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凡打水擦了擦身上的血跡,小丫頭也將他的襯衣洗好了,「哥,你今天在哪裏睡覺」花花問道。
「睡沙發」,床上染的到處血,只能將就着躺一下了。
「那,那我在這裏陪你好不好」花花小聲的說道,但他知道小丫頭平時愛開玩笑,但人還是很純潔的,自然不會往歪處想。
「小丫頭,你又想搞什麼鬼,是不是又想拿你哥我開涮」,這是小丫頭慣用的伎倆,調戲你一番,你當真的話,絕對會被她笑話一番在跑開,好在他一直當花花為妹妹,沒有什麼歪心思,所以才沒有被捉弄。
「人家,人家,有點怕麼」花花眼睛有些閃爍。
一拍額頭,看看床上的血人,自己一個大男人都有些心慌慌,更何況花花這樣的小女孩。
「小白,過來」,打開門向外面叫了一聲,不一會兒,一道白影就進了屋。
小白進來後蹲在原地,不斷用頭蹭他的褲腿,「哥,這狗好可愛呀」,小白呆憨樣立即讓花花心花怒放,如果不是狗看着太大,看那個激動的樣子,怕恨不得上前抱着小白。
「小白,呆會送姐姐回家,晚上保護好這位姐姐,知道麼」,本來他想自己或剛子送小丫頭回家的,想着花花今天見了血,晚上一個人睡,恐怕也不會安穩,這才讓小白這種可愛集威武的保鏢陪在身邊,晚上也就不會害怕了。
望月樓,老羅滿臉堆笑,興高采烈的走在前面,後面跟着一群小弟,其中就有大龍、六子等,「羅爺,這老虎也太遜了,前段時間兄弟們緊張兮兮的,還以為多厲害呢,沒想到被一個娘們給解決了,早知道我帶幾個人去垛了他,還用羅爺親在出馬」大龍不以為然的說道。
「哼,老虎怎麼說都是二流武者,豈是你能對付的,如果連你都能收拾了此人,那我這個位置豈不是要讓你坐了」羅爺冷哼一聲說道。
大龍脖子一縮,加上肥胖的身體,活像個縮頭烏龜,苦喪着臉,連忙求饒道:「羅爺,是我說錯話了,你就是借我個膽子,也不敢有那個想法」。
羅爺有些不屑的說道:「瞧你這個熊樣,亮你也沒這個膽子」。
大龍『嘿嘿』一笑,知道錯誤揭過了,連忙討好道:「羅爺,這個毒玫瑰長的什麼樣,完事也不露面,真是不給羅爺面子」。
「怎麼,你想見毒玫瑰,不過至今為止,除了我,聽說見過她的男人都死了,不知道你要不要見,什麼時候,我約你們見個面」,羅爺今天解決了一個潛在的**煩,心情大好,也是很幽默的與手下開起了玩笑。
「不用,不用,我是開玩笑的」,男人都有好奇心裏,他們這些小角色,知道的事情不多,只聽說毒玫瑰很漂亮,所以心中難免有些期待。
「羅爺」到了自己的董事長辦公室,門口兩個守門的連忙恭敬的行禮,然後推開房門。
隻身一人進入,其餘的小弟,就連大龍也沒有資格跟進去。
看到辦公室的兩人,羅爺一愣,平時他的辦公室,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不過兩人的樣子,臉色有些緩和下來了,其中一人正是整個公司的掌舵人文先生,有了文先生,不用他操心公司的生意,還能大把大把的賺錢。
看到另一人,正是他的兒子羅有亮,隨即臉上一寒,「怎麼回來,還有人敢打我羅森的兒子」羅爺大怒道。
羅爺六十二歲,老來得子才有了羅有亮這個唯一的兒子,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出門至少帶着十幾個保鏢,這些人足以對付三流的武者,就是二流武者也能支撐片刻,足夠羅有亮逃跑的時間,看着右臉高高隆起,上面有五個明顯的手指印,顯然是被人打了。
「爸,我今天被人打了,你一定要給我坐主呀」羅有亮帶着哭腔說道。
「哭什麼,我羅森的兒子流血不流淚,出了事情,自有你老子給你頂着」老羅嚴厲的喝斥道,望子成龍,作為**的裊雄,自然希望兒子有自己的雄風,但看着受傷的兒子,眼中又閃過一道憐愛。
羅有亮恢復正常,連忙說道:「爸,事情是這樣的,今天……」,然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其中自然不忘添油加醋一番。
什麼郝凡小視望月樓,他為了維護望月樓,提出鬥狗,對方又多麼多麼狂妄,不僅不給老羅面子,還動手打人,而鳳凰山莊又如何偏袒此人。
