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小姐道:「下面有請兩位二號選手。」
紅黑兩隊各走出一個氣質不凡的漢子。
兩人通報名字:紅隊選手道:「小倉三盤,請指教。」
黑隊選手道:「內山具蘇,請指教。」
相互鞠躬行了一禮,便投入了正式的戰鬥之中。
人家這才是真正的實戰對決,兩人拔出武士刀,同時「嗨」的吐氣發聲,雙雙舉刀便向對方劈之過去。
奪奪奪奪奪奪!——
兩人都沒有使巧,硬碰硬,大開大磕,硬橋硬馬,兩把竹刀快速而猛烈的撞擊,或許,剛才夢同學給黑隊打了好樣,讓他們看到了紅隊也許並非不可戰勝的神話,內山具蘇以絕對的氣勢和爆棚的信心,把對手徹底的壓住打,在對手招式失誤之時,瞅了一個破綻,飛退把對手踹翻在地板上。
小倉三盤翻身躍起,準備反擊,內山具蘇的刀尖已經遞到了他的咽喉之下。
清夢小姐立刻道:「黑隊二號勝出。」
內三具蘇收刀,小倉三盤看了對手一眼,明顯有些不服氣,不過,敗績已現,由不得他反對。
兩人相互淺施一禮,便皆回到各自陣營之中。
清夢小姐清了清爽子,不無煽動的道:「目前,黑隊以二比零領先了哈,紅隊的勇士們,你們怎麼看,是不是或多或少感到有些失落和捉急呢,那麼,就拿出你們的絕活來吧。來,有請紅黑兩隊的三號選手。」
不得不說,清夢小姐的話,起到了一定的刺激效果,織田耐工少爺已是大步跨到擂台中心,抱着雙臂,目視黑隊,一臉挑釁的表情,似乎在說:你們誰來,我就揍誰。
清夢小姐有些誇張道:「嘩,紅隊的勇士原來是偉大的武士耐工少爺,那麼,黑隊的三號勇士在哪裏呢——噢,是你嗎,有請。」
黑隊之中,一個大漢有些無奈的起身,走到中央。怯怯道:「伊藤本次,請指教。」
耐工少爺懶得墨跡,取刀在手,道了一聲「織田耐工」,便揚了揚手中武士刀,示意對方拔刀來見。
伊藤本次輕咬牙齒,既然戰鬥無可避免,便猛然拔刀。
可是,耐工少爺顯然厭煩了哆嗦,一步跨前,竹刀往前一遞,徑取中鋒。
這一刀,無疑是聚集耐工少爺的刀法精髓,打破了刀法使用之常規,實為他的巔峰之作。
伊藤本次沒有想到對方出手竟然如此之迅捷和詭異,腦里積攢的格擋招數瞬間化為泡影,只得匆忙之中,把刀豎起,以刀身抵擋住對手的致命一擊!
咔嚓!
耐工少爺的刀尖穿破了伊藤本次的刀身,生生把之分為兩片竹片,刀尖去勢未消,直取伊藤本次的胸膛,「嗤」,伊藤本次心口的衣服被刺破了一個口子,不過,刀尖也不再遞進了。
伊藤本次面如死灰,倘若這是一場生死決戰,耐工少爺已經殺他於刀下了。
伊藤本次低聲道:「我輸了。」
耐工少爺收刀,沖他微微點頭,表示對於毀了他的武士刀有點兒的歉意。
伊藤本次搖搖頭,隨手扔掉手上的刀柄,失敗者,有何抱怨可言,即使是扶桑武士對武士刀的崇敬遠遠沒有中土人那種劍在人在劍斷人亡的痴迷地步,卻也是個人的榮譽很重要的一部分,不過,那又如何,總不至於,要哭着鬧着,跟對手開撕各種語言戰鬥罷?
清夢小姐道:「耐工少爺勝出。有請兩位四號勇士。」
「山口恆一。」
「黑川白提。」
恆一少爺雖然被夢同學咬斷了一根右手食指,在中土,很可能一名刀客都要被毀了,但是,扶桑武士乃雙手握刀,戰力即便是有極大的影響,卻也不是誰都可以輕鬆拿下他的。
況且,夢同學那一咬,讓他在那一夜出醜,他明知終盡一生也未必可以打敗夢同學,只得把心中怨恨發泄在他的對手身上。一連貫的猛招狠招,直把黑川白提幾乎趕到擂台邊緣,好像非要把人家砸下台去出醜一般。
面對恆一少爺狂風暴雨的擊打,黑川白提別說還手,便是招架之力也欠缺,心情大是鬱悶,自己好像沒有勾搭他小姨子啊,用得着那麼怨懟麼,明明可以瞬間把自己打敗,卻非要把自己打下擂台,讓自己出醜,唉,我認輸還不成嗎?
