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她所料,齊萱母親頓時就被韓燁這話給激怒了,用手指着韓燁的臉尖聲叫嚷道:
「你怎麼說話的啊?我問你怎麼說話的!真是沒素質,沒教養!難怪你妹妹也那麼粗野!動手就把人給打傷!真正應該受教訓的是你跟你妹妹!
竟然說我們家萱萱受的教訓太輕?你再敢動手試試看!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手指距離韓燁的臉很近,差點都戳到了韓燁的眼睛。
韓燁將她手往旁邊一打,冷冷的說道:「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他對齊萱父母的為人很是不喜,人的心境容易影響到行為,所以韓燁出手的時候也就沒有完全控制住力道。
以韓燁目前的實力,即使不小心泄露了幾絲力道,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齊萱母親立馬就覺得,自己的手就像是被鐵棍給狠狠的抽了一下,簡直是痛徹心扉。
她不由得痛叫了一聲,聲音提高了八度::「你打我?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竟然還敢動手打人?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你!」
「我只是讓你把手拿開,哪裏打你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韓燁的這個小動作本是無意之舉,不過既然做了,那他自然也沒必要承認,給人口實。
誰叫齊萱和她的父母這麼無恥呢?
不就是比誰跟無賴麼?真要耍起賴來,他可也是不落人後的。
「你說什麼?我血口噴人?你把我骨頭都要打斷了,竟然還說完血口噴人?你這麼顛倒黑白也不怕遭報應?」齊萱母親氣得差點跳腳,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顛倒黑白的那個。
在一邊調解的周老師原本就對齊萱母親的胡攪蠻纏有些不滿了,現在一看對方竟然這樣借題發揮,更是不由得大皺眉頭,覺得齊萱的母親實在是太過分。
只是她又不能得罪了對方,只能儘量安撫道:「齊萱媽媽,韓先生只是想把你的手扒開而已,可能用的力道大了一點,還請你多多包涵一下。」
齊萱母親正是情緒狂躁的時候,一聽周老師有維護韓燁的意思,不由得大為惱怒,指着周老師的鼻子叫道:
「你這個班主任到底是怎麼當的?韓安安打傷多人,你不僅不處分,反而處處替她和她哥哥開脫!你到底有沒有職業道德?你是不是跟這姓韓的有一腿?」
周老師哪裏想得到,齊萱母親竟然這麼口無遮攔,不禁氣得臉都白了。
雖然她當班主任已有幾年,也有了不少調解矛盾的經驗,但是這蠻不講理的家長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她正想出言反擊,韓燁已經搶先一步警告道:「齊萱媽媽,我覺得你嘴巴最好給我乾淨一點。你要是講道理,那我也跟你將道理,如果跟你好好講道理你不聽,非要像瘋狗一樣亂咬,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
齊萱父親突然「砰「的猛一拍桌子,沖韓燁大吼道:「你說什麼!說我老婆是瘋狗?你他麼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他凶神惡煞,滿臉戾氣,仿佛一口要將韓燁給吞了似的。
他剛才一直說話不多,因為他還是有些顧及自己的顏面和身份,沒必要跟韓燁這些卑微的小人物一般見識,這種蠻不講理的活兒,交給老婆就行了。
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雙方已經徹底鬧僵,刺刀見紅,那他也就沒必要再端着,直接撕下偽裝,露出兇狠的一面。
「你們倆兄妹好大的膽子!打了我女兒又打我老婆,真以為我們好欺負?老子在外面混的時候,你特麼連毛都沒長齊!竟然敢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我告訴你,你們今天要不老老實實的給我老婆和我女兒磕頭賠罪,我叫你們後悔一輩子!」
「哦?怎麼後悔一輩子?」韓燁冷笑道。
齊萱父親面目猙獰的說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們怎麼對待我老婆和我女兒,我必定十倍的還回來!「
「沒錯!韓安安把我家萱萱打成這個樣子,班主任卻拼命維護,不予處罰。既然學校不給個說法,那麼我們自己給自己一個說法。
你們把齊萱打成這個樣子,那就看我們怎麼收拾韓安安!我保證,萱萱受的傷,必定十倍返還到韓安安身上!」
「收拾我妹妹?十倍返還?」韓燁語氣平緩得有些異常,一抹戾氣開始在他眉間悄然浮現,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家安安!」
說到最後,韓燁語氣陡然轉厲,「轟」的一掌狠狠拍在了身旁的辦公桌上,瞬間把整張書桌都給拍得粉碎,碎裂的木屑四處亂飛,濺射到身上隱隱作痛。
齊萱父母看到這驚人的一幕,不由得駭然失色,氣焰頓時弱了下去,原本猙獰和怨毒的表情變成了無比的驚愕。
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斯斯文文,誰想到一出手竟然這麼的暴烈!
這麼堅固的辦公桌,竟然被對方一掌擊得粉碎!
這一掌要是拍到他們的身上,那只怕是立刻會把他們給拍成一團肉醬!
齊萱母親心裏這時對韓燁不由得有了幾分忌憚之意,態度自然也不敢像先前那麼惡劣,甚至連話都暫時不敢說了。
雖然她覺得韓燁應該不會真的對他們動手,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要是韓燁真把他們給打傷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要是韓燁急了眼,失去了理智給自己來上這麼一掌,那可就真是抓瞎了。
她現在有錢有勢,命可是金貴的很,實在不想莫名其妙的就一命嗚呼了。
所以,齊萱母親決定暫時收斂一點,緊閉嘴巴,不要激怒對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