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穿着綠色高領毛衣,走到窗戶邊打算關上窗戶,依然妖孽迷人的桑傑,陳薪不由的陷入了深思!他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此時,依坐在床邊低着頭的女孩也抬起頭,目光望向了桑傑。
啊!陳薪快速的用手捂住了差點驚呼出聲的嘴!儘管她聽小金說過有一個和「陳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但是當自己親眼看到時仍不免被嚇到了。
桑傑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視線,關上窗戶後,很快就回到女孩的身邊坐了回去。
「阿傑!你說爸爸他是真的愛着媽媽嗎?」。女孩問道。
「叔叔肯定是愛極了阿姨的,不然怎麼會將她從市中帶到基地呢!要知道那會兒阿姨還只是一個普通人。」桑傑的聲音一如記憶中的溫柔。
「那他為什麼還要和溫雅在一起那個不安份的女人已經有了篰]..幾個男人了!」女孩惱怒的問道。
「愛情是無法解釋的,一個強大的男人更是會吸引更多優秀的女人!而面對像溫雅這樣善良美好的女子,幾乎沒有男人能夠忍心拒絕,那樣對於柔弱的溫雅來說太殘忍了!而阿姨不是也如此的支持他們嗎!所以說,小傻瓜!你還沒有弄明白他們之間的愛情呢!」桑傑一臉憧憬的說着溫雅的事情,末了還用寵溺的語氣颳了那個女孩的鼻子一下。
女孩有些害羞,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那你呢!以後是不是除了我以外。還會有其他的女人!」
「這個不好說。在我們的宗門,修為越高的人就會擁有更多的道侶!」桑傑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不過。如果你的修為能跟上我的進度,我自然也無需再找別人!」看到女孩有些哀傷的眼神。桑傑緩了緩語氣說道。
「我真的可以和你一樣修煉嗎?」。女孩聽到事情還有變化時,不由的有些激動。
「當然了!你可是罕見都納靈體。只要你開始修煉,你的速度就是最為天才的人也不及你的百分之一!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會趕不上我的!」桑傑輕輕的撫着女孩的頭頂安慰道。
「那陳薪呢!你還在意她嗎?」。女孩又問道。
這裏又有我的事?陳薪一時有些無語的看着屋裏瓊瑤模式全開的兩個人!
「……」桑傑啞然。
「那到底是不是啊!」女孩緊問道。
「我和她不會再有任何牽絆了!」桑傑似是在給自己下了決心一般,字字頓挫。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逼你的!我只是有些不安!你這樣突然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用高深的醫術治好了我的病!這一切都好像是夢一般,我害怕有一天夢醒了,你就消失不見了!」女孩撲進桑傑的懷裏,白皙瘦弱的雙手緊緊的摟住桑傑,語帶哽咽的哭道。
桑傑本來緊繃的表情在女孩嬌聲軟語的話語中化成了一汪春水。伸出手,緊緊的回抱着女孩。
陳薪看到臉色蒼白的女孩臉上露出了小小的笑容,笑容裏帶了幾分算計。
從他倆的對話中陳薪已然猜到了一些事情的始末。
這個女孩是一直有着難以治癒的疾病,而她和「陳薪」一模一樣的長相還有「媽媽」對她那關切的情感,說明了她和「陳薪」有着極其密切的關係,說不定還是姐妹。
她口中的「爸爸」肯定就是「陳薪」害怕的那個人。…
但是「陳薪」為何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存在,「陳薪」媽媽也從未提起過。
陳薪覺得疑團越來越多了。之前想直接去問「媽媽」的計劃也得改改了,衝着剛剛得到的訊息,「媽媽」根本不可能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陳薪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原地,小心的將神識籠罩着眼前的別墅。
陳薪並沒有忽視桑傑兩個人的動靜,保留一絲神識在他們身上,儘管之後兩個人一直都在你儂我儂的說些沒有營養的話了!
