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聚義堂乃是這青雲寨內寨最大的一處堂廳。也是青雲寨里議事之所。這大漢綁在一串人走進大堂倒是將這堂內一眾頭領驚着了。那李茂掃了一眼發現這三寨主張虎親弟也在其中不由的望了張虎一眼,就見這張虎臉色陰沉,眼冒寒光盯着那大漢。
這大漢卻是不管不顧來到堂內單腿跪下向李茂施禮道:「宋天剛拜見寨主,這張豹與張二二人在外寨飯廳邀眾械鬥已被我執法隊拿下,但聽寨主裁決。」
這堂內一眾頭領聽了倒吸了口涼氣,吃驚的看向宋天剛。這聚眾械鬥乃是青雲寨中大罪,按着寨子規定,凡是寨內械鬥輕則趕出寨子,重則可要直接斬首示眾的。那張虎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雙眼陰狠狠的盯着宋天剛張口道:「哼,邀眾械鬥,宋頭領扣着好大的帽子。」那宋天剛巍然不懼直視張虎道:「非是宋某胡言,若非他們二人邀眾械鬥,這飯廳座椅怎會損壞大半。」這宋天剛還沒說完這張豹便已經開口喊道:「這些座椅雖是我砸的但並非是與張二械鬥啊,我二人只是發生了些口角而已。」這也不怪張豹着急,若是做實械鬥,他肯定要被趕出山寨的。在這青雲寨中早有先例,一大頭領就因為寨中械鬥打死了人而被趕出了山寨,在出山路上被人暗殺掉了。
這李茂聽了急忙問道:「那是因為何事?你為何要毀了這飯廳座椅?」這張豹一頓看了眼張虎略有遲疑。張虎見狀掃了這被綁之人一眼便是看見了蘇柄,心中已是明白恐是這張豹找蘇柄麻煩才惹出來的,這蘇柄之事使他跌了面子自然不想在這些頭領面前詳說,不由心中怒火又盛,狠狠瞪了張豹一眼。便向然後道:「寨主,這事內里有些詳情小弟倒是知道還望我能私下稟報。」這李茂聽了略一遲疑,面露難色,但其嘴角卻是微微上翹。「既然三寨主求情,那這事便就····」
李茂還未說完,這二寨主魏彪便開口道:「寨主,這事還是當着眾位兄弟的面說清楚為好,否則豈不壞了三寨主名頭。」那宋天剛也接口道:「還是先說清楚的好,不然眾位兄弟也不能信服。」這李茂面上雖是為難心中卻是暗暗高興,這山寨中他雖是大寨主但是這底下頭領卻多是這魏彪張虎之人。二人在外常常聽調不聽宣,尤以張虎依着山寨第一高手的名頭收攏不少寨匪對他唯命是從,常常下山劫了商旅大頭都是自己留下只將小頭運到寨子裏。雖是對李茂面上恭敬但是私下卻不見李茂的話放在眼裏,李茂雖是想找個由頭打壓他一番卻無由頭,這蘇柄之事正好能讓其運轉一番打壓張虎威望。
這張豹暗中託了吳老頭後,這吳老頭便暗中調查一番問了幾個難民將這蘇柄與張虎之事問個明白,然後稟報了李茂。李茂得了消息便查到張虎讓張豹管理難民企圖暗害了蘇柄,他便暗中囑咐吳老頭見蘇柄安插在與張豹不對付的張二手下,想着過些時日等張豹殺害了蘇柄後好將此事借着張二的口傳揚出去敗壞張虎名聲,結果不成想這蘇柄命大活了下來,還將此事鬧了起來,惹得張豹與張二兩人在飯廳爭吵叫罵。這吳老頭得了消息便暗中告知宋天剛將他們全都綁了鬧到了聚義堂中形成如此局面。
這李茂故作為難道:「這事確實不好辦啊,三弟還是說清楚的好。」這張虎聽了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言語。這李茂心中冷哼一聲看向張豹道:「張豹,此事還是你來說說倒地為了何事,跟誰爭鬥才砸了這飯廳。」張豹諾諾兩句才道:「我跟一個苦力打鬥才砸了飯廳。」
這一眾頭領一愣皆是奇怪怎麼又扯到一個苦力身上。那李茂心頭卻是一喜道:「是那個?你且指認出來。」這張豹無法只好指認了蘇柄。李茂見了蘇柄道:「你叫什麼名字,怎會與張豹相鬥。」
蘇柄乖乖跪在地上道:「回稟寨主,小子名叫蘇柄·······」然後將在山下之事說了個明了。這一眾頭領聽了一愣一愣的,看向張虎卻見他早已是面臉寒青,恨不得一掌斃了這蘇柄。「小子與他們兄弟二人立了誓約,誰知道他們並不守信,還要暗害小子,還望寨主做主。」
