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警察辦案,無關人等,不得喧譁」,被這麼一群人圍着,吳能也不在擺警察的風度了,大喝一聲,四周一下靜了下來。
看着這群人被自己鎮住了,吳能很是滿意,大聲道:「把嫌犯給我帶走」。
後面的四個警察就要上來拿人,「不行,你不能胡亂抓人」花花一下子護在他的身前說道。
深山一別,吳能的腿被樹枝砸傷,在家休息了一個多月,隊長的位置險此不保,這次的豹子傷人事件,造成了十幾人的受傷,更有幾個重傷,在青山鎮屬於重大案件,原本就對小壺念念不忘,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雖然豹子傷人看似和人無關,但他很懷疑這是郝凡指使的,就像那個神奇的小壺一樣,所以就帶隊找了過來,當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一來報復,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只要帶到自己的地盤,總要受一番罪;二來就是期待,雖然看到小壺被野豬搶走了,但也看到郝凡追過去了,期待小壺被郝凡找回來,那這次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雖然面前的是美女,但滿懷心事的吳能哪管這些,大喝一聲,道:「讓開,否則連你一起抓起來」。
「老吳,說話要有證據,不是嗓門大就有理了,不然後果自負」,雖然確實是他縱獸傷人,但看着這些人搶奪他的雞場不管不顧,抓走剛子,再看到吳能這個得性,對這些警察沒有絲毫好感,心中不由火起,眼露寒光,聲音冰冷的說道。
看到那雙攝人的目光,吳能心神一顫,突然想起,在深山中那一腳的厲害,一下拔出手槍,指着郝凡,緊張的說道:「我知道你厲害,難道你想拒捕不成」。
「花花,我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有事呢,你不用擔心,我去去就來」,絲毫沒有理會指着的槍,對小丫頭溫柔的說道,給一旁的古鳳使了一個臉色。
古鳳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然後拉着花花的手說道:「花花姐姐,男人的事情就讓男人去處理,我們不要瞎跟着添亂,在家安心等着就行」,古鳳雖然不知道武師有多厲害,但卻知道自己有多厲害,自然沒有花花這般緊張。
「好吧,哥,我在家等你」,有了兩人的寬慰,總算放心下來。
前面沒有了花花擋着,郝凡手一抬,沒有任何的徵兆,就見手中多了一把槍,「我不喜歡別人用槍對着我」,然後雙手一用力,只見槍被捏成一團,『怦』如鐵塊般扔在地上。
後面反應過來的警察剛要掏槍,郝凡腳下微動,四名警察只感覺肚子上一痛,人就趴倒在地,「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用槍指着我」雙眼一掃地上的四人,厲聲說道。
這次的示威雖然有意氣成份,但實力大增的他,也是告訴別人,他不是什麼人都成招惹的,不然以後稍微有點勢力的普通人,沒事就找警察來煩他,開個雞場,工商、防疫來了一大群。
「你,你……」看着地下的鐵團,吳能有些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要我回去調查麼,怎麼不走嗎?」沒有理會目瞪口呆的警察,也不用招呼,徑直上了警車,坐在副駕駛坐上,不犯嫌犯,倒像搭順風車一樣。
這個位置原本是吳能的位置,如今被他佔了,有他坐在這裏,地上的五人誰都不敢上這輛車,全部擠到後的一輛車上。
看着司機哆嗦着手,沒有開車的意思,雖然很討厭警察,但被這些人當成魔鬼一樣看待,還是很不習慣,笑着說道:「警察同志,不用害怕,我一般不會傷人,除非你想用槍指着我」。
司機連忙將頭搖的好像波浪鼓一樣,緊張的說道:「不敢,我們警察辦案一向秉公執法,再說你只是嫌疑人而已,我怎麼會掏槍呢」。
「那就好,原來警察也不全是壞人」,他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靠在後背上,閉起了眼睛。
「他 M 的,吳能這個混蛋,居然敢招惹這怪物,這次回去,我一定打報告調到別的部門,不然跟着那混貨,說不定哪天死了」司機擦擦頭上的汗水,如果不是怪物在車上坐着,恨不得下車指着吳能的鼻子大罵一頓。
一行人進了派出所,正好遇到一人,打招呼道:「吳隊,人抓回來了」,吳能一個驚醒,生怕郝凡發彪,眼睛瞪了一眼,沒有說話,直接前面帶路。
「這是怎麼了,我好像沒有得罪吳隊長吧」這人摸摸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
