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佳嫡妻
&齊歸遙隨意的應了聲。
&子你幫我找張落。」明綾抬頭堅定的看着齊歸遙。「一定要幫我找到他,我非他不嫁。」
&盡力。」齊歸遙知道明落就是明綾的親哥哥,也只是隨便應付應付對方,想來這丫頭是把對明落的特殊親昵感當成愛情了。
&是盡力,是一定!」
&我餓了,先去吃飯。」齊歸遙言罷就躍過明綾就走。
明綾也沒有攔她,而是皺着眉,繼續往原來的方向走,不知她究竟是在想着一些什麼。
就在齊歸遙到達自己的院子時,花明正在門口等着她,對方一見齊歸遙來了,便上前道:「夫人讓您一同進餐。」
聞言,齊歸遙想了想,記憶中,她似乎從來沒有與明府其他人一桌吃過飯,每次她都是回自己屋裏吃。「可有說為什麼?」她問。
&有,夫人就是讓您過去一同吃中飯,順便說說話。」
齊歸遙現在的敵人並不是明夫人,所以她微微頷了頷首,應了下來。「那走吧!」
來到明夫人屋裏時,齊歸遙看了看飯桌上,見上面已經擺滿了還沒有掀蓋的飯菜,之後她看向明夫人。「夫人!」
&坐吧!」明夫人微微招了招手。
齊歸遙乖巧的坐在明夫人的對面,同時下人們將飯菜上的蓋子一個一個掀開放在一邊的墩子上。
&人這是?」齊歸遙問道。
明夫人苦澀的笑了笑。「一起吃個飯罷了,好久沒有個讓我感覺順心的人陪我吃次飯了。記得逸兒還在時,我可沒有這麼孤單。」
齊歸遙不語,明夫人繼續道:「吃吧!就當是在自己屋裏。」語氣雖柔順,但看得出來,她對齊歸遙還是沒有多大的感情,頂多就是已經非敵。
&齊歸遙拿起筷子就要進食,卻被白香給攔下。
她轉頭看向白香,見白香為難的看着她,似是有什麼話要說,卻不敢當着明夫人的面說一般。
明夫人見白香如此,有些不悅了。「莫不是怕我下毒?」她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喊齊歸遙來共餐已經是拉下臉了,卻不想對方反倒懷疑起她。
&有!」齊歸遙立刻回了句,便安撫般拍了拍白香的手,之後夾起一塊茄子送入嘴中。
明夫人收回目光,自己也慢條斯文的開吃了。
齊歸遙緩慢嚼着嘴裏的飯菜,目光掃過明夫人,發現她似乎比以前初次見面時要蒼老了許多,身上的銳氣也大不如前。
&有你淺姐姐的消息?」明夫人突然問,雖故作漫不經心,但掩不住她眼裏的一絲期待之意。
&媳無能,還未有任何消息。」其實根據情報來看,柯凝府的嫌疑越來越大,只是不方便這麼早告訴明夫人。
&辛苦了。」
之後兩個人默默無言的吃着飯,一直到二位都吃飽了後,齊歸遙正要告辭時,明夫人又道:「等等!」
齊歸遙疑惑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後話。
明夫人頓了好半響後,才道:「以前的事情莫往心裏去,是我與逸兒對不住你。」
聞言,齊歸遙怔了怔,這算是在道歉嗎?