過了好一會兒。客廳里終於有了動靜,他們派出去打探情況的人剛剛回來將情況詳細的告訴了在場的人。
就聽坐在「媽媽」和溫雅中間的那個男人站起身,拉着溫雅的手。背對着「媽媽」冷聲說道:「桑傑剛剛來看小詩,你就留在家裏。陪陪他們!」
「陳霖,那你要去哪?」她忙跟着站起來。眼睛隱晦的看了一眼被他摟在懷裏的溫雅。
「你一個女人家家問這麼多幹什麼?我是要找金師長打聽打聽今天的事情。看看有沒有什麼內幕消息。」陳霖看到周圍的人也是好奇的看着他,不得不壓下火氣,滿臉不耐的回答了「媽媽」的問題。
隨後不等「媽媽」再開口,陳霖就半摟半抱的和溫雅快速出了屋子,陳薪看着二人親昵離去的背影,再看看「媽媽」那滿臉失望、傷心的臉,心裏有些發悶。
「媽媽」在客廳里其他的人都離去後,又發了一陣呆,才慢吞吞的轉過身子,邊,朝三樓走去。
就看她有氣無力的一步一步的往樓上挪去!
而屋裏剩下的那些人則是一臉不屑的看了「媽媽」一眼,各自嘻嘻哈哈的散開了。
這是個好機會!陳薪心裏閃過一絲念頭!
她直接布了幻境,隱去自己的行跡,悄悄的跟着「媽媽」上了樓。
「媽媽」帶房間就在二樓左面最盡頭的那間。
進去後,陳薪發現這裏的條件很差,屋裏沒有裝暖氣片,又只有小小的一扇窗戶,牆面上凝結了許多水珠,稍稍的離牆近些,就會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陳薪看着「媽媽」微縮着身子,坐在床上,默默的垂淚不語。
床是三合板的單人床。沒有褥子,只鋪了一條已經快嘔爛的床單和薄薄的一層被子!
「媽媽」被陳薪養的紅潤的臉頰此時卻透着一絲青色。
陳薪滿臉疑惑的看着「媽媽」。她不清楚「媽媽」為什會留在這裏不走,很明顯。她在這裏過的極差,她在意的那個男人根本就在輕賤她。
看看「媽媽」的屋子還有穿着,跟陳薪剛剛看到的三樓的那個房間根本無法相比。
陳薪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既然「媽媽」願意這樣委屈的過日子,陳薪也不想再管了,先解決自己的事要緊。
「咚咚」的敲門聲把「媽媽」白玉荷從自怨自苦中驚醒過來。
「進來!」白玉荷忙用手胡亂的在臉上抹了幾下,又理了理頭髮,啞着嗓子說道。
「媽媽!我聽說你又和爸爸嘔氣了!」一個弱弱的聲音從慢慢打開的門外飄了進來。
「寶兒!是你!」白玉荷看到來人,高興的站了起來。「桑傑呢?他走了?」
陳薪看到一個直髮披肩的綠色的身影走了進來。儘管屋裏昏暗無比。她還是認出來進來的人就是剛剛自己在三樓看見的,那個和桑傑情意綿綿的女孩。…
女孩一進門,就把門關上,沒有理會白玉荷剛剛的問話,再轉過身面對白玉荷時一反剛剛嬌柔的姿態,和「陳薪」一樣的細長眼睛裏充滿了怒氣,眼尾高高的挑着。
「你到底在不滿意什麼?溫雅那樣善良的一個人,寧可委屈自己,也不願把爸爸據為己有。而爸爸也沒有嫌棄你。仍然願意照顧你。他倆只不過是希望你能接納他們的愛情!」女孩快步走到白玉荷的跟前,在她開口前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頓質問。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怨婦的樣子,讓人看了噁心!」女孩似乎覺得光說的還不夠,伸手將白玉荷拽到窗戶跟前。拿起窗台上的一小面鏡子,一個勁的摁在她的臉上!
「你怎麼不看啊!是不是自己也看不下去了!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溫雅有多痛苦!」女孩拋開手,坐在床邊。微微喘氣的訓道。
而此時,陳薪一直靜靜的站在門的左邊。看着眼前的這幕鬧劇,心裏卻更加的迷糊了!
