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幾人的攻勢也是臨身,鋒利的劍氣,刺的皮膚微微≦夜色靜謐。
整個世界仿佛都是安靜下來。
密林之中,古樹上,少年盤膝而坐,紋絲不動。
透過枝葉看去,隱隱間有着不同光華散而出,少年皮膚上,時而寒氣森森,時而紅芒綻放,偶然間,還有着銀芒跳動。
詭異無端。
憑藉那強橫的****,朱合硬生生的挺住,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卻是蘊含着多麼恐怖的力量,體內三股力量無休止的纏鬥,那種非人之痛,也只有他這種怪胎方能承受了吧。
就在朱合體內三道靈力沒完沒了之際,那神玄碑卻是微微一顫,一道溫潤白芒悄然掠出,徑直出現在三道靈力交匯處。
令人驚訝的是。
先前還狂暴不堪的三道靈力,卻是猶如遇見克星一般,瞬間溫順下來。
時間悄然流逝,已是數個時辰之後。
在那本源靈力的溫養下,三道靈力皆是安靜下來。
而此時朱合的皮膚,不再是三色轉換,而是變成一種溫和的三色共存,看這情況,顯然那雷屬性已是開始融合其中了。
朱合知道。
接下來便只是時間問題了。
直到翌日第一縷晨輝穿破密林灑下時,盤腿坐了一整晚的少年方才徐徐睜開雙眸,而就在其睜開雙眸時,一縷雷芒從其眸子折射而出,甚是怪異。
朱合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身子,感覺****經過雷芒的淬鍊,再次蛻變,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
煉化這雷系獸元,無論是****強度還是靈力程度,都有着太明顯的提升。
朱合嘴角挑起一個滿意的弧度,身子陡然一震,憑空打出一拳。
嗡!略顯急促的破風聲中,竟然是夾雜一絲絲雷鳴之聲。
「哈哈,第三道元靈!」感受到那冰火元靈旁多出的雷系元靈,朱合大喜過望,心中再度感嘆一番這特殊的「內丹」「該辦正事了!」取出那儲靈石,朱合微微閉目,神玄碑閃爍,一道道白芒飛順着手心湧入儲靈石中。
看似不大的儲靈石,卻是儲存了不少靈力,好在神玄碑之中有着源源不斷的靈力供應。
為了不讓唐羽兒心生懷疑,朱合還特意將一些其他屬性之力加入其中,雖說是少量的,卻足以掩飾了。
「羽兒,這一世我一定不會留下悔恨的。
」準備妥當,朱合不再逗留,身形猛然一躍,自樹上輕飄飄的落下,朝着清泉城方位行去。
……清泉城內,一座古樸的閣樓之中。
「你確定,昨晚那些人是那少女指使的?」秦翎懶散靠着椅子上,手指不斷的敲打着桌面,嘴角卻是噙着些許陰冷,對着身旁一名黑衣男子柔聲問道。
「沒錯,為那人的身形以及氣息,都是少女身旁那男子無疑!」秦翎身旁,一名黑衣男子畢恭畢敬的回道。
只不過那聲音之中,似乎夾雜着些許虛弱,而聽其口音,竟是被朱合重傷那為黑衣男子,不過,他只提到後面突然出現的一行人,對於被朱合羞辱之事,卻是隻字未提。
「既然暗中派人保護那小子,那便說明其中必有蹊蹺,繼續盯着諸天商會,監視那少女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匯報!」秦翎倒是精明的可怕,稍稍分析,便是看出一些端倪。
他要做的事情有幾件,一是取得那《雷動術》,順勢查清楚少女的身份。
還有一個,則是朱合在拍賣場的出手,令得他錯失那四品冰系靈果,以他的性子,自然不會就這般算了。
當朱合來到諸天商會,覺雖然依舊擁擠,卻比昨日好上許多了,想來是因為拍賣會的緣故。
「這位公子,恭候多時了,裏面請!」朱合一出現在商會中,便是有着一名男子走了過來,對着他恭聲道。
朱合微微點頭,知道這必然是那少女安排的,當即隨着他一起朝着商會內部走去。
就在朱合進入商會的同時,不遠處的一座古樸閣樓上,數名黑衣男子立於窗口旁,正低聲交談着。
