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韓先生對我們的道歉是否滿意?」等到老婆和女兒都賠禮道歉之後,齊萱父親臉上流露出討好的笑容,問道。
韓燁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齊萱父親為什麼會前倨而後恭。
他聽力遠超常人,早已經將方校長和齊萱父親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儘管是個誤會,他也沒有澄清的意思,卻是假裝驚訝的問:「齊總,您這是幹什麼?怎麼突然向我道歉?整件事的是非曲直不是還沒查清楚麼?」
齊萱父親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說道:「哪裏還用查,就我女兒的那個德行,肯定是她理虧沒錯。」
「那為什麼剛開始的時候,您沒有這麼做呢?」韓燁假裝不懂。
「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是我一時糊塗了。」齊萱父親倒也光棍,一把攬下了所有的責任,「當時我愛女心切,被她的一面之詞所蒙蔽,現在想起來的確是太過衝動了些,還希望韓先生見諒。」
「衝動是魔鬼啊,齊總。」韓燁語帶雙關的評價了一句。
齊萱父親連連點頭:「確實,確實。韓先生批評的是,我一定接受這次的教訓,今後行事之前考慮周全,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錯誤了。」
韓燁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其實你應該賠禮道歉的對象不是我,而應該是廖晴才對,你看看她無緣無故的被你女兒打得滿身是傷,你總得表示表示吧?」
齊萱父親連忙道:「對,對,是該表示,確實該表示。」
說到這,他轉過臉,對廖研究員說道:「廖老師,您女兒的傷勢如何,有沒有去做檢查,沒有的話,我這就就帶她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所有費用我全都包了。
另外我轉十萬塊錢給您,就當做我們家齊萱的賠禮和廖晴的營養費,不知道廖老師意下如何?」
廖研究員對齊萱父親沒有半點好感,冷冷的說道:「檢查肯定是要去檢查的,不過不勞齊總費心了,這點錢我們家還負擔得起。」
齊萱父親被狠狠懟了一句,臉上波瀾不興,嘿嘿笑道:「廖老師是京城古玩圈的名宿,這點小錢當然負擔得起。
不過呢,我們家齊萱做錯了事,我這個當父親的總得為她做些補救,還希望您別嫌棄。」
韓燁也在一旁說道:「廖老師,您就不用跟齊總客氣了,他既然肯出錢,您就賞個臉,收下唄,何必替齊總省錢?齊總有的是錢。」
說到這,他轉臉對齊萱父親說道:「齊總,您說是吧?」
齊萱父親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差點沒氣炸了肺。
他又是道歉又是賠錢,韓燁居然還這麼說,這可是赤裸裸的諷刺他啊。
可是就算他再生氣,卻也只能憋在肚子裏,擠出滿臉的笑容附和道:「韓先生說笑了,錢的數目其實無所謂,主要是我的這份誠心和誠意,希望取得廖老師的諒解。」
韓燁笑着拍了拍齊萱父親的背,然後對廖研究員說道:「齊總既然這麼有誠意,廖老師,您要是還不肯原諒,那就未免太不給齊總面子了。」
聽韓燁這麼一說,廖研究員這才勉強的點了點頭,答應收下這筆錢,算是把這事給了了。
既然衝突的雙方達成了諒解,學校自然也就不用再出面,班主任的擔子也就算是卸下來了。
周老師不由得長出了口氣,剛剛她夾在中間進行調解,真的是又受氣又不討好。
現在,這個麻煩終於解決了,真是說不出的輕鬆。
周老師不由得有些佩服方校長。
薑還是老的辣。
到底還是方校長厲害,不過是寥寥數語,就讓那氣勢洶洶的齊萱父親服了軟,老老實實的賠禮道歉。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到底方校長跟齊萱父親說了什麼東西,竟然就讓對方服軟了?
這個疑問不止周老師有,廖研究員同樣也有。
在處理完學校的麻煩,返回集古軒的路上,廖研究員有些不解的詢問韓燁道:
「那姓齊的剛開始囂張得不得了,怎麼一轉眼突然變了臉,變得對你那麼的恭敬,只差沒抱你大腿了?」
韓燁笑道:「那完全是個誤會。」
「什麼誤會?」
韓燁回答道:「韋小姐幫安安入學的時候,請一位朋友幫了忙,方校長誤認為我那人的親戚,轉告了齊萱父親,結果把他嚇了一跳,所以趕緊賠禮道歉,進行補救。」
廖研究員一聽,也不由得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啊,難怪齊萱父親要認慫,原來以為你是董夫人的親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