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佳嫡妻
&意。」齊歸遙無所謂道。
張姨娘許是挺放心她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亂來,所以只是警告般的看了她一眼,扔下一句話。「自己看着辦!」便轉身就走了。
張姨娘一走,齊歸遙立刻喚來白香。「白香!」
白香小跑過來後,齊歸遙在她耳邊悄聲道:「去喊兩個厲害些的護衛過來,穿上便裝,覺得讓人看不出會功夫再過來。」
&白香趕緊跑了出去。
凌惜安走了過來,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你怎麼和她鬧矛盾的?」頓了頓,又關心道:「你還年輕,凡事小心些,薑還是老的辣。」
&關係,我會保護自己。」齊歸遙坐下抱着膝蓋眯眼曬起太陽。
凌惜安看着她如此若無其事的模樣,幽幽道:「表妹以前可沒有現在這般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他又何嘗感覺不到齊歸遙心裏沒有他一點一滴的地位,甚至連以前對他這位表哥的一點依賴之意都全無了。
&是我表哥,還能當什麼?」
&凌惜安從離她比較遠的地兒坐下,他知道他們雖是表兄妹,但也要避嫌。
很快,白香就喊來兩個男子,都是一副廚房幫手打扮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普通。「奶奶!」白香提醒齊歸遙睜開眼睛。
凌惜安只是掃了他們一眼,並沒有多少好奇,他這表妹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事越來越莫名其妙,他倒也見怪不怪了。
齊歸遙睜眼一看這兩位男子,怔了怔,好樣的,他們果然一看就不像是會功夫的人,甚至還偏瘦小,乍一看,還真以為只是個普通雜役。
&們過來。」齊歸遙勾了勾手指。
那兩人很配合的走近她。
她小聲道:「四周可有埋伏着偷聽者?」
&其中一位聲音線條比較細的男子低聲道:「是一個,就在習武者的聽覺範圍內。」
齊歸遙頷了頷首,她也知道有人跟着她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以前似乎並沒有出現有人偷聽她講話的情況,她想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因為現在她身邊沒有會武功的人,所以對方才這麼肆無忌憚。
但是,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她與柯凝千分走的比較近的事情,若對方是惡意,看見她和柯凝千分在一塊的事情定會傳出去。
就算她覺得她與柯凝千分是清白的,至少她對他是清白的,但以古代的觀念,哪怕是她與男人拉個手,都會被做大文章。
思此,她的臉色終於嚴肅了起來,希望柯凝千分早就暗暗的把這些隱患都給避免了,否則她只能等待對方做出什麼讓她覺得棘手的事情。
&妹怎麼了?」凌惜安看到她的臉色,問道。
&什麼。」齊歸遙果斷的對這兩個護衛道:「換回自己的衣服,這些日子,你們呆在我身邊。」說話老被人偷聽終歸是不自在的,她必須先避免。
&那兩護衛立刻脫去外衣,裏面正是他們原來穿的衣服。
悄無聲息中,躲在暗處的人立刻離遠了許多。
轉眼,午時已到,他們如時帶上東西走出自己的院子,正巧遇上花明帶着一名身強精銳的男子走了過來。
齊歸遙他們站定看着對方走近。
花明走近後,直接道:「奶奶,這位是維子,是平時夫人的心腹護衛,夫人說是讓她在您身邊保護您。」言罷不着痕跡的瞟了凌惜安一眼,似無意,也似有意。
齊歸遙看了看凌惜安直接道:「夫人是怕我與表哥怎麼樣?」她猜的是這樣,也直接這樣說,這樣更能顯得清白。
花明也沒有打算隱瞞之意。「既然奶奶知道了,那維子就跟着您了。」
&過奶奶!」維子對齊歸遙拱了拱手,他個子很高,長得也不賴,身強體壯的模樣,不愧是明夫人身邊的人。
&那帶着吧!」齊歸遙很乾脆,能帶一個有用的護衛也好。
這一次,齊歸遙直接要求不走水路,凌惜安雖然不建議這樣,因為走大路不僅慢,更是危險,容易遇到山賊什麼的,但一看到他們身邊跟着三個會武功的人,而且也不想不聽她的話,所以隨便勸了勸,見勸不動,也就算了。
走水路去御鑫城要兩天一夜,走大路更是不用說,估計怎麼也要三天兩夜,但齊歸遙為了給刺殺者充足的時間,不得不這麼選。卻不想一直到第二日晚上都沒有遇到刺客,甚至連半個山賊也沒有,一路平安的很。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凌惜安道:「客棧到了,我們下去吧!」