「去報告秦師兄,那小子果然回來了!」「我就這就去!」……依舊是那個清幽的庭院,亭子之中,一道曼妙的火紅身姿優雅跪坐地上。
「公子好準時啊!」見朱合真的來了,唐羽兒美眸一亮,旋即盈盈笑道。
既然朱合前來,便是說明此事成功了一半。
見紅裙唐羽兒一對桃花般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朱合笑了笑,道:「失約之事,我可做不到!」「呵呵,小女子倒是欣賞公子這性子!」唐羽兒美目看着朱合那雖然透着一股凌厲卻還未完全褪去稚氣的臉龐,抿嘴輕笑道。
朱合聞言,也是尷尬的笑了幾聲,即便是現在,他仍舊在唐羽兒面前難以保持鎮定,有着少年特有的慌張。
「不知公子是否真的帶來了那靈力?」唐羽兒象徵性的對話之後,話鋒一轉,直奔主題。
聞言,朱合也不再廢話,抹過空間石,手掌一翻,那儲靈石便是閃現在手。
透過儲靈石,隱隱間能見到一縷縷精純靈力若隱若現,原本死氣沉沉的儲靈石,仿佛變得有靈性一般,極為神奇。
唐羽兒美目眨動,心道這小子果真有些本事呢,當即輕笑着伸出那白皙嬌嫩的玉手,隨意的將儲靈石拿了過去,左右把玩着。
見唐羽兒似乎相當滿意,朱合試探着問道:「不知小姐是否滿意?」唐羽兒看似隨意的把玩,實則是在感覺那儲靈石中的靈力,好一會後,方才衝着朱合嫵媚一笑,輕聲道:「公子放心,那《雷動術》小女子雙手奉上!」朱合大喜,不過卻並未表現出來,當即含笑道:「多謝小姐!」唐羽兒擺擺手,臉頰上依舊有着淡淡的嫵媚流露,淺笑道:「雖說各取所需,但算起來,卻是公子幫我大忙了,要知道,小女子幾乎尋遍整個王朝,皆無所獲!」唐羽兒說話間,玉手一拂,一個閃爍着雷芒的軸卷出現在手中,剛欲丟給朱合,卻是紅唇一掀,饒有興趣的問道:「恕小女子冒昧的問一句,公子是從何得到這至純靈力的?」並非唐羽兒有何目的,只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對此,朱合早有應對之詞,當即笑道:「早些時候我無意間得到一塊古玉,在那其中,存在着一道精純靈力,卻始終用不着,這次只是不方便在小姐面前拿出來,還請見諒!」唐羽兒那白玉般纖細的玉蔥指輕輕敲打着儲靈石,一對美目直勾勾的看着朱合,直到後者有些慌亂的將目光轉向別處,這才將信將疑的輕聲道:「倒是讓公子割愛了!」「小姐說笑了,我覺得自己才佔便宜了呢!」朱合接過唐羽兒拋來的軸卷,含笑道。
旋即低頭打量了一番這軸卷,伴隨着那雷芒流轉,隱隱間有着雷鳴之聲響起,在那軸卷中心處,有着幾個出塵字體:雷動術!「小女子還有一個疑問,不知公子可否告知?」見朱合滿臉欣喜,唐羽兒的輕柔聲,再度響起。
朱合知道她想問什麼,只是點點頭。
「不知公子的修煉屬性是什麼?」朱合如此費盡心機想得到這《雷動術》想必是雷屬性才對,但唐羽兒卻是絲毫看不出少年的屬性。
畢竟靈力分為靈與力,靈乃是靈性,也就是屬性,力則是指力量。
而且,似乎跟昨天相比,少年都是有着一些變化,不由得有些好奇。
「自然是雷屬性了!」朱合笑笑,屈指一彈,一縷雷芒閃現出,繚繞指尖。
對於朱合的回答,唐羽兒別有深意的笑了笑,不再追問。
要知道,昨晚她派出那行人,可是親眼見到朱合施展了冰火攻勢!「既已各取所需,那我就先告辭了!」覺得再待下去,朱合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當即對着唐羽兒一笑。
看着匆忙離去的少年,唐羽兒倒也不加阻攔,只是悠悠的說道:「公子可知道昨晚在山頂動手的那些黑衣人是誰指使的麼?」朱合聞言,身形猛然一頓,旋即轉過身來,盯着唐羽兒,笑道:「想來是那清泉門的秦翎吧。
」聞言。
唐羽兒美目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旋即輕聲道:「公子這一出去,或許就會遇上他們了!」「該來的遲早會來,躲避也不是辦法!」朱合淡淡一笑。
隱隱間有着一種凌厲之色流露,他知道唐羽兒是在好心提醒自己,但有些事總歸需要去面對。
