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還是及時下了車,走進申凌碩的身側,餘光撇了眼後面的女人,很耀眼,和碧塵里的商楚兒是天壤之別,呵呵...
「申總...」
「先上車」
申凌碩開了口,但這句話顯然是對身後的人說的,語氣清淡。樂-文-
陸一隨即俯身開了車門,然後自己上了車。
「阿申,我住不慣酒店,回碧塵不好嘛!」
陸一抬眼看着車鏡後的人,挽着申凌碩的胳膊,很親密。
申凌碩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意思明確,不允許。
傅思純嬌嗔一聲,「哼,小氣...那我去找思雅好了,不過記得要來接我,嗯?」
「嗯,我知道了,記得吃飯」
「嗯」
說完,傅思純靠在申凌碩的肩上,玩起了手中的手機。
可坐在駕駛座的陸一,莫名的一股子悶氣。
他敢說,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憎惡傅思純!
以前只是無感,現在卻是厭惡。
尤其想到商楚兒還在碧塵等人的情形,陸一心裏更加憤懣。
申總到底在想什麼?如果早知如此,何必找上商楚兒!
「去寧西路aka,先送思純過去」
「好,申總」
車子遠離機場,一路安靜。
直到送傅思純下了車,調轉了車頭,陸一在也憋不住了,「申總,後天的婚禮?...」
「如期舉行」
申凌碩只看着手中的報紙,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那...今天要不要帶商小姐出來挑選婚紗?畢竟只有一天時間,過於緊促...」
車內安靜了片刻,陸一沒有在開口,申凌碩也沒有回答,很久才說了句,「回申宅」
陸一感到申凌碩的強硬,沒有再問,開車去了申宅,這一路,陸一覺得申總似乎變了,有些陌生,難道申總不打算即刻去見商楚兒?...
*~~~~~~~~~~~~~~~*
申宅。
以往如一的沉悶,只是今天申凌碩的到來,更顯壓抑。
申華坐在中央的位置,臉色鐵青,看着申凌碩毫不在意的坐在一旁品着茶,心中更氣。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麼!」申華雖然年邁,但氣勢猶存。
「您不都已經知道了?」申凌碩說道。
「我問你,你把那個女人帶回幹什麼?怎麼...想學你爸?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從申凌碩剛下飛機的時候,申華就接到了消息,恨不得直接一棍子敲死申凌碩!
「我的女人當然要我帶回來了,不然呢?始亂終棄總歸不好...」
「始亂終棄?!放屁!那商丫頭呢?!到底誰被你始亂終棄!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毀了那丫頭一輩子!你帶那個女人回來,到底想逼誰」「她...她想要什麼,我都會給她,這樣的補償,足以讓每一個女人心動」
「你給我住嘴!你要是敢在那丫頭面前這樣說,立馬滾出申家!」
申華頓時氣的渾身發抖,下午周伯來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申凌碩不會亂來,讓周伯好好安撫住商楚兒,申家不會虧待那個丫頭...
「爺爺,沒什麼說的,我上樓看看我母親」
申凌碩說完直接上了樓,申華怒極,一個紫砂茶杯砸了過去,下手極重,準確無誤的砸在申凌碩的左側臉頰,淤青劃痕逐漸清晰可見...
申凌碩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申華,緩慢的上了樓。
申華起身最後一句怒斥,「娶不了商丫頭,你的婚禮,從此再也與我無關!」
申凌碩腳步頓住,申華摔門而去。
「阿申,進來」門內的伊琳看見自己的兒子,心疼不已。
「嗯」申凌碩脫了外套,嵌入沙發,一臉疲憊,只是左臉的淤青愈來愈明顯。
「媽給你拿藥去」
「不用了,看眼你,我就回碧塵了」
伊琳抓着申凌碩的手,「阿申,你要是不好出面,媽可以去碧塵跟她說...」
申凌碩看着自己的母親,眸色涼薄,「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伊琳一怔,手微顫,「阿申...她是池晚的女兒!」
申凌碩似乎再也聽不下去了,猛地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
夜幕低垂,入冬的夜,異常的冷。
商楚兒穿着絨毛睡衣,極致純黑的頭髮順直散在後背,一副很是乖巧的模樣,捅着兔子棉底拖鞋,靜小的踩踏聲,出了楠木門。
只見她仍然鼓着右腮,嘴裏含着棒棒糖,一人蹲在庭院內,看着石橋旁的那隻白鴿。
那是申凌碩帶回來的,開始關在籠子裏,但過了幾天就被商楚兒抓了出來,放進庭院裏,這隻白鴿不管白天飛往哪裏,但天黑之前一定會飛回來。
商楚兒好特地弄了一個鳥窩,不過這隻白鴿有時候還是會飛進商楚兒的房間,靜靜的待着。
剛入冬,看來這隻鴿子不在適合待着室外了...