「寶兒!你怎麼這樣對我!」白玉荷半坐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磚上,語氣說不出的悲涼!
「行了!你也不用給我裝。這些年你雖然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但是你卻將阿傑帶到我的面前,所以我還是願意喊你媽媽的!」女孩緩下語氣,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媽媽!我希望你能明白,只要你大度點,包容點,你和爸爸,還有溫雅就能幸福的守在一起。這樣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啊!」寶兒的話更溫柔了。
「可是,寶兒!我難受,這裏難受哇!」白玉荷握拳使勁捶着自己的胸口,痛哭不已。
「媽媽!我明白的!自從我知道你是我的媽媽後,我就接納你了!儘管你一直是陪着陳薪長大的!可是我知道那是為了我,你才忍痛離開了窩,守在那個冒牌貨跟前。」
寶兒彎下腰,眼裏掩飾不住的厭惡之色,雙手卻輕柔無比的抱住了白玉荷的身子,嘴裏還在不停的說着。
「太好了!我就知道寶兒你是一個好孩子。在你四五歲的時候,你爸爸的前妻發現了我和他的交往,又知道我倆有了一個女孩,就找了一批混混日夜騷擾,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你爸和我打算找個和你很像的女孩子代替,正巧我姐姐的孩子和你一般大,而且你倆長得也是一模一樣。我倆一合計,乾脆就把姐姐的孩子偷了過來,代替你!」白玉荷的溫柔的將往事娓娓道來,卻讓陳薪一下子像是落入了冰窖,渾曬不住的發冷。
可是白玉荷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陳薪崩潰!
「媽媽!那為什麼最後卻是我病了,陳薪卻一點事也沒有!」寶兒咬牙問道。
「都怪桑傑。當時我要送陳薪去你爸的前妻那裏,剛好桑傑來找你玩,你爸他又打電話催的緊。我一時將你們兩個弄混了,把陳薪留了下來。而帶你去了他前妻那裏。」說到這裏,白玉荷有些難過的停下來。擦了下眼睛。
看得出接下來肯定是有極為可怕的事情發生在了寶兒的身上,以至於白玉荷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媽媽!」白玉荷的話讓寶兒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的驚恐的喊了一聲,躲進白玉荷的懷裏,大聲的抽泣起來。
「寶兒!不怕!不怕!今後媽媽再也不會弄錯了!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白玉荷輕拍着寶兒的背,柔聲安慰道。…
「陳薪知道嗎?」。寶兒哭了許久,才在白玉荷的安撫下平靜下來。
接下來,陳薪從這母女倆的談話中慢慢的還原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原來白玉荷是陳霖的情人。陳霖是部隊的一名上校,而白玉荷是一名通訊女兵,19歲那年調到了陳霖所在的部隊,清純美麗的白玉荷被來通訊班慰問的陳霖一眼看中,在他諸多暗示之後,陳霖直接對她說,只要白玉荷跟了他,陳霖就立刻將白玉荷調到文工團。
原本就覺得自己與人不同的,加上此時的陳霖正當年。也是一枚俊大叔,極不合群的白玉荷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欲拒還迎後,終於陳霖的最後的這個允諾擊垮了她最後的防線,欣然而應。
這一年。陳霖三十六歲,其愛人是自己上司某軍長的女兒,二人育有一子一女。兒子五歲,其女八歲。
白玉荷二十歲。一個月後,陳霖信守諾言的將她調到了軍區的總文工團。如願以償的白玉荷自此成了陳霖半公開的情人。
兩人在一起後,倒也是纏綿了一段時間,更在兩年後,白玉荷和自己的姐姐同時懷孕。
陳霖體貼白玉荷一人不易,就給她辦了一個出外學習的名額,將她送到自己的姐姐那裏,又給了白玉荷姐夫一個部隊的工程,使得白玉荷夫妻倆心甘情願的盡心照顧懷孕的白玉荷。
翻過年的三月,她和姐姐同時住院,又同時生下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孩,讓醫院的人都覺得稀奇!