老羅不時閃過憤怒的表情,但聽到老吳出手,臉上也不自然的露出凝重,「亮兒,你的保鏢真的是被老吳一人收拾的,而且都是一招一個」老羅再次確認道。
看到老羅這麼不相信自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爸,我還能騙你麼,說起那些廢物我就來氣,什麼退伍的特種兵,單掌碎五塊磚,一個打十人,在人家面前,十幾個人被人家一拳一個,我看着都有些丟了,明天我就讓他們滾蛋」,手下不得力,讓他如此出醜,怎麼能不生氣。
老羅雖然也看不上那些人,但那是因為站的高度不同,這些人按生命力計算的話,每個人都超過一百點,就是他對付起來都有些麻煩,被人家一拳一個,這讓他不得不多想了。
只所以有一莊一樓之說,這是因為兩邊實力相當,可如果猜測屬實,那老吳的實力已經達到一流,這樣一來,不說報仇了,如果惹怒了人家,別連自己都栽進去了。
報復鳳凰山莊是不用想了,這才問起另一人,「那個郝凡是什麼情況,知道麼」既然敢不給望月樓面子,說不定有什麼背景,所以才要問清楚。
「爸,那個郝凡就是一個吃軟飯的,要不是張繼紅護着,我立馬叫人將他收拾了」羅有亮有些不屑的說道。
「張繼紅,我雖然不想得罪你,但我羅閻王也不是好惹的,一個吃軟飯的而已,收拾了就收拾了,你還能跟我死磕不成」,雖然對老吳的實力有些忌諱,但他也不是沒有靠山之人,再說為了一個吃軟飯的火拼,那張繼紅背後的靠山也不會同意。
「羅爺,這個郝凡也不簡單,上次……」,一旁的文先生連忙將大龍與郝凡的衝突說了一下。
一個人狂妄,要麼是無知者無畏,要麼就是有所依仗,聽到文先生的介紹,反倒輕鬆了,「原來還是個三流武者,怪不得敢如此狂妄,這件事情你們處理就好,我相信文先生的能力」老羅拍着文先生的肩膀,欣賞的說道。
「我要弄死那個雜種,還有他的家人一個都不能放過」,得到老羅的支持,羅有亮興奮的說道,說到仇人時,臉上露出猙獰的表現,可見對郝凡的恨意。
有其父,必有其子,羅有亮也繼承的老羅的遺風,動不動滅人滿門。
文先生低着頭,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一瞬間又恢復了之前的從容,說道:「據我這段時間的調查,此人是外地人,在這裏沒有親人,原本一人住在北山戈壁養雞,這段時間與兩人交往密切,一個叫剛子,兩人一起進過山,交往甚密,現在給對方看護雞場,另一個是個女孩,叫牛愛花,家裏開了個小飯館,最近鎮裏很火的妖雞就是這家店在賣,據說這種新品種妖雞正是這個郝凡提供」。
「沒想到妖雞是那個雜種養的,這樣更好,殺了他,佔了他的雞場,有了這種妖雞,我們望月樓必然更上一層樓,至於那個牛愛花,說不定就是他的姘頭,這就更好辦了,人我要殺,但不能讓他這麼痛快的死了,我要當着他的面,干他的女人」羅有亮越想越興奮。
「好,夠狠,這才是我羅森的兒子,在這道上混,首先就要狠,要讓別人顧忌得罪你的後果,不然像你老子我這樣終老的有幾個」老羅不但不生氣,反而以此為榮。
一向冷靜的文先生,此時有些戰戰兢兢,頭上直冒冷汗。
早上又是例行的掌法練習,這時一個光頭走過來了,穿着郝凡的一套衣服,站在他們旁邊一直盯着看,看到兩人的掌法,露出震驚的表情,不過隨即又皺着眉頭,嘴巴張了又張,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近一個時間,終於忍不住大聲道:「拳打力,掌飄逸,力量一瞬間」。
聽到此言,郝凡不僅有些好奇,話雖少,但透着哲理,於是停了下來,向光頭走去,剛子也跟在後面,「你還懂這個,想來也不是簡單人物」,人雖然救下來了,但他不是老好人,隨便什麼人都救,這人懂拳,而且可能是個行家。
因為他們兩人所練排雲掌,速度快,花樣多,普通人看,只感覺眼花瞭亂,感覺非常好看,能夠看出其中的問題,此人至少是個武者,心中不由警惕起來。
「我叫洪天豹,外號豹子,在國外做安保工作,昨天與這裏的地頭蛇發生點衝突,多謝兩位救命之恩」豹子雙手抱拳、彎腰,行了一個江湖禮。
「郝凡」「李剛」,現在也算江湖人,也跟着行了一個江湖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