「晚上太涼,我去給那丫頭拿件衣服...」
周伯一把拽住廖姨,橫了一眼,讓她看看門口處。
今晚的夜燈只開了幾盞,門口那裏的人影有些隱晦。
「周文仲,門口那裏是不是有個人啊?!」
廖姨和周伯都在二樓的窗戶處。看起來自然有些模糊。
「哎...那是少爺,終於回來了......」
廖姨一驚,眼裏立馬泛出驚喜,「太好了,少爺回來了就好,我就放心了...」
周伯只是看着,沒有回應廖姨的話,也沒有廖姨該有的寬心,「回去吧...」
廖姨在看了商楚兒一眼,退開了窗戶邊上。
而石橋邊的商楚兒卻還以為是自己一人,蹲累了,又趴在石橋邊上,過了一會,又開始前漫無目的的走着。
申凌碩的一雙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商楚兒,從她出了門口開始,就一直看着。
其實他早已到了碧塵,只是沒有進去,只想待在外邊。
突然,商楚兒的肚子'咕嚕嚕'叫了幾聲,才想起來,原來中午和下午都沒吃飯,只喝了一杯奶...
'蹬蹬蹬'商楚兒突然轉身快速跑進別墅里,只在上石階的時候,'哎呀..'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申凌碩聞聲立馬跑了過去,臉色泛黑看着商楚兒漲紅的小臉...
商楚兒猛然一愣,以為自己看錯了,申凌碩?!
「你跑什麼?」申凌碩蹲下身子看着商楚兒的腳,臉色閃過陰鬱。
商楚兒跑的太急,不小心踩到了兔子拖鞋上的長耳朵,絆了一腳-_-#
「我...我餓了」
申凌碩竟一時無語,似被噎着。
餓了就跑?!
「為什麼不吃飯?」申凌碩順勢架起商楚兒,半抱着走進客廳。
商楚兒低着頭沒有說話,應該有多話要問的,卻突然不知道怎麼問了,好像自己一看到申凌碩,似乎什麼都忘了一般。
申凌碩把商楚兒放到沙發上,輕嘆一聲,「以後小心些...」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
「噢」
又開始沉默,商楚兒這才緩緩抬起頭,才發現申凌碩一直看着她。
商楚兒卻突然一驚,眼睛圓睜,「你的臉怎麼了?都發紫了!」
申凌碩難道打架了?!可是...
「嗯,被爺爺拿茶杯打的」申凌碩據實說着。
「那茶杯是鐵做的麼!先上點藥吧」
「嗯好」
申凌碩就乖乖坐着,看着商楚兒慌忙的跑上跑下,眸子垂了又抬起,閃過濃烈的不舍。
清涼的藥膏塗抹開,商楚兒還是有些心驚的看着那一片青紫淤青,顏色又淺變深。
「想離開麼?」申凌碩突然開口。
商楚兒僵住,她以為...他會的問的是,想結婚嗎...
但還是點了點頭,申凌碩眼裏泛着苦澀,似乎在醞釀,斟酌着如何開口。
「可是...要離開的話,可能要離得很遠」
商楚兒抬頭,對上申凌碩的眼睛,「你沒有權利在離開後還限制我的自由,去哪裏到哪裏,和你無關!」
申凌碩黑眸緊縮,和他無關?!
「你的意思你還打算留在這裏?」
「我還沒有畢業!」
商楚兒不料申凌碩居然會這樣說,她自己如果不能完全畢業,那她以後如何工作,沒有人可以讓她依仗,她這一輩子註定只能靠自己。
「我可以給你一輩子安穩,無憂的生活,你想要工作,我可以給你,房子,金錢,地位,榮譽...只要你說你要,哪怕是全部,我都可以給你!但我只有一個條件,你必須離開這裏!離開的徹徹底底!」
申凌碩一陣厲聲,讓商楚兒徹底驚住。
「我從來沒有要求過離開後跟你索取任何東西,你現在又憑什麼跟我提出這樣的條件!你給我的那些,只讓我覺得這三月以來,我是在你的寵幸下的東西!我一點都不想要!」
申凌碩突然抓起商楚兒的手腕,「由不得你!」
拽起商楚兒拉扯到樓上,推進臥室,扔到床上。
商楚兒瞪眼看着申凌碩,昏暗的光線下,申凌碩的面目有些猙獰,一步步向商楚兒走近...
商楚兒第一次害怕的後退蜷縮,在自己的印象里,申凌碩不是這樣的...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嗯?」
商楚兒看着申凌碩陰霾的臉色,沒有說話,似乎只要商楚兒在抵抗一句,申凌碩就會暴怒。
此時,商楚兒衣兜里手機突然陣陣'嗡聲...
商楚兒立馬跑過去接氣,她不想在跟申凌碩說話,更不想在面對他!
「楚兒?我睡不着,你在幹什麼?」
「商櫟,我...」
申凌碩突然一把奪過商楚兒手機,甩出窗戶外...
「我的手機,你...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都是因為你!」
話落,申凌碩攔腰抱起商楚兒,壓制床頭,再一次的深入淺出,整個晚上,商楚兒淚水不止,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讓人羞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