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子心臟、肺部各中了一槍,現在還活着,也不過是迴光返照。
「對不起!」林向南單膝跪在這中年男子身邊,一雙眸子泛着淚光,很是歉然的看着他:「我很想救你,但我無能為力。」
「為……為什麼要向俺們開槍啊!」那中年男子一聽自己已無希望,頓時激動哭着說道:「俺們沒想過要跑,沒想過啊……」
說到這,中年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雙眼眸滿是不甘和憤怒。
這時,雲靜晗也跑了過來,她之所以能跑進來,是因為那些士兵被林向南嚇懵了。
而當她看到這樣的慘狀,雲靜晗眼圈一下就紅了,美眸瞪得渾圓,雙手捂着小嘴,神情很是難以置信。
「啊!」這一刻,林向南就像頭暴怒的獅子,突然仰天大吼。
旋即,林向南就轉過身,然後眼神無比凶戾的看着那些士兵。
那些士兵看着林向南這麼看着自己,紛紛嚇得肝膽俱裂。
「這些混蛋,他們怎麼能向這些人開槍啊。」雲靜晗哽咽着,無比憤怒看着那些士兵。
林向南沒有說話,此時的他,就像一尊地獄煞神,一步步朝着那些士兵走過去。
「現……現在怎麼辦?」那些士兵頓時就慌了神。
「我剛才就說不要開槍,你們就是不聽。」
「我也不想開槍,我問了排長,是他要我們開槍的,還說,出了責任他來承擔。」
「那他人呢?」
「估計在帳篷里睡覺。」
「那還不去把他叫醒!」
「要不把這個人也殺了吧,一了百了。」
「你有把握殺得了他,他剛才那麼快的速度,我……我是沒辦法殺掉他。」
緊接着,一個士兵就連忙走到一個帳篷旁邊,焦急喊道:「排長,出大事了。」
「煩不煩啊,又有人想逃跑?」帳篷裏面,傳來一個很不耐煩的聲音:「如果還有,你們儘管開槍,我說了,出了事我負責。」
「不是,總之你快出來!」那士兵很焦急的說道。
緊接着,一個身材高大瘦削,長得還算不錯的年輕男子,就懶洋洋的從帳篷裏面走了出來。
「剛才是誰開的槍?」這時,林向南已經走回來了,眼眸森冷的看着這些士兵。
這些士兵都很害怕,惶恐的聚在一起,跟林向南拉開很遠一段距離。
「是我讓他們開的槍,還有,你又是誰?」那年輕男子皺着眉頭,很不爽的看着林向南。
「是你下的命令?」林向南轉過頭來,冷冷的看着那年輕男子。
「對,就是我下的命令。」那年輕男子很是囂張,看着林向南冷笑說道:「我告訴你,這幾天,我心情一直不爽。你最好別惹我,否則的話,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他們開槍?」此時林向南的眼神,已經有殺意了。
「什麼資格?」那年輕男子就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極其囂張的看着林向南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告訴你,我來這,只是把這當成一個跳板,就算陳天賜看到我,都得客客氣氣的。」
「我命令他們開槍怎麼了,這幾個鄉下人,賤命一條,如果我不殺他們,讓他們跑過來,把細菌傳染給我怎麼辦?老子的命比他們的命值錢多了,我告訴你,如果這次是我爸負責這事,我早就把這猴頭山轟為平地,不就五百多個鄉下人而已。」
「他們的命就不值錢?」林向南的聲音,已經極其森寒了。
「他們的命就是不值錢。」年輕男子冷笑說道:「鄉下人,連我養的狗都不如!」
「唰!」
就在這一刻,林向南如頭豹子般,迅疾朝着那年輕男子撲去。
那年輕男子沒想到林向南速度這麼快,神情頓時無比驚恐,下意識就想躲。
但還沒等他做出動作,他的脖子,已經被林向南左手掐住。
「你放開我!」年輕男子眼神驚駭的看着林向南,很是害怕的說道:「你要敢動我一下,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他會殺了你,他會殺你全家,嗚……」
緊接着,這年輕男子就說不出話來。
林向南右手如醋缽大小的鐵拳,一拳一拳,發了瘋一樣對準年輕男子嘴巴猛砸。
「砰!」
拳頭堅硬的骨節和牙齒碰撞的聲音,悶沉得讓人頭皮發麻。
年輕男子疼得劇烈顫抖,但卻絲毫掙脫不開。
「砰!」
一拳!
「砰!」
兩拳!
「砰!」
三拳!
一連十數拳,年輕男子的整張嘴,已經血肉模糊,疼得年輕男子渾身痙攣、抽搐。
當林向南沒有再砸年輕男子的嘴,那年輕男子頓時發出悽厲無比,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因為他實在太疼了,疼得生不如死!
林向南很想殺了他,但是林向南知道,如果殺了這個人渣,那他肯定要給他償命,林向南不是一個魯莽的人。
但是,林向南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渣。
「給我通訊工具!」林向南鐵青着臉,看着一個士兵說道。
那士兵早被林向南的手段嚇懵了,立刻就給林向南拿來一個軍用電話。
林向南給陳天賜打了個電話,接到電話的陳天賜,神色大變,立刻命令陳宇調轉車頭,然後急忙趕赴這裏。
約莫一個小時後,陳天賜趕了過來,而陳天賜的到來,自然驚動了不少人。
當陳天賜得知這裏所發生的事情,陳天賜氣得,恨不得當場槍斃了這年輕男子。
「向南,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陳天賜向林向南保證。
「不是給我答覆,是給整個猴頭山答覆。」林向南看着陳天賜說道。
「我知道。」陳天賜點了點頭,然後厲聲對身邊下屬喝道:「把這幾個混蛋給我抓起來。」
那幾個士兵立刻被綁了起來,一個個面如土色,他們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是極其嚴厲的處罰。
不過那年輕男子,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他看着林向南的眼神極其陰鷙。
陳天賜帶着這群人走了,然後這一片區域,又重新派了人過來,由於陳天賜的到來,負責封鎖工作的軍官和士兵,都知道了林向南的身份,他們看着林向南的眼神,都有些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