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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離顏既是得天眷顧榮勝大祭司之職,便有懲奸除惡、力保我怕大夏國根基是離顏義不容辭的責任,閹黨之禍,即便太皇太后不提,離顏在有生之年,也定要將閹黨清除乾淨。一窩蟻 www.yiwoyi.com」
公孫太后欣慰不已,連連點頭,「現在施醉卿那閹人不知何故離開了大都城,哀家看,這倒正是一個好機會……」
「太皇太后。」,溫離顏沉靜地出聲打亂她,「離顏覺得,時機還未到。」
「時機還未到?」
溫離顏起身,緩步分析道:「施醉卿的勢力從蘇直在世時就已開始培植,整整四十多年,早已滲入到大夏國的角角落落,根深蒂固,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拔除的?更何況,大祭司一職,已幾十年來無人勝任,在大夏子民心中的神聖早已淡去,離顏並無任何建樹,如何能跟勢力龐大的施醉卿斗?」
「那依你的意思是?」
溫離顏微微沉默,突地看了殿中的汪貴和覓兒一眼,公孫太后凝了凝眉,對兩人揮手,「你們都出去。」
兩人識趣地往殿外退去,覓兒走過溫離顏身邊時,輕勾了勾嘴角,用自己兩人才能聽到的腔調,哼着吐了一句:「小賤人。」
溫離顏神色不改,那眸中的殺意也相當的晦暗,極難察覺。
殿中的人已清盡,公孫太后這才道:「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有什麼話,便儘管說吧,不必對哀家有什麼隱瞞。」
「離顏知道,七日後將會有這一場大雨,這場大雨將會洗劫大都城南面的山體,而那南山之下,有一百三十戶人家,統共五百多人。」
公孫太后神色深沉,不管溫離顏是如何提前得知這個天象的,但只要這個消息準確,也倒是個可以利用的,「那哀家,是否現在就讓人去南山之下準備?」
「太后,出事之後再去救人,難不成是在印證離顏是不祥之兆?」
「那難不成要提前告知那些人家?」
「那也不成。」,溫離顏謹慎說道:「若是沒有犧牲、沒有人命和鮮血,這些愚民又怎知大祭司的重要性?依離顏看來,便先派人去南山傳話,讓他們搬離南山,他們走不走,那是他們的事,若有人因為不聽大祭司之言而命喪於此,那也是教訓,與朝廷無關。」
「如果提前告知他們,他們怎可能不走?」,尤其還是大祭司的話,到底還是有些威望的。
溫離顏深思一笑,道:「太后總有辦法讓些人留在那兒吧??
公孫太后心領神會,大祭司之所以有如此高的聲望,不就是因其有普救萬民的能力嗎?她若能預先知,將這五百人救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一般,在朝中也就順理成章有了威望,到時候施醉卿要對她下手,還得先看看民意如何。
公孫太后恍然大悟,有些事不需要做到極致,留一半、做一半,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顯然,溫離顏小小年紀,將這份火候倒是掌控得極好,「好,你果然是為哀家解了難題,哀家這就讓人去安排。」
兩人一拍即合,目的達成,溫離顏便告辭了。
覓兒對着溫離顏的背影踢了一腳,輕撇着嘴角道:「太后娘娘就如此信任她?覓兒看她,可是條咬人的狗,要是哪一天反咬太后一口,太后可就得不償失了。」
太后聽着覓兒那不滿的口氣,笑了起來,「咬人的狗才是好狗,她若是聰明,就該知道哀家是不是她能咬的人。」
自然,溫離顏咬死了施醉卿,那也該是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汪貴在一旁笑眯眯的拍馬屁,「主子手段高明,溫離顏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子,哪裏翻得出主子您的手掌心。
公孫太后雖然受用,但也知道,溫離顏怎麼可能會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子?
今日這一番話,足夠讓公孫太后對她重視。
覓兒心中暗暗哼了一聲,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溫離顏那種女人,也就只有往這老妖婆這裏湊,才能討到好臉色。
看她那巴結得樣兒,可比施醉卿差遠了,就這樣也想跟施醉卿斗?
「太皇太后,覓兒有一事,想請太皇太后答應。」,覓兒轉瞬就換了一張乖巧討喜的臉蹭到了公孫太后跟前,公孫太后懶懶舒了舒身子,「說罷,你又是打了什麼主意?」
覓兒一口說完,「覓兒想去扶南。」
公孫太后睜開微闔的眼,覓兒看着她眸中的精明,只想到了四個字——老奸巨猾。
「你想去扶南國?為什麼?」
「覓兒從一個江湖朋友那裏得知,施醉卿和蒼秦王兩人,此刻就身在扶南國,而扶南國和安達族關係惡化,兩軍交戰,兩人此刻出現在那,必定有所圖謀,不如讓覓兒前去,仔細打探打探,好讓太皇太后知根知底,及早應對。」
「你?」,公孫太后搖着頭笑了一聲,手指在覓兒的額上一點,「就你這細皮嫩肉的,若是去了那險惡之地,傷了殘了,心疼得豈非是哀家。」
覓兒咯咯笑着,「太后別忘了,覓兒可是有武藝在身。」,覓兒見公孫太后懷疑不減,加大了火候,神色憤恨,「施醉卿滅我季家滿門,這個仇覓兒時時刻刻記在心裏,若是有機會,覓兒定不會讓她活着回到大都城,為禍大夏子民。」
公孫太后思量了許久,權衡之下,總算是點了頭,「好,你去吧……不過,千萬要小心行事。」
「太后放心,覓兒定不會讓太后失望。」,覓兒低眉順眼,但那垂下的眉眼中,卻是陰冷的煞意。
老妖婆,比起施醉卿,我現在更想弄死你。
……
施醉卿蹲在溪邊,捧水洗了把臉。
水面清澈見底,蕩漾着微微的漣漪,將那倒映在水底的兩隻影子盪得搖搖晃晃。
沒錯,不是一隻,是兩隻。
施醉卿輕甩了水裏的影子一眼,陰魂不散。
覓兒笑嘻嘻地湊到了施醉卿跟前,那身兒華貴的嫩青色的長衫鮮艷似初春剛打開花骨朵的苞子,「督主,覓兒千里跟隨,來伺候你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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