&齊歸遙摸了摸自己的腰,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摸自己的屁.股,畢竟太不雅。她從來沒有坐過這麼久的馬車,沒有想到竟是這種滋味,好在明府的馬車不一樣,座位上都有軟墊子,所以倒不是多擱人,但馬路卻顛人的很。
進了客棧,他們點了些菜盡情的吃過之後,就進了各自的房間,白香與齊歸遙一間,先前一晚白香還拒絕與齊歸遙睡同一張床,因為她只是一個丫鬟,不可造次,但拗不過主子,最後也就算了。
這一晚似乎要比昨晚要困得多,幾人一入房間就睡了。
理應寂靜的夜裏,在他們睡着時,略忙碌了起來,但很快又停止了。
天剛亮,維子睜開了眼睛,目光射在牆上,牆那邊是齊歸遙的房間,頓了頓,他立刻起身走出房間,走到齊歸遙房間的門前,低聲喊。「奶奶?」
但沒有回應,他又繼續喊了聲。「奶奶?」
如此好幾聲之後,他確定裏面不是沒人,就是齊歸遙出事了,於是果斷的撞開房門沖了進去。
他四周巡視了一番,目光落到床上的兩人上,是齊歸遙與凌惜安,他們正躺在一起深睡,他一怔,眼睛眯了起來。
這時,聽到聲音的白香也醒了,她一見自己不在之前的房間,便趕緊穿上衣服,並很快意識到不對勁,跑回了齊歸遙的房間。
她一見眼前的情形,立刻驚叫了一聲,便捂住嘴。
這回,齊歸遙與凌惜安終於被驚叫聲吵醒,他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齊歸遙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心中奇怪頭為什麼這麼痛?隨後轉過頭,見到眼前正驚大眼睛看着她的凌惜安時,她怔住,之後越過他看向驚恐的白香與其他人。
她眯了眯眼,鎮定的垂頭看了看當前的狀況,心中還未來得及驚訝就想起電視中的情形,莫非她這是被人擺了一道?
她光顧着等人刺殺,卻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妹,這……」凌惜安掀了下被子,看到自己的裏衣完好的穿在身上,心中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
齊歸遙沒有再看凌惜安一眼,她直接把被子全部掀開,他們還穿着裏衣的身體立刻浮現在其他人跟前。
&妹,你……」凌惜安立刻要給齊歸遙蓋住身體。
齊歸遙拒絕道:「蓋什麼蓋?裏面不是還穿着衣服嗎?從來沒有被脫下過的衣服。」她爬下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事情。
白香見齊歸遙如此鎮定,咬了咬唇,便走過來幫她穿衣服。「奶奶,您似乎被人陷害了,怎麼辦?」
&也知道是陷害,那我該怕什麼?做過的事情我都不怕,何況是沒有做過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種小伎倆她還真不怕。
凌惜安下了床,無奈的他也開始穿衣服。
不知何時已經別過腦袋的維子表情淡淡,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凌惜安問:「表妹,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就怎麼辦,今天入夜時大概就能到齊家了,我去走一遭後直接水路回明府,迎接『暴風雨』。」
凌惜安聞言有些無語,這次發生的事情分明不小,可她卻能如此無所謂。
一行人又啟程了,白香與凌惜安都憂心忡忡,唯獨齊歸遙依然優哉游哉的欣賞的兩邊的風景。一直以來,她不管去哪裏都是多走水路,沒有想到這馬路兩邊的風景可是比水上的風景更好看的多,至少對她來說感覺很新鮮。
到齊家時,幾近深夜,大家都已入睡,凌惜安敲了好幾遍門,裏面才有人慢吞吞的過來打開大門,那人揉了揉剛醒的眼睛,抬眼一見是凌惜安,便趕緊恭敬道:「表少爺。」
凌惜安頷了頷首。「去通知老爺和太太,說是二姑奶奶回來了。」
&那人掃了齊歸遙以及她身後的幾人一眼,轉身跑了開。
凌惜安與齊歸遙他們也走了進去,並一路往大廳而去。
他們在大廳點了燈,坐了好久,遠處才有腳步聲傳來。
從那些腳步聲中,齊歸遙可以聽出徐徐不亂,完全沒有急切之意,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也並無意外。
一會兒過後,幾個人步入大廳,為首的是齊太太與一中年書生。
齊歸遙站起身,看了看這中年書生,書卷氣息很濃,樣貌不賴,乍一看,還挺順眼,她想他應該就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