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
商楚兒已經在公寓睡下。
沒有等到申凌碩來,連電話也打不通,商楚兒和池晚睡在一個房間。
直到凌晨一點的時候,商楚兒在臥室里聽到到客廳門響動的聲音,應該是申凌碩回來了。
池晚也稍微動了動身,但是在沒有任何的動作。
商楚兒慢慢起身,剛打算開門的時候,門口突然被推開,申凌碩的身影顯在門口的地方。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商楚兒穿了外套走了出去,然後把門關上。
商楚兒剛走到申凌碩的身邊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他去喝酒了?
「嗯,下午回了一趟申宅,見到了申宗林…」
一提到申宗林,商楚兒立馬把申凌碩拉到一邊,示意他點聲
雖然池晚已經很久都沒有在見到和聽說個申宗林這個人,但是商楚兒還是不允許任何人說起申宗林。
「你下午回了申宅?」
商楚兒拉着申凌碩坐進沙里。
申凌碩點了點頭。
商楚兒想着申凌碩說他晚上來的,可現在都半夜了,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去了申宅?
「申宗林已經打探到季年的消息」
申凌碩突然說道。
商楚今兒一怔,申宗林已經打探到了?
「他就這樣直接說出來,應該是有條件的吧……」
商楚兒想着那個申宗林又不是傻,怎麼可能就直接告訴申凌碩呢。
「嗯,他的條件是池晚」
申凌碩看着商楚兒說出,其實不用申凌碩說出,商楚兒也能猜的到,申宗林都找了十幾年的池晚了,他這一輩估計也就是為了找池晚而活着。
「他知道我媽在這裏?!!」
商楚兒心裏突然產生恐慌,申宗林那樣的人,既然能連季年
都能知道在哪裏,想必申宗林應該是早都懷疑申凌碩知道池晚的下落了。
申凌碩坐在沙上開始沉默,單手緊握住商楚兒的手,弄得商楚兒的心裏莫名的忐忑。
「不知道,但是很快就會知道……」
申宗林既然已經開始懷疑申凌碩,況且還是在申宅等着申凌碩回去,肯定是在哪裏得到什麼消息,或許只是現在他還不能徹底的確定,所以才拿季年的消息來試探申凌碩,但至於他說的季年的消息,申凌碩現在也只是半信半疑而已…
商楚兒鬱郁的看着房門口的地方,前段時間確實是把申宗林這個人給忘記了,知道他一直在找池晚,但是前段時間卻跟消失了似的,所以,商楚兒一時就給忽略了。
「對了,那個文件里的東西我們看到了。」
商楚兒突然想起來了那個東西,之前申凌碩也看到過的。
申凌碩眼瞬間一眯看着商楚兒,「有什麼?!」
商楚兒把那張很薄的紙片拿出來放在手裏,「就是這個,你看,上邊就寫着『瑞士』兩個字……」
申凌碩看着那張紙,想起申宗林說的季年的下落,也說的是在瑞士,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他說的季年也是在瑞士……」
申凌碩突然說道,腦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似的。
「我媽說當年季年帶她去過瑞士一個星期,而且在那裏有季年房……」
「季年的房?在哪……」
商楚兒皺了皺眉,搖着頭說着,「我媽似乎記不清了,她說當時自己根本就沒怎麼注意,而且季年的房那麼多,以為那只是季年眾多房中的一個而已,但是,她知道那個地方大致景象……」
商楚兒給申凌說了池晚所描述的那個地方,眼睛始終看着申凌碩的表情變化。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去找人調查,雖然這裏寫的和申宗林都說在瑞士,但還是不能冒然行動,畢竟,現在申宗林已經知道瑞士這個地方,不代表別人也不會知道。所以,要是這個消息外露的話,那季年可能就不再那裏了……」
申凌說聲音漸漸變得沙啞,商楚兒看着申凌碩,「你感冒了?」
「嗯……」
申凌碩突然整個身靠在商楚兒的肩膀上,一副很疲憊的樣。
商楚兒還想說什麼,突然就感覺申凌碩似乎已經睡着了,胸口緩慢起伏……
商楚兒看着申凌碩,自己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我知道,你肯定是去別的地方,出了申宅後,你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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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或許正是失眠的最好時間。