看着氣勢陡然轉換的朱合,唐羽兒微微一怔,少年突然展現的自信令她紅唇微張。
那狹長的桃花眸子中,似是有着異彩閃過,不畏不懼的人,有種異樣的魅力。
不再多言,朱合便是告別了唐羽兒,出了商會,他所考慮的,並不是如何應對秦翎一夥,而是打算尋個安靜之所,將這《雷動術》修煉一番。
如今的他。
急需靈術來增強戰鬥力。
還沉浸在獲得《雷動術》的喜悅中,不覺間已來到清泉城中央地域,此處相當開闊,在那人潮中,有着一座巨大的青色石台,想來是平日舉辦大會所用,但朱合卻是能從上面感受到一絲絲淡淡的血腥之氣。
「小子,還認識我嗎!」就在朱合辨別一下方向打算離去之際,一道冰寒徹骨的聲音陡然響徹而起,旋即他循聲望去。
神色頓時一變,幽幽的道:「真是晦氣啊……」在朱合的視線方向,站着一群白衣人,方才開口之人立於最前方。
此人相貌堂堂。
嘴角卻是掛着一絲陰森的笑意,赫然便是那日被朱合羞辱的江裴。
「真是沒想到,在拍賣場大出風頭後竟還在這城內大搖大擺的出現,是該說你愚蠢還是勇氣可嘉呢!」江裴目光冷冽的盯着朱合,森然笑道。
清泉城中,本就人潮擁擠。
見這邊針鋒相對,一下子便是將此處圍得水泄不通。
當見到又是江裴等人,一些人則是暗暗感嘆,心道又是誰要成為受害者了。
雖說江裴平日裏也是蠻橫慣了,可眾人卻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是江家少爺。
「哪來的小子,怎麼惹上江裴了!」「本以為有場好戲看,可那小子不過處於木靈體層次,沒勁!」「那小子我在拍賣場見過,手筆倒是挺大,就算行事太衝動了些!」一些參加過拍賣場的人,一眼便是將朱合認出,對於少年那日的大出風頭,眾人卻是將其定義為愣頭青了……仿佛沒聽到江裴的話語,朱合嘴角微微一挑,戲謔道:「喲!這不是古兄麼?」聽到朱合暗諷上次自己說隨他姓一事,江裴怒火中燒,偏過頭對着身旁一名中年男子沉聲道:「政叔,你也看到了,這小子牙尖嘴利,今日可要好好教訓他!」此時,朱合方才將目光投向江裴身旁的中年男子,男子看上去相當普通,一身灰衫,臉龐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只不過,在那笑容之下,卻隱隱間藏着一縷兇悍之意。
中年男子名為江政,是江裴的叔父,在這清泉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一號人物,修為更是達到了靈陰境初期。
淬靈三重體之後,體內靈力淬鍊到一定程度,便會劃分陰陽,達到陰陽二境。
而這江政便是剛好處於劃分陰陽階段,陰陽二境每一階又分為初期、大成跟巔峰。
所以,當聽到江裴向江政開口時,眾人是多麼錯愕,堂堂靈陰境的修為,竟然要去對付一個不過木靈體修為的毛頭小子?此時,江政也是朝着朱合看去,見他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不免有些疑惑,莫非就是這個一臉稚嫩的小子傷了江裴?不過江政雖然吃驚,臉上卻沒表現出來,看着朱合淡淡的道:「這位小兄弟,年輕氣盛不是壞事,但吃虧的終歸是自己!」本來好好一番話,以江政的身份說出來也是屬正常,可朱合卻不買賬,嗤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還是先教育好身旁的小少爺吧!」聽得此話,江政面色頓時一沉,他沒想到朱合如此不知好歹,不過也罷,本來以他的身份對一個小輩出手實屬不妥,現在倒是激怒了他,心中一動,幽幽的道:「念在你尚且年幼,你若當眾對我江裴侄兒磕個頭,道個歉,老夫便不再追究,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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