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雨薇微微一笑,「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只要檢驗一下dna,就能檢驗出你與他是不是母子關係。」她從包里取出兩張紙,在她面前揮了一下,「從你和她相認的第一天,我就讓人給你們做了dna驗證。你和他根本不是母子,然後,我又為你和那個叫亞娜的女人做了鑑定。」她轉向安德魯,「你猜怎麼着?」
「她們才是母女?!」安德魯低聲說,眸光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個女人。
「不錯。」雨薇說道,「本來我看在她是你姨媽的份上,不想揭破這件事,可前幾天我接到電話,是你親生母親所在的墓園裏的人打來的。他告訴我一件事,說他們的墓園最近被盜墓賊光顧了,你母親的棺木不幸成了其中被盜的一個墓穴。讓我趕過去處理這件事,我過去了,結果在安葬你母親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讓我無比震驚的事情。」
「不……」還沒等她開口說出後面的話,那女人忽然狂叫着撲了過來,安德魯攬住雨薇的腰,將她扯向一旁,那女人頓時撲了個空,頓時摔在地上。
「怎麼?想殺人滅口,就像你當初殺掉你妹妹,殺母奪子一樣?」雨薇冷笑。望着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給你的私生女開了什麼空頭支票?讓她把沫沫害死,把罪責推到她主子頭上。你再站出來,給你的私生女說好話,藉機讓她留在莊園。然後呢,給安迪下藥,讓他們有一夜情,你再用母親的身份逼迫安迪娶她,讓她名正言順的成為霍夫曼家族的女主人。可惜……事情似乎並沒有按照你設想的路線發展哦。」這女人太不了解安德魯,也不了解她。安德魯接受她的存在,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她如果安分一點,他可以讓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她卻偏要跳出來作死,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孩子就是她的逆鱗,她早就說過,任何傷害她孩子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安德魯開口,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顫抖不止的女人。他知道妻子不僅是個出色的醫生,同時也是一個出色的法醫。她說自己母親死因可疑,就一定可疑。
「她是被人活活悶死的!」靜默了一下,雨薇說出答案。一切在她檢驗安德魯親生母親屍骨是否受損時就真相大白了。在法醫界裏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屍體是一個人留在世上最好的憑據』。無論人生前死因如何,只要他的屍骨留在世上,那麼他的死因便終會大白於天下。這女人當時沒有將安德魯母親的遺體火化,而是選擇安葬,這一念之差,就註定了會有今日的結果。
「告訴我,為什麼?」安德魯上前一步,此時此刻,對於這個女人,他已經在沒有了任何眷念之情,有的只是滿腔的恨意。
「為什麼?」女人一笑,忽然伸手指向某處,「你去問他的父親不就知道了。」
安德魯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哪裏站着一個人,他剛才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這女人和雨薇的話吸引住了,因此沒有察覺房間裏居然又多了一個人。
那是貝爾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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