&事!」齊歸遙搖了搖頭,其實以前的事情也不是發生在她身上的,她對明家的人倒沒有多大的怨氣。
明夫人微微頷了頷首,在黛眉的攙扶下坐到了堂中的椅子上。「去吧!」
&
齊歸遙轉身要走時,小羊跑了過來。「奶奶,凌太太來了,正在找您。」
聞言,齊歸遙微微撇嘴,這舅媽還真是煩人的很。「可有說什麼?什麼態度?」
小羊搖搖頭。「她說她不是鬧事的,是想與您好好談一談,現在正在您的院子中賞花。」
&花?」齊歸遙想了想,這些花種可是她從凌太太手裏奪來的,不知道對方現在是不是恨不得把她院子裏的花都給拔了。
&吧!」齊歸遙扔下兩個字就要走。
這時,明夫人開了口。「現在還是給逸兒和老夫人的守喪期,若是你舅媽破了規矩,倒也好打發。」
聞言,齊歸遙轉過身對明夫人道了句謝。「謝謝夫人提醒。」
&去吧!」
齊歸遙回到自己院子時,凌太太正在亭子內坐着,她一看齊歸遙來了,也不站起來,只是懶懶的扔下一句。「來了,過來坐吧!」仿若她才是這裏的主子一般。
&媽有話就說。」齊歸遙緩慢的走了過去,站在一邊淡漠的看着對方,貌似是在看戲一般,讓凌太太好生不爽快。
凌太太瞪了她一眼,說道:「你表哥現在是半死不活,傷的極深,你雖是齊家的女兒,卻是我們凌家帶大的,就這麼不聞不問可不合適。」
&日我有空自會前往凌家看望,舅媽可以放心了。」齊歸遙言罷隨意環視了一圈,果然發現有一處的花兒被人刻意損拔過。
&就不必了。」凌太太也不掩飾。「現在正是凌家生意困難的時候,你表哥又傷的深,這沒有人幫你舅舅打理里外大小之事,這生意更是不好做了。你作為凌家出去的閨女,是該相助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明家再不濟,卻依然是普通富貴人家眼饞的對象。
&來啊!凌家是再困難,舅媽也不會向你開這個口的。」凌太太繼續裝腔作勢道:「若不是你表哥現在幫不了你舅舅,令事情更加糟糕,今日我也不會來此。」
齊歸遙靜靜的看了凌太太一陣,那一臉的貪婪之態,她又怎麼看不出?恐怕對方早就在打她的注意吧?只是她一直與其不和,讓對方沒有了開口的機會而已。
&事可不是舅媽說的算,舅媽從來沒有經手過凌家生意上的事情,說的話實在是難以信服。」反正已經鬧翻了,齊歸遙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與她客氣。「不如這樣吧!您讓舅舅親自來找我就行,到時候,鐵定少不了凌家一分錢。」
&凌太太臉露怒意。「你竟然不相信我說的話。」
&啊!我不信。」齊歸遙笑着上下審視了對方一番。「舅媽,外甥女我善意的提醒您一下,可別忘記上次明夫人是怎麼對您的,您這穿着,還是快點離去的好。」
凌太太自是沒有忘記上次的事情,但錢也要緊。「你這個不孝的丫頭,就不怕我讓你已經臭了的名聲更臭?養你長大的凌家有苦難,你卻一毛不拔。」
&當然拔,但我要給凌家的錢可不是小數目,還是讓舅舅親自來取的好。」凌太太能造謠,她又為何不可?古代本就是女子管小家,男子管大家。
這時,齊歸遙故意在白香耳邊說了些什麼,白香故意點了點頭。「奴婢這就去。」言罷轉身就走。
凌太太見她們如此,心下以為是齊歸遙悄聲讓白香去找明夫人過來,隨即看了看自己華麗的穿着,一咬牙。「死丫頭。」言罷果斷的對身後的嬤嬤和丫鬟道:「我們走。」
凌太太走後,躲在大門一旁的白香走了出來。「奶奶真棒。」
齊歸遙看着已經空無一人的大門口,眸中透着思索,她想,如果一個人連臉都不在乎了,大概就好活了。
或許她應該再隨性些,不要去計較一切不貞不孝的名聲。
想來凌太太回去後,又要進行許多造謠了。不過也罷,都是一些小事,人家怎麼開口,她就怎麼堵嘴,甚至可以不堵。
次日,齊歸遙中午由外而歸後,竟聽到有人說她的姐夫路繼續由御鑫城通判之職直接升任京城知府,一家人現已搬到了京城。
齊歸遙愣了愣,這官位升的跨度夠大,想來這路繼續也是一個有智之人。
&奶,您要去拜訪姨奶奶嗎?」白香問。
&必了。」齊歸遙隨意道:「我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以她的身份,以忙為藉口而裝不知,沒有什麼不可。
但是,她可以不知,人家卻不會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當日下午,齊瑰玉就來到明府,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了齊歸遙的屋裏。
這時,齊歸遙正在曬太陽,打算一會兒就去書房,卻不想聽到了齊瑰玉的聲音。「妹妹,你可好悠閒。」
齊歸遙睜開眼睛,看着齊瑰玉的目光倒沒有多大的意外,她想過齊瑰玉會過來找她,只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急。
&姐。」齊歸遙站了起來,故作驚訝。「你怎麼來了?是家裏有事情?」
&呀!」齊瑰玉嗔了她一眼,拉着她坐下,關心道:「是太忙了吧?連你姐夫升職的事兒都不知道。」她的語氣雖親昵,但難掩其中的自豪之意,臉上也是紅光滿面,看來心情極好。
齊歸遙不語,只是歪着頭故作疑惑的看着齊瑰玉。
齊瑰玉將齊歸遙已經知道的事兒細細說了一遍,之後繼續道:「明家在官場上雖沒有人了,但路家有,以後我們離的也近了,妹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說,知道嗎?」
&喜姐姐,我知道。」齊歸遙臉上雖有笑意,但笑的太隨意,不知為何,她總是感覺齊瑰玉的骨子有很重的得意。
&了。」齊瑰玉又道:「曦瀾也來了,只是不知道他剛才是看到了誰,就一個人去別處逛去了。」
&到了誰?」齊歸遙想了想,莫不是看到了那小禍水明綾了?