陳霖雖然沒有到場,但是接到電話得知自己又多了一個女兒,仍然表示出極大的喜悅,大手一揮,又給了白玉荷姐夫一個千萬元的工程,
陳霖在部隊附近有一棟別墅,是該區的開發商送的,陳霖就將白玉荷女子安排在了這裏。
兩人似模似樣的過起了小日子,還別說,陳霖不僅人長得帥氣,而且對於女人那也是溫柔體貼,將白玉荷哄的就像是掉在了蜜罐里。
可是好景不長,陳霖的妻子也不是一個好易於的人,很快就知道了白玉荷的消息。
這個女人平日裏也是個趾高氣揚的主,一直覺得自己和陳霖的結合在眾姐妹之間是最為幸福的,現在陳霖不僅背叛了她們的愛情,還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她自是咽不下這口氣,直接衝到陳霖的部隊,當着很多人的面,要求陳霖要不就跪下認錯,從此和白玉荷一刀兩斷,要不就離婚,孩子歸她。
要知道軍人一旦離婚,會影響他之後的升遷,陳霖死都不會同意的,但是面對自己妻子的強硬態度,陳霖只好忍辱跪了下去。
陳霖的妻子得到他的承諾後,就直接帶人將白玉荷母女從別墅趕了出來,又施壓讓白玉荷從部隊提前轉了業。
最後還是陳霖偷偷摸摸的將她母女重又安排到了白玉荷姐姐家的附近一座小區,也就是和桑傑做鄰居的開始。
可是陳霖的妻子根本就不相信陳霖的話,早使人跟蹤陳霖,這回知道了陳霖的小動作,更是對白玉荷恨之入骨。
乾脆明目張胆的找了許多社會混子,日夜在白玉荷所住的樓房裏潑污物,寫大字威脅,恐嚇白玉荷!
而白玉荷為了保護自己的愛女,就想出了這樣一個李代桃僵的缺德主意。
白玉荷讓陳霖找人,將姐姐的女兒拐了過來,為了不穿幫,白玉荷讓陳霖將女孩關在雜物間兩天兩夜,只給一些水喝。…
直到孩子沒有力氣哭喊後才放出來,又讓陳霖每日裏陰沉着一張臉,用剪刀戳孩子的腳。直到孩子被調教的百般聽話後才作罷。
這就是陳薪為什麼會在見到陳霖是有一種發自骨里的畏懼。
可惜的是,白玉荷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由於桑傑,她忙中出錯。親手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了自己情敵的手裏,五歲的陳寶兒被陳霖的妻子送到了紅燈區,讓她日夜看那些男人調教不聽話的女人,一個月後,當陳霖帶人找到她時,陳寶兒已經瘋了。
陳霖沒有辦法,只好將其送去精神病院。
而故意的將陳薪帶走,又經過醫生的微整形,讓人給我做了催眠。洗去了陳薪短暫的記憶,就送回到白玉荷身邊,說是已經把病治好了!