這張虎怒聲道:「小賊休得胡說,那個要違背誓約暗害你。」心中卻是埋怨張豹這個笨蛋,自己本意是讓他找個機會尋個膽子大的難民將蘇柄打死了事,一來自己沒有違背誓言,二來還可推為難民私鬥也扯不到自己身上,怎會知道這張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在飯廳就要殺人。
這李茂見蘇柄已將山下情形說個詳細,其中更是添加不少帶有引導性的詞語使得張虎在眾位頭領中形象大損,看向張虎的眼神也是耐人尋味。不由心中得意,他清咳一聲道:「這事其中曲折頗多也不能全怪張寨主,嗯··這個蘇柄如何處置卻是不好說。」那張豹已是對蘇柄其人恨之入骨此刻他還不低頭做小反而張口道:「這蘇柄擾亂我青雲寨應該殺了了事。」這話一出,那張虎心中怒火卻是壓也壓不住。他怒吼一聲,右手在桌子上一拍,那茶桌便四分五裂,無數木屑向西面八方激射。驚得旁邊的頭領連忙四散,接着他手一揮拍在飛起的茶杯上,這茶杯嗖的一聲砸在張豹腦袋上頓時碎開,裏面茶水建了張豹一臉。好在這張虎還念着兄弟情意否則碎的就是張豹的腦袋了。
這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張虎這一招無論是拍碎木桌的剛勁還是拍在茶杯上的巧勁均是達到了江湖一流水準的高度,擔得起這山寨第一高手的名號。這張虎露了一手暗暗驚住眾人,也是暗暗提醒這一眾頭領切莫將他逼急了,這李茂暗自平復下心情,道:「三弟你看如何處置這事才好?」
這張虎拍拍手,然後才冷冷道:「我與這小子既有誓言自然不會違背取了他性命,而這張豹與張二二人只是口角之爭,那裏有械鬥如此嚴重,各自打上幾板子了事算了。」
這李茂聽了心中暗怒:「我要你處置,你到是真不客氣說了個乾淨。真是沒把我這個寨主放在眼裏。」心中對張虎的惱怒又加了一分。但是他面上卻是沒有露出半點異色反而道:「嗯,三弟處置的甚何我心意,如此就怎麼着吧。」這宋天剛還要再說卻被李茂攔住讓其壓着蘇柄張二,張豹下去了。眾頭領也沒了議事的心情各自散去,只留了一地狼藉。這吳老頭管理着寨中雜務,便遣了幾個婢女上前將聚義堂內打掃一番不提。
這李茂出了聚義堂徑直回了後宅,心情卻是喜悲各有,喜的是終於借着蘇柄之事打壓了張虎威望,悲的是即使這樣這張虎還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他剛回屋裏便有一陣香風撲來,一個年約雙十,妖艷動人的女子撲到他懷裏將頭趴在他的肩頭道:「老爺怎去了這麼久,讓奴家好等。」這聲音嬌弱酥軟帶着一股子南方的柔媚只讓李茂覺得自己身子化了大半。
這李茂一把將那女子抱起,向內屋走去,一番雲雨過後那女子香肩微露爬在李茂身上聽他說着聚義堂中之事,「這張虎功夫竟然又精進了幾分,想着三年前他功夫雖高卻也不比我與魏彪高到那裏,而如今竟然已是雲泥之別了。」那女子臉蛋微紅嬌聲道:「張虎武功再高又能如何,還不是要聽老爺的?」這李茂雙手在女子身上遊走不停使得那女子略微嬌喘。「還不是你這小妖精惹的禍,不知那來的招數竟然喜歡這白日裏做那事,勾引的老爺連點練功的時間都沒有。這練功之道不進則退如今我這內力僅剩了原來五六成。」這說話間還帶着些許埋怨。那女子聽了心中一驚抬起頭來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勾人,「老爺若是不喜歡奴家,那便殺了奴家好了,省得耽誤您練功。」這李茂那裏捨得連連道:「我的心肝,我疼你還來不及,那裏捨得殺你。」這女子不信一雙媚眼盯着李茂道:「真的?」那李茂被這女子勾的慾火又起反身將她壓在下面淫笑道:「是不是真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一時間床上又是一陣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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