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個猶如玉珠落地般清脆的聲音在宴會的上空響起「在下櫻落太子衛卿寧。宮宴遲到,還請雪詔的各位多多包涵。」
聞聲,眾人抬頭仰望,只見一如天神般俊美的男子,一襲金黃衣袍從天而降。懷中還抱着如同瓷娃娃般可愛的孩童。宛若守護在菩薩身邊的童子,不食人間煙火。
七月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什麼見得不多唯獨帥哥見得太多了。到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驚訝與衛卿寧的俊美。不過,她倒是被衛卿寧懷中抱的小東西給怔住了。
那一雙妖冶的紫眸,除了小白還會有誰?
七月也鬱結,這小白痴到底是什麼時候不在自己身邊的。思索間,衛卿寧早已落地,輕輕的放下懷中的小白,小白得了空便風風火火的朝着七月跑去。
虧了她在半空找了七月半天,原來七月在這啊。
感覺到有物體朝着自己奔來,七月回神。小白直接撲到七月的懷中,抬頭,眨着雙狐眼賣萌道:「七月,我可終於找到你了。還以為你迷路了呢。可嚇死本狐了。」
七月在秋風中凌亂,怎麼看都覺得迷路的應該是這小白痴好嗎?
直接屏蔽掉宴會上雪詔眾人的議論,衛卿寧徑直走到七月面前。七月也察覺到衛卿寧的接近,將小白牽着,自己站了起來與衛卿寧對視。
衛卿寧看着七月,心頭一怔。
好美的姑娘。
身在皇室,他自詡自己學富五車,飽讀詩書。也見過絕世無雙的佳人無數。可是他發現對於七月的美他滿腹經綸卻無一能夠形容。他見過的絕世佳人只有美艷的皮囊卻是沒有靈魂。而七月卻是美的有生命。
七月不語,只是靜靜的與其對視。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可是,這在雪詔眾人的眼中卻是寧外一回事了。
一開始櫻落的太子抱着的孩童親昵的跑到他們雪詔瑾王妃的懷中,現在這太子爺又與瑾王妃深情對視。
議論聲,猜疑聲不絕於耳。
容煜塵坐在主位上也是好奇的看着下面發生的一切。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下去。寧璇見自家皇上沒有要停止這一場鬧劇的意思,她也樂的自在,權當是看一場戲。飯前開胃好了。
於是這兩個主人全都擺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戲模樣看着衛卿寧和風寧七月。
容瑾陌看向主位,發現自己皇兄和皇嫂那一副夫唱婦隨的神態後有些氣結。無奈下,他站了起來,大手攬住七月的腰。
容煜塵坐在主位上看着自己的弟弟,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卻還是如同雕塑一般坐着。他今天是鐵了心要看這場戲了。
無防備下,七月本條件反射的想要打掉,卻在中途停止了舉動。她又不是聾子,宴會上那麼多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再加上她的聽覺又是出奇的好,怎會不知道那些人在八卦些什麼。
現在要是自己在打掉容瑾陌的鹹豬手指不定哪些個所謂達官顯貴又要放什麼屁了。
算了就當是被狗摸了一下吧。
容瑾陌見七月由着自己,摟着心中也是有些吃驚,他其實早就做好了被七月,打掉手想準備了。沒想到,出奇的順利。
當然他也沒想到七月在心裏把他當成狗……
「衛太子,不知您一直盯着本王的愛妃看是有何意?」容瑾陌不想想太多,還是直奔主題的好。衛卿寧到沒有被容瑾陌的開門見山驚到。微微一笑道:「哈哈,王爺真是愛王妃呢。本太子沒有任何不軌之心,只是覺得王妃美的傾人城罷了。」
容瑾陌冷哼,他當然知道七月美,可是再美也是我媳婦!你沒事盯着看個屁啊!
不待容瑾陌出聲,七月便開了口「承蒙太子爺謬讚。七月謝過太子爺將小白送回。」
衛卿寧聞言,先是不解的看向七月,隨後好像是想到些什麼仰天一笑。
轟~
七月的言語再次使本來安靜的宴會炸開了鍋。
容瑾陌,藍淺姐妹,公儀韶華,無一不吃驚的看着七月。就連那主位上的容煜塵也挑了挑眉。
寧璇溫和的笑着看着台下的七月,輕聲道「陛下,這戲好像越來越好看了呢。」
容煜塵沒有回答,但嘴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
七月冷哼,她大致也能猜到這些人嘴裏說的是些什麼。無非就是說她不知禮數。
按照這尚午大陸的規矩,嫁為人妻,在男子面前都要自稱妾身。尤其是皇室。自稱名諱的只有未嫁女子才能說。
紫兒和鳳寧輕歌知道如今的七月只是七月而不是鳳寧七月,所以對於七月的舉動倒是沒有過大的反應,權當是七月還不知道尚午大陸的規矩罷了。
只是他們不知,七月早已將尚午大陸的禮節熟記於心。
她出此下策,實在也是有心。
「這沒什麼,看着這麼一個可愛的孩子一個人在御花園裏面走,終是擔心會出些什麼事情。所以,便幫着找她想要找的人了。幸好,這孩子在半空看了半個時辰終於看到自己要找的七月姑娘了。」衛卿寧淡然道。
七月嘴角抽搐了一下,七月就七月,還七月姑娘!關鍵是你說七月姑娘咬字那麼重幹嘛!
她已經深深的感覺到衛卿寧的腹黑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七月。包括之前一直出神的容沫沫,確切的說當她聽到七月自報家門的時候便開始注意她了。
你也是叫七月麼……好巧,那個人,也是……
藍芙指着容瑾陌小聲的對着藍淺道:「姐姐,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綠帽子啊?」藍淺聞言,一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意識到不該,趕忙正色道:「小孩子別亂說話。況且那可是王爺,七月這樣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藍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其實她只是想知道容瑾陌現在是不是綠帽子,怎麼又扯上七月姐姐了?
公儀韶華看向藍淺的笑顏,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
藍淺並沒有看向公儀韶華。自從公儀韶華帶着他的未婚妻前來時,她就逼着自己不要在看他。可是,她真的忍不了,她真的不相信自己,可以不愛他。
那是她愛了十幾年的人,他的一切都像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的所有事情,所有習慣,所以的愛好她都懂,唯獨不懂他的心。
終於,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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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高二生,所以碼字時間真的沒有多少。一拖再拖就成這樣。對尚在支持的讀者真的感到抱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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