白玉荷自是深信不疑,也沒有關心陳薪的去向,在以為女兒安全無虞後,就重新取了陳薪這個名字之後,就匆匆的搬了家。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十年後陳霖退休,最終還是和妻子離了婚。孩子們都大了,不願跟着爸爸,都跟了媽媽。
陳霖也沒有再聯繫白玉荷,直到末世爆發。陳霖偶然的遇到了逃命的白玉荷,兩個人才又到了一起。
可惜此時的陳霖卻還沒有異能,在他們又一次遇到喪屍群的時候。為了保命,他將白玉荷敲昏。親手將她送到了隊裏一名強大的異能者的床上,那人早就對白玉荷覬覦了一段時間。看到陳霖這樣識趣,自是特意關照了陳霖,讓他順利的到達了基地。
而白玉荷卻慘了,那個異能者有着變態的暴虐,每次都讓她渾身傷痕累累,有因為白玉荷是一個禮物,每次的食物僅僅讓她餓不死。
到了基地後,白玉荷幸運的和我重逢,又在我的幫助下激發了異能,身體也恢復了。
可是幸運還關照了陳霖,在白玉荷失蹤不久,那個異能者因為自己的女兒被陳薪嚇瘋,而變得更加的狂躁,在一次差點殺死陳霖時,陳霖覺醒了強大的光系異能,當時就將毫無防備的那個異能者殺死,又和剛到基地沒多久的溫雅搭上了線。
溫雅一開始並沒有和陳霖結盟的意思,卻是在見到白玉荷和陳霖私下見面的時候才改了口風的,她見過陳薪和白玉荷一起逛過街,很清楚白玉荷的身份。
本來溫雅是想借陳霖這座橋的,卻在相處的日子裏發現自己和陳霖的人生觀驚奇的一致,都是真愛至上的粉絲。
兩個人談着談着就談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最高境界,
現在就公然的出雙入對了。開始陳霖從白玉荷那裏知道我有許多物資,為了得到更多的物資,就把換孩子的真相說了出來,順便讓她見到了被別人救出的陳寶兒。
至此,真相大白,一家人經歷了千難萬險終於團圓了,而多餘的陳薪也在陳霖有了溫雅大量物資的資助下沒了利用的價值,更是被拋諸腦後!
陳寶兒的病,也是一天神秘歸來的桑傑主動出現在門前,給陳寶兒餵了一顆師門的秘藥而痊癒。
桑傑又說出了自己幼時發的守護誓言,聲稱自己之前認錯了人,現在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公主,自是不再放手,陳寶兒本就對桑傑俊美的容貌一見鍾情,此時聽到桑傑的話,更是感動的哭成了淚人。
陳霖和溫雅看到桑傑的強大背景和實力,更是對此樂見其成!…
桑傑和陳寶兒成了一對戀人!
而陳薪,則像一塊破爛的抹布,被人丟棄,無人問津。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陳薪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本是「陳薪」原身的不公平待遇,與自己不想干,既然已經無人追究了,自己就揭過這頁,有機會的話,適當的幫她親生的父母一把。
可是剛剛浮現這個想法,身體裏就像有一把利刃,從里往外一寸一寸的鑽,腦袋也「嗡嗡」的響起,如無數的蟲蟻在噬咬。
陳薪痛得渾身抽搐,無力控制隱身,閃身進了空間,一回到空間,陳薪就癱軟在地上,連翻滾的力氣都沒有。
正在消食的小金看到陳薪雙眼緊閉,滿臉黑氣的倒在地上,立刻飛了過來。
小金將自己的身體一圈一圈的繞滿了陳薪的身體,又讓泡在溫泉里的人參娃過來,讓它到藥田裏摘了一顆金色的果子。塞入陳薪緊閉的嘴裏。
小金在做完這些以後,也閉上眼睛。開始按照自己平時的運功法一圈一圈的運行。
漸漸的,遠處的混沌能量開始朝陳薪和小金的地方聚集。又隨着小金繞着陳薪身體的方向流轉。
慢慢的,隨着混沌能量的流轉越來越快,越來越多,陳薪臉上的黑氣慢慢褪去,緊縮的身體也逐漸的放鬆舒展。
等到陳薪從昏睡中醒來後,就看見一個白蘿蔔和一個金色的腦袋湊在自己的面前。
「主人!你感覺怎麼樣?」小金一看到陳薪睜開眼睛,就立刻緊張的問道。
「嗯!還好!」陳薪用手扶住自己還在疼痛的腦袋,有氣無力的回答。
小金看到陳薪奄奄的樣子,明知道經過剛剛的一番治療後。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只要好好的調養一番就行了,可是卻仍是提起了心!
小金緩慢的游到陳薪的身上,將自己涼涼的身子輕輕的在她頭上繞了一圈,小金輕輕的動作就好像陳薪變成了個瓷娃娃,稍一用力,就會被自己壓碎。
小金宛若玉石般的身體帶給陳薪一股舒適的涼意,脹痛不已的大腦輕鬆了許多。
陳薪這才將自己剛剛為什麼會以如此狼狽的樣子出現空間的緣由告訴了小金!
