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還是翠綠環繞,但卻多了許多蕭瑟,地上枯黃的落葉,便是最好的證明。
張天賜踩着地上的落葉緩緩前進,沙沙作響,羅曼莉蔡康兩人走在他的前面。不同的是,前面兩人步槍已經上膛,而走在後邊的張天賜卻是雙手插兜,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隊伍剛出發不久,幾乎全部人員都是步行出發,至於那十幾匹良駒自然是交給了山下的農戶照看,回來之後才付照看費。
「喂,我說張天賜,你不要拖累我們組好不好?」看着一臉無所謂的張天賜,羅曼莉轉身金剛怒目道。
「不怕我拉你後腿,你還把我拉上你的賊船。」張天賜喃喃道,卻是沒有多大聲,配合起嘴角的狗尾巴草倒是頗顯玩世不恭。
「你說什麼?!」羅曼莉俏臉煞白,聲調提高了好幾個點。
「嘿嘿,我是說放心,咱拖不了後腿的。」張天賜嘿嘿一笑道,完全無視了羅曼莉正在暴怒邊緣的狀態。
「無恥。」羅曼莉轉過臉輕輕啐了一句。
旁邊的蔡康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或許這是一次改變表妹對他印象的好機會,真是剛想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
不過在後面的張天賜自然沒有猜到蔡康的想法了,要是他猜到了,定會啐上一句:呸,就你這身板,腳步輕浮,還想跟小爺比?
抱着不惹小人和女人的念頭,張天賜這一路就像是遊玩一般,輕鬆自在。
一路吹着不知名旋律的口哨,漫步走在這片不算茂密的山林里,張天賜一路在估算着自己的方位。
內緊外松。
這就是張天賜現在的狀態了。開玩笑,來到了這片陌生的山林里,萬一闖進了哪個土匪的窩裏,那可就不好玩了。
「喂,我說張天賜張少爺,您老能不能消停點兒?走了那麼久,獵物都沒見一隻,要是有,那也被你嚇跑了。」看着張天賜悠閒的模樣,羅曼莉氣就不打一處來,回過頭狠狠地吼了一句。
張天賜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羅曼莉,不加理會,這讓後者有一股蓄滿力量的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哼,一會兒要你好看。」羅曼莉憤憤不平地想着。
走着走着,羅曼莉忽地停住了腳步,因為她看見了一個好玩的東西:約三百米的坡上有一團團黑的東西,不,準確地說,是一隻黑黑的動物。
那團黑黑的東西背靠着一顆約兩人合抱大的大樹,也不知道在那裏幹嘛,估計是在那兒睡覺了。看着周圍的地形以及在五十米外慢悠悠前進的張天賜,羅曼莉嘴角泛起一絲充滿陰謀意味的笑容。
「表哥,準備爬樹了。」羅曼莉對身邊的蔡康說道,畢竟這是她表哥,要是因為她的頑皮而出了問題,她可沒臉回去見姑姑和姑父了。
看着一臉玩世不恭的張天賜,羅曼莉笑眯眯地看着,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那是一隻在休息的野豬!
「看你還能保持那麼淡定?好,姑奶奶今天就給你一個驚喜。」羅曼莉冷笑着,這張天賜那天拿槍指着她,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這一次她要看着他怎麼出醜。
「嘭!」羅曼莉對準那隻休息的野豬就是一槍,打完之後之後,羅曼莉蔡康兩人各自飛快地爬了一棵樹上。她當然清楚這野豬是一槍打不死的了,所以她這是要坑張天賜一把啊。
張天賜看見了他們的動作,微微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因為不遠處傳來一聲悽厲的嚎叫。很明顯,這是一隻受傷的野獸!
大地微微在顫抖,很明顯,這隻受傷的野獸奔跑速度很快!
張天賜臉色微微一變,看向了附近的一顆大樹。一陣助跑,臨近大樹的時候縱身一躍,腳尖凌空一腳踩在樹幹上,用力一蹬,身體借力往上一伸便是抓住了一根樹幹分叉。這一跳,竟差不多有兩米高!