很多人失眠,可心思各異。
就現在在床上躺着的顧衍,房間的燈微暗,但他的眼睛卻是異常的黑沉,微睜着。
從顧衍回到北林後,每晚如此。
夜夜不能睡,白天就算是躺在床上麼,這幾天也開始忙了起來,喬偶爾會拿些文件來讓顧衍看,有些事情喬還是覺得顧衍處理的比較好,尤其是公司的事,在就是喬想分散顧衍的注意力。
每天早上來的時候,都能看到顧衍眼底的烏青,知道他這幾天以來,根本沒有睡覺,就只是躺着,除了躺着就是躺着,哪裏也不去,其實完全可下床走走了,但是喬每次說的時候,顧衍仍舊閉着眼睛。
而上次顧衍給喬說的辦法,喬知道,顧衍是在暗示着,如果商楚兒還執意和申凌碩在一起的話,那顧衍就會用藥物,畢竟…沒有了商楚兒,顧衍連最基本的睡覺也做不到……
顧衍拿過放在一邊的手機,手機在半小時前就有一聲短訊的聲音,但是顧衍並不想看,只是現在實在是睡不着了,才想起了剛才手機的那一聲響動。
打開一看,是喬的。
內容就是季年在瑞士。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季年在瑞士這個消息恐怕早已傳遍,顧衍看着並沒有太大的悸動,然後翻看了一會相冊,裏面全是商楚兒的照片,也只有商楚兒的照片,裏面只有一張顧衍和商楚兒的合影,也就是在美國的時候,是那會商楚兒認為和顧衍結婚的時候拍的,但最終沒有洗刷成照片,存在了各自的手機里……
顧衍心裏一直在默念着商楚兒的手機號,自己的手機放下了很多次,來來回回…
顧衍卻突然撥通了喬的電話,在這半夜,喬顯然沒想到顧衍會給他打電話,本以為顧衍是想問季年咋瑞士的那個消息,沒想到卻問的是,『怎麼可以讓對方看不到我的手機號』
喬的睜着朦朧的眼睛,嘴角抽了抽,想了半天才說道,「網絡電話」
喬說完之後,顧衍突然不說話了,然後喬又說道,「很多,隨便下載一個網絡電話軟件就行,要不我給你一個,掩藏號碼也變聲,ok?」
「嗯……」
顧衍說完自己掛斷了。
喬在一邊卻睡不着了,看着手機又開始嘆息,只覺得,顧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的幼稚了,即便那樣,難道商楚兒會不知道你是誰麼?
半小時後,喬通過電腦把軟件給顧衍傳了過去。
顧衍直接用電腦打開,然後插上耳機,電腦放一邊,迅輸入了那串熟悉的手機號,撥了出去……
商楚兒剛把申凌碩送到房間去睡覺,自己剛打算去衛生間的時候,自己的電話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而且顯示的是海外的號碼。
商楚兒第一個念頭就是覺得這個號碼或許是美國的季家,但是這個時間,商楚兒覺得不太可能,就是那邊是白天,也不會打……
手機一直在響,商楚兒立馬調成靜音,看了半天直接掛斷了。
但剛踏進衛生間,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商楚兒看着手機上的號,還是剛才那個,不由得撇了撇嘴,到底是誰啊……
在電話響第五遍的時候,商楚兒終於接起,然後輕聲『餵』了一聲……
商楚兒的聲音輕而柔,電話那頭的人,頓時失了聲,只覺得一聲『餵』已經重重的擊了自己的心房,一時間有些窒息,無法形容這種感覺,或許只覺得美妙吧……
「嗯」
顧衍只有一聲回應。
商楚兒皺了皺眉,因為顧衍用的是偽音,所以商楚兒並沒有聽出來,只能知道電話那頭的是一個男人而已,並且還是一個很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你是?」
商楚兒緊接着問道。
那邊又開始沉默,過了許久才出聲,「匿名」
「什麼?」
商楚兒覺得怪怪的,心裏有一絲懷疑閃過,但只是那麼一晃,覺得這個電話或許是他,顧衍……
但是,他應該不會這樣,因為商楚兒覺得顧衍不會這麼無聊。
而且,他再也沒有理由給她打電話了……
「季年已經不在瑞士」
顧衍想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突然想到了季年,或許這個話題,商楚兒是最感興趣的。
商楚兒一怔,怎麼這個消息知道的人這麼多?本以為今天和池晚看到的那個紙片或許是最保密的,應該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吧,但是……
「你是誰?!」
商楚兒看了眼手機號,仍舊陌生,但電話那頭的人卻讓自己感到一怔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