齊瑰玉回憶了一下。「看背影大概是明府的哪位姑娘,估計挺年輕。」
說曹操,曹操就到,一聲清脆的聲音伴隨着快速的腳步聲響起。「嫂子。」語中含着濃重的埋怨。
齊歸遙轉身望去,見是明綾,而齊曦瀾正跟在她身後。
&子。」明綾走近就挽住齊歸遙的胳膊,嘟嘴道:「這小子硬是要跟我做朋友,他說是你弟弟。」
齊曦瀾認真且又含着一絲輕佻的看了看明綾,隨後走到齊瑰玉身旁坐下,隨意的掃了齊歸遙一眼,難得喊了一句。「二姐!」
齊歸遙來回看了看明綾與齊曦瀾,倒別說,他們年齡相當,而且齊曦瀾長得也不錯,看起來這兩孩子倒是極配。
明綾被看的有些不爽了,她搖了搖齊歸遙,抗議道:「嫂子,你讓他不要纏着我,好討厭啊!」
&厭我?」齊曦瀾看着明綾。「我只是要與你做朋友,雖說我很喜歡你這絕色的模樣,但我可沒有輕薄過你,你何來討厭之說?」他看起來倒是很自信。
話畢,他拿起石桌上盤子裏的果子,看了看,便送入嘴中。這果子正是齊太太給他的那一份,後來轉給了齊歸遙,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
&就是討厭。」明綾瞪了他一眼,許是她被好.色之人眼饞多了,所以見到對她外貌感興趣的人,就反感。
&討厭你的,我喜歡我的。」齊曦瀾竟大喇喇的說出這種不害臊的話。
齊瑰玉立刻大驚,隨即呵斥道:「曦瀾,你說什麼?怎麼可以對姑娘家講這種話?」
&明綾雖見多了看上她的人,卻沒有見過像齊曦瀾這樣光明磊落的,說的話雖羞人,但卻一點猥瑣之意都沒有,甚至在他眼裏看到的也只有清澈。
齊歸遙看着齊曦瀾,心下欣賞起來,好一個光明磊落的美少年,可惜太過涼薄,尤其是對她。
&瀾,快道歉。」齊瑰玉扯了扯齊曦瀾的袖子。
&何要道歉?」齊曦瀾隨意道:「我喜歡她是我的事情,她討厭我是她的事情,我沒有反對她討厭我,你們也也別反對我喜歡她。」
明綾聽了皺起眉頭,小臉兒難得紅了起來。「嫂子……」她又晃了晃齊歸遙的身體。「你管管你弟弟。」
&你是喜歡她的人,還是她的貌?」齊歸遙問齊曦瀾,她直覺這個問題該問。
齊曦瀾聞言由頭到腳看了明綾一番,嘴裏吐出一個字。還真看不出明綾的這個人性格吸引人。
像他這種有追求姑娘的意思,卻又直接說出這種話的人,不僅是別人,就連齊歸遙都沒有見過。
她好笑道:「這倒是稀奇。」沒有想到她的弟弟竟是這種人。
&蛋!」明綾本就被他那審視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再加上他講出這種話,她再蠢也不會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