抓住樹幹分叉,雙腳踏在樹幹上,張天賜快速地往上爬,竟如靈猴一般靈活的身手!
這傢伙還是人嗎?怎麼有那麼靈活的身手?羅曼莉心想道,自己費了老大的力氣才爬到現在這個高度,而那傢伙,竟然在短短的三秒多鍾就爬到了這麼高的位置。
「嗷~~~」野豬帶着震嘯山林的吼叫朝着這邊沖了過來,很顯然這隻野豬對於這些偷襲他的人類感到震怒。
野豬身上磨滿了樹油,表皮的樹油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清亮。
「這個笨女人,打什麼不好,非要打這隻渾身樹桐油的野豬!」張天賜看到野豬接近時暗罵道,在他看來,羅曼莉那一槍絕對是打中了這隻野豬的,而打沒打進去就不知道了,畢竟這隻野豬身上可都是堅固的樹桐油啊,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天然的防彈衣。
野豬一路奔跑到樹根底下,卻沒有發現偷襲它的敵人。於是這隻受傷的野豬便在底下搜尋着偷襲它的人的身影,樹上的三個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生怕這隻野豬一發狂就會撞擊大樹的樹幹,直到把大樹撞斷為止。
羅曼莉看向了另一棵樹上如臨大敵的張天賜,嘴角划過一絲滿意的笑容:原來你小子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不過羅曼莉似乎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張天賜走不了的同時,她也跑不了……
「這個笨女人,打其他不行,非要打這隻野豬?這下好了,不用走了。」張天賜沮喪地搖搖頭,他身上的子彈,才有那麼21顆,這些都是不能浪費的資源啊,打死了野豬還好說,萬一打不死,那野豬拼起命來可不好玩。
想到這兒,張天賜就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邊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女人。
看着人家一個小女生都不急了,你急啥?張天賜腦子裏忽然閃現了這個說法。念至此,張天賜乾脆也不急了,前世出任務的時候,在樹上還試過呆一天呢,看誰急?
慢慢地往上爬,爬到一個幾支樹枝交錯的地方,緩緩地靠在了上邊,閉上了眼睛,嘴裏依然吹着那支不知名的旋律。
另一邊的羅曼莉看着張天賜這般安逸的模樣,銀牙緊咬,連續兩次在這傢伙身上都沒討回一點兒利息呢,怎能讓她不為之火惱,一想起這傢伙吊兒郎當的模樣,羅曼莉就想把他撕成兩半,若非忌憚他身後的奉系,她早就去把他揍了個鼻青臉腫的了。
約莫過了五六分鐘,那隻受傷的野豬的還在地上走來走去,其中兩處地上已經被野豬刨出了兩個不深不淺的坑。這些跡象都顯示着這隻野豬現在的脾氣很是暴躁。
就這樣,默默地保持了十多分鐘。
這十多分鐘裏,這羅曼莉和蔡康二人是一動也不動。看起來倒是挺有耐心的,只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是什麼情況。
不是他們不想動啊,而是他們不敢動啊,此時的樹林是靜悄悄的,只有野豬踩動落葉的聲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口哨聲。羅蔡兩人生怕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動作踩得枝幹動搖,而引來野豬的進攻,誰知道野豬會不會直接把大樹撞斷了?
「吖~~~咔!」一聲樹枝被壓斷的聲音在其中的一顆樹上響起,躲在樹上的三人同時臉色大變。
原來是其中一人的腳下的樹枝竟承受不住那人的重量,竟往下掉了下去,幸好那人眼疾手快抓住兩根樹丫才沒掉下去。
「表妹!」「羅小姐!」
兩個帶着焦急的聲音從樹上傳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根斷裂的樹枝竟是正砸中那匹欲要發狂的野豬身上。
野豬通紅的眼珠子往樹木的上邊看去……
這時,張天賜心裏「咯噔」一下:這次是遇到**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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