於是,在擂台邊緣,黑川白提毅然選擇了認輸。
清夢小姐道:「現在,是二比二,經過紅隊的奮發圖強,追趕上來啦。以下會怎麼發展呢,我們拭目以待。有請兩位五號選手。」
酒井安德低聲道:「大哥,五號是我。」
夢同學道:「那就上啊,怕他有牙啊。」
酒井安德不無謹慎道:「大哥,你以為誰都有一副厲害的牙齒啊,我是擔心遇上『四絕公子』皓月少爺啊。」
「你等等。」
夢同學忽然站起,大步向紅隊行去。
在數百雙眼睛的詫異神色之中,他徑直來到了皓月少爺的面前,冷冷的看着皓月少爺。
皓月少爺顯然沒有想到夢同學會莫名其妙的跑到他的面前,並使用一種警察叔叔逮住小偷現行的眼光盯着他的,他微微抬頭,淡淡道:「夢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清夢小姐也碎步跑了過來,對夢同學這種怪異行徑表示了極大的困惑和不滿,道:「夢先生,請您回到你的位子,有什麼私人事兒,待會再說,好麼?」
夢同學目視清夢小姐,淡淡道:「如果,清夢小姐看見尊夫正跟一個女人親熱,你是不是會讓他們完事了才過去?」「額?你——」清夢小姐白玉般的嬌臉瞬間泛紅,倒是增添了幾許香艷。主席台上,當地武技名家上川武夫忽然說話了,聲音有些淡淡的冷意:「皓月少爺,請你把手上的序號牌子還給你身邊的人。」
台上雖然一片安靜,台下卻譁然了,眾人無法想像,怎麼名聲響噹噹的「四絕公子」皓月少爺會幹出那等作弊齷齪之事呢?
很多看好他的人,都深感臉上無光,好像被打臉了一般難受。
皓月少爺倒是光棍,默默的把手上的牌子和身邊的漢子對換過來。
清夢小姐眼力不錯,瞬間,便看到了,剛才,皓月少爺手上握着的序號牌子,卻正是立刻要上場的五號。
她忽然有了一絲明悟,皓月少爺貌似要把黑隊的五號選手打敗啊。
那麼,黑隊的五號選手,是誰呢,會讓皓月少爺怎麼那樣上心呢?
上川武夫又道:「此次是第一次作弊,也是最後的一次,下不為例。倘若,有誰效仿之,立刻取消資格,便是在取得最終的武尊稱號,也要追究奪回。」
語畢之時,他有意無意的看了武田大人一眼,武田大人乾咳一聲,道:「我這兒由於視角問題,沒有注意,倒是失誤啦。」
上川武夫淡淡道:「是的,大人你的視角是看不到的,正如,那個夢先生只是低頭跟他身邊的人說話,完全沒有看紅隊那邊的情景是一個樣的。」
武田大人老臉微微一熱,乾笑兩聲,無語。事實如此,武技到了他們這等內外兼修的高深境界,觀察一個人的私底小動作,根本無需搬個小板凳坐在他的面前,眼睛直愣愣的盯住他的,而是,把意識遠程定位在待觀察的人身上,那麼,他的一舉一動,將會以一種感應回饋方式,把其有關的異動信息傳遞迴來。
或許,會有同學質疑,如此說來,人家兩口子夜間作業,也可以偷窺了,這是不是很逆天,嗯,很無恥啊?!
理論上,是可以,但是,事實上,其中是有很多限制的。
一,距離限制;二,建築物的障礙;三,極耗功力,只是打探別人一些**,不划算,不足為取;四,這個原因非常之重要,男女之間,行那**之事,乃天地間最為原始的陰陽相融運動,會產生強大的物理磁場,具有極深的黑洞化吸力,即便是一般普通之人當場都會被勾起體內精力澎拜被誘導泄洪。如果是內功修士,影響更糟,血脈僨張,經脈逆行,定力不足者,實有走火入魔之誤。
故,功力不足者,為環境障礙而阻。功力深厚者,乃大神級別,珍惜羽毛,當是不屑為之。
所以啊,晚上有生活作業的同學們,也就無須擔心,專心完成你們的作業便是。
這時分,酒井安德緩步走到擂台中央,清夢小姐眼神微微一凝,然後,很快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個英俊的少年正是跟夢先生走的很近的人。
皓月少爺跟身邊的漢子換序號,原來,是為了要對付他的。
人是思想豐富的動物,很多人隱隱懂了,看樣子,貌似,皓月少爺是跟夢先生掐上了啊!
能夠被皓月少爺視為對手的人,自然不會是弱者,更不會讓長谷川家族的如伊夫人當眾認錯道歉的弱者。
夢先生,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原來,他的實力居然那麼恐怖?!
可惜,隨着賽事開展,武田真登那兒的盤口已經封盤了,卻是不可以追加下注啦。
人們只好暗暗捶胸頓足,追悔莫及。
皓月少爺身邊那個漢子沒有說話,拿回他的牌子,便站起來,似乎很是不滿的颳了夢同學,表示他美好的計劃被破壞深深的怨恨。
或許,他在和皓月少爺交談之中,獲悉那個同為五號的黑隊選手武技極為不凡,他未必是其對手,皓月少爺要給他清理掉吧。
夢同學直接無視他的眼光,不待清夢小姐開口驅趕,他便掉頭就走。
清夢小姐卻是微微一愣,因為,她的驅趕語言的確到了喉嚨,就即將通過聲帶振動把之傳輸出去了,可是,現在,人家都回去了,好比千斤之力擊打在棉花之上,無絲毫着力點,徒然浪費表情。她只得生生咽回喉嚨去,看了夢同學一眼,無奈道:「武尊競賽第五場,開始。」
「酒井安德,請指教。」
「富川吉寶,開始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