「可是那不是已經消逝的「陳薪」的事情嗎?」。小金疑惑的看着陳薪,剛剛有了思考意識的小腦袋使勁的轉着。又不是發生在主人的身上,怎麼會被刺激的這麼嚴重!
「是啊!」陳薪感覺好些了,就半靠在人參娃挪來的一個老虎造型的靠枕上,皺着眉。無聲的琢磨。
陳薪現在確信,自己自從再見到陳寶兒和白玉荷後,就被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情緒暗暗影響。以至於在猛然聽到那兩個沒有廉恥的母女說出如此駭人聽聞的往事後,輕易的就被那股潛伏在體內的神秘力量攻擊。差點就心神失守!
幸虧小金體內有了金龍血脈,能吸引天地最純淨的力量幫着陳薪壓制住了那個攻擊者!
不然的話。陳薪醒來以後還是不是她自己還是一個未知數,經過這次的事件,陳薪百分之一百的確定,這股力量來自於原主。
因為在陳薪昏迷不醒時,其實就是她的靈魂進到了自己的意識海中,在那裏,她看見有一個灰色的着陰冷的光芒的亮團拼命的朝着自己撞來。
在蒙蒙的亮光中心,陳薪清楚的看到一個短髮的年輕女孩張着滿是獠牙的大嘴拼命的朝自己咬來!…
剛開始沒有防備的陳薪被咬了幾口,當時的感覺就像是整個靈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讓陳薪變得遲鈍,又被那光團趁機咬了幾下,若不是後來陳薪靈魂上出現了灰色的屏障,將狠狠衝過來的光團撞了回去,恐怕等到陳薪緩過神反攻的時候會費更大的功夫!
想想光團內女孩的神情,跟那個陳寶兒完全一模一樣!
那個光團很狡猾,一見占不到便宜,掉頭就跑,此時又不知道躲在了身體裏的那個角落,像一隻飢餓而又陰狠的狼,耐心的等待時機。
陳薪想到這裏,心裏更是氣悶不已,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狠色!
陳薪出了空間,白玉荷母女已經不在屋裏了。
陳薪也不想在呆下去了,迅速的離開。
回到別墅,顧乘雲兄弟已經從路司令那裏回來了。
他們從路司令那裏帶回了一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消息。
據基地研究所提供的消息,研究院根據士兵們之前採集回來的樣本,經過多次比對,將研究的結果報到了路司令那裏。
研究報告上說,基地外面一夜之間冒出的森林,其細胞活性非常的劇烈,有很強的分裂和再生的能力。並且還含有巨大的能量。這些僅僅只是針對植物的研究,說明了兩面性,好的一面就是這些植物大部分不僅可以食用,甚至可以用於醫療,其藥效極強,有的甚至接近於傳說中的靈芝妙藥!
壞的一面就是,這些植物不再是溫良和順的,有三分之一都具有強大的捕食能力。同時也有巨大的毒性,稍有不慎。就會喪命。
顧乘雲早就和大家商量過了,路司令為了能收集更多的樣品。已經決定發佈徵集生物樣本的任務,「風雲小隊」準備等任務一公佈就去接下來。
而基地的派系之爭,暫時因為這個變故而熄了下去。
果然,基地方面在兩天後就發佈了收集任務。
有了「風雲小隊」的帶頭響應,很多人和隊伍都接了這個任務。
此次的人員有顧乘雲兄弟,陳薪和另一個木系異能者李亞茹,楊塵等二十個人左右,其中有五個人是普通人剛剛激發異能的新人。
顧乘雲打算利用這樣的任務訓練新人。
一進去森林,大家就被裏面巨大而繁茂的樹木花草給鎮住了。
小隊的人磕磕絆絆的走着。每個人的都不停的揮舞着手裏的長刀,將兩邊有一人多高的雜草砍倒。
行走間不時會遇到碗口大的花朵。斑駁陸離的的光影讓人錯疑穿越到了巨人國。
森林果然像預測般那樣危機重重,步步奪命!
