」他如今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了。
「你已經欠了那麼多房租水電了,你還想要怎麼樣?趕緊走。」張大爺說道,「我這裏不是開善堂的。你又不是我兒子,你還想白住我的房子,還想讓我幫你點水電費嗎?這兩千多塊,就當我行善積德了。你趕緊走吧!」
男子聽到這話,低下頭,然後說道:「好吧。」
不一會兒,他就到家裏去收拾東西了。
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這房子裏的家具什麼的,都是張大爺的,不是他的。他就收拾了一下他的衣服,拿走他的被子,當下就要走出門了。
「等一下!」楚慕青叫道。
「還有什麼事情?」男人轉過身問道。
「你的老婆呢?」楚慕青問道。
男人苦笑地說道:「那個臭女人跟人跑了。」
「你殺了她?」楚慕青一臉冷笑地問道。
「你胡說什麼?」男人聽到這話,臉色陡然一變,立即說道,「我什麼時候殺了我的妻子,她跟別人跑了。我沒有殺她,我沒有殺她……」
「張大爺,報警吧!」楚慕青說完這話,就走了過去。男人看到楚慕青走過去了之後,下意識地就要丟下東西逃走,卻被楚慕青用手抓住了他,[email protected]
張大爺拿出了手機,撥打了110的報警電話。
「110是嗎?我這裏是城中村119號樓,我要報警,六樓,一個男人殺死了他的妻子。」張大爺說道,「他現在想要逃走,你們快點派人來抓他。」
張大爺說完了之後,就掛機了。他掛機了之後,看向楚慕青,發現楚慕青已經將這個男人制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沒有殺我妻子,她和別的男人跑了,我沒有殺她,我沒有殺她,我沒有殺她……」被楚慕青制住的那個男人忍不住大聲叫道。他雖然喊叫得很大聲,可是沒有用,楚慕青根本不理他,而是叫張大爺從旁邊拿來了一根繩子將這個男人的手綁到了後面,然後將他整個人綁在了一張椅子上了。
「你們這是在綁架,我要告你們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我要告你們侵犯我的人身自由……」男人叫道。
張大爺問道:「楚老師,你怎麼知道這個男人殺死他的妻子的?」
楚慕青聽到這話,冷笑地說道:「現在是什麼天氣?六月底,天氣很熱。可是他穿的是什麼衣服呢?」說完這話,楚慕青用手一把將這個男人的兩個衣袖都擼了起來。
這麼一擼起來,張大爺都愣住了。因為這個男人兩個手臂上有着很深的抓痕,是女人用指甲抓的,可以說是爪得血肉模糊的那種抓痕,而且還是很新鮮的抓痕。不僅如此,在這男人的衣袖口還有很多的血跡。
「別告訴我,你這血跡是殺魚的時候留下來的。如今新鮮的魚那麼貴,你沒錢買得起的。這血是你殺你老婆的時候留下來的吧。你臉上的抓痕,還有這兩隻手的抓痕,都是你殺你老婆的時候,你老婆撓的吧!」楚慕青冷笑地看向這個男人問道。
這個男人聽到這話,立即說道:「她該死,她該死,我明明可以贏的,如果不是她的話,她偏偏要將我們的工資都壓小,如果她聽我的話,將我們的工資都壓大的話,那麼我們就贏了。我們就有錢交房租,就有錢了……可是她該死,她該死……她輸了我所有的錢,還說要和我離婚,還說要嫁給別人,我不允許她背叛我,我不允許她背叛我,我就殺了她,我殺了她,她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