而最後進門的司機正好走過來,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看自己哪裏得罪了吳隊長了,連忙拉住司機的手說道:「小黃,咱倆關係不錯吧」。
雖然兩人關係一般,但還是點點頭應道:「還可以,劉元,你要問什麼就說吧」。
然後劉元就將剛才的經過說了一下,小黃『嘿嘿』一笑,拍着對方的肩膀說道:「劉元呀!劉元,你居然敢在那人面前提『抓』,我真有點佩服你的勇氣」。
劉元一聽眼前一亮,好奇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趕緊給我說說」。
於是兩個小警察,嘰嘰咕咕的一陣,劉元聽完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汗道:「我的乖乖,直接把槍捏成了鐵球,怪不得吳能幾人垂頭喪氣」。
「所以我說你運氣不錯,不然人家一把掌拍下來,想想你的後果,以後給關係好的提醒一下,這種人就算不幹警察了也不能得罪,哪像吳能這麼厲害,無憑無證的就敢抓這種人」小黃再次提醒道。
「謝謝,謝謝兄弟提醒,原本還想找吳能進治安隊,這下就算他求我也不去」劉元也是心有餘悸的說道。
「郝凡,你看這個……」,進了辦公室,吳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棘手案件,一來他沒有證據就抓人本身就不合規矩,二來原本想上點手段,現在恐怕也不行了,三來自己的佩槍變成那樣子了也不好解釋,現在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我是接受調查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開始吧」,也不管吳能直接坐在沙發上,雙腳搭在茶几上。
接下來吳能戰戰兢兢的詢問了一遍,郝凡也是有問必答,說法自然是和小屋前對那群人說的一樣。
話問完了,按照規矩,自然是核實一下基本情況,而且槍的事情還要向上面匯報,所以小心的說道:「郝凡,你看能不能在我們這裏休息幾個小時」。
看到眼前之人站起來,吳能腿不由的打哆嗦,生怕眼前的怪物生氣,一巴掌拍死他,「走吧,前面帶路」郝凡平靜的說道。
吳能想站起來,但腿卻不聽使喚,『怦怦』外面傳來敲門聲,「進來」,他站不起來,正好有人來了,有些急切的大叫一聲。
進來之人正是樓道內遇到的劉元,眼睛偷偷看了看郝凡,這才走到吳能面前,說道:「吳隊長,這是昨天所抓李剛情況,據我調查,此人是雞場的員工,有人偷盜,他屬於正當防衛私人財產,現在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你看是不是將人放了,至少醫療糾紛屬於雙方自己的事情,屬於司法範圍」。
劉元快三十幾歲了,在派出所也算老人了,前段時間由於吳能受傷,本以為可以藉此坐上隊長的位置,可是他的靠山不硬,最後不僅沒有如願,還被吳能藉機發配到檔案室,這段時間為了重新回到治安隊,沒少巴結吳能,可惜成效不大。
郝凡的出現讓他眼前一亮,雖然還沒有看出什麼能量,但這種人誰知道有什麼關係,他這是在用自己的前程做一回賭博,反正再差也不會比檔案室這種女人都能幹的事情強。
正因為在檔案室工作,可以接觸一些案卷,自然知道李剛與郝凡的關係,所以想投其所好,看能不能在這種能人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聽到剛子的事情,郝凡果然來了興趣,走到吳能的桌子前,用手敲着桌面說道:「吳隊長,這位同志說的不錯,你看這件事怎麼解決」。
劉元一聽提到自己,連忙恭敬的說道:「郝公子你好,我叫劉元,很高興認識你」。
吳能現在頭大,對於李剛打人的事,可大可小,但這件事上面有人打過招呼,那可是關乎自己的烏沙帽,可是郝凡在這裏他可不敢亂安罪名。
最可恨的就是這個劉元,前面得罪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完,現在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咬咬牙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有了定論,那就放人吧,我們不能讓那些勇於和犯罪份子鬥爭的熱血青年寒心」。
看着吳能說的大義凜然,劉元臉上一喜,知道自己賭對了,「吳能呀吳能,你不是很能麼,一個打架鬥毆,居然給人家安上故意傷害,現在怎麼不牛 B 了」心中冷笑道,嘴上連聲應道:「是,是,我這就去安排」。
劉元剛要走,吳能才想起自己的事情,連忙說道:「劉元,先等一下,你把郝凡同志送到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