猶如頭髮般細的密密麻麻的吸血草,長有鋸齒的迷你花朵,還有散發着清香,讓人疑是靈草,實際上卻是一種寄生蟲,可以瞬間鑽進人的心臟啃食。
入林的隊伍防不勝防,損失慘重!
在經歷過一番生死拼殺後。風雲小隊到了一處瀰漫着淡淡的紅霧的地方,那裏處處都是雜草,密密麻麻糾結在一起,根莖還透着詭異的紅色。
有個不小心被人擠到紅霧邊緣的女人。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膚沾了一絲紅霧,女人的臉立刻像被火炙烤般的紅了起來,又露出沉醉的神色。可是在她旁邊的人,手指着那個女人的手連連發出慘叫!
大家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卻驚恐的看到,女人的左手猶如冰雪消融。緩慢而不斷的化成紅霧,飄散在空中,而女人的表情卻是一副陶醉的樣子。…
周圍的「嘩」的一下,驚慌的退開,一道清冷的亮光閃過,女人的左手被溫雅一刀削去,可是卻依然無法阻止!
反而是原本靜靜的浮在空中的紅霧突然劇烈的涌動起來,猶如聞到腥味的猛獸,兇猛的撲向女人,轉眼間,紅霧就包裹住了她,又瞬間散開,可是女人已然無影無蹤了!
所有的人包括溫雅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駭得面色發青,不斷的後退!
陳薪在人們驚惶不定的時候,卻一直若有所思的研究着眼前的紅霧!
因為小金在空間裏一個勁的撒歡,說是挖到寶了!
為了能夠出來,小金積極的讓陳薪用解毒液試試,保准可以無恙!
一直關注着陳薪的顧乘雲最先發現了她的異樣,悄悄的伸手牽住了陳薪,在看到她疑惑的將頭轉向自己時,才用手指在陳薪的手心劃着,「有什麼發現?」
陳薪微微點頭,「我想我有辦法進去!」
顧乘雲雖然信任陳薪的能力,但是心裏還是不願她冒險,搖頭。「我來!」
「好吧!」陳薪沒有堅持,她知道顧乘雲的想法,反正只要是自己這邊的人進去就行了。
顧乘雲想要鬆手,卻覺得手裏突然多了個冰涼的東西。
他有些疑惑的看看陳薪,陳薪輕笑着,無聲的說道:「解毒藥!」
顧乘雲心領神會,趁所有人還把注意力放在那個女人消失的地方,迅速的把手中的藥瓶打開,服下藥!
「那我去了!」顧乘雲說道,在其他人沒有明白他的話的時候,就見咻的一下子陳薪身邊的隊長不見了。然後對面紅霧籠罩着的雜草叢中就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顧乘雲移動的很快,身子稍稍一矮一張,人就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就在另一處雜草堆之旁。
可是他剛剛跳到一個黑黢黢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旁邊,雜草的根部之下就猛的暴射而出大量的細細的黑色長影,好似蛇類一樣的扭曲着在空中划過詭異的弧度就朝着顧乘雲上下前後的包圍而去。
可是顧乘雲猛的向旁邊閃去,再次出現就在看起來像是一棵樹的黑影附近,咔嚓一聲,手臂就把長枝給碰斷了。黑色的細長影子再次潮水一般的朝着他上下周圍的猛撲過來。
刷的一下子顧乘雲再次挪移,不過這次他手裏卻好像是拿着一根長長的掛着些東西的樹枝,讓他的行動明顯慢了。
眼看着黑色的細細的影子就要觸及顧乘雲的身上了。
我旁邊死活要跟來的薛樂嚇得魂飛魄散!「扔了,趕緊扔了……」
卻見那顧乘雲忽然扭腰,猛的向一旁閃去,刷的一下子再次消失了。等到再次已經一下子好似憑空挪移出去了七八米左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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