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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面具男府邸里待了許多天的葉冰摸清楚了府里的路。
就在這天早上,天還只是蒙蒙亮。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逃出去!我要
報仇,我不可以在這個地方浪費光陰!
此刻的葉冰已經顧不上什麼面子了,她一定要逃出去,她按耐不住那顆一直跳動着的想要復仇的心。
她像往常散步時一樣,淡定的走到了那堵牆下——面上風平浪靜,心裏洶湧澎湃的她看着四下無人,迅速的跪下,趴在狗洞前。
「天哪。。好臭。。我一定要出去!」葉冰像軍訓時那樣,匍匐前進,當她的腳也穿過了狗洞以後,看着身上黃褐色的異物,和憑藉着臉上的感覺,她知道她現在一定很滑稽,可是她卻勾起了嘴角了——畢竟是逃出來了。
葉冰顧不上收拾現在狼狽的樣子,挑了一個方向就開始跑,一步也不敢停歇。
街上人山人海,可是她卻因為抹了一身的狗屎變得毫無阻礙。
「呀!真噁心!」
「啊!!!走開走開!」
「大清早的真晦氣!」……
街上的謾罵聲不斷,葉冰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終於出了城門。
出了城門,葉冰舒了一口氣,可是還是不敢停歇,就近看到了一條小路,忙跑進去,身影消失在樹林中。
「你想去哪?」樹上傳來了面具男的聲音。
「怎麼?還想關着我?」葉冰倔強的抬起頭直視面具男的眼。
看着葉冰的眼,面具男又一瞬間竟為她的眼失神——為什麼會有這麼美的雙眸?
「就這麼想走?」面具男有些不敢相信,他以為他給的條件足夠她留下了,她把命交給他,他給她報仇的能力,難道不夠誘人嗎?
「對,我的仇,我會自己報,我不需要你給我的條件。」葉冰的聲音鏗鏘有力,面具男竟覺得無法反駁。
沉默半晌,面具男找不到葉冰臉上有一絲假裝離開趁機開條件的破綻,終於,他吼了出來:「好,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只當我救了一條養不熟的狗!」
「好。」葉冰回過頭走了幾步,有說:「如果還有機會,我會報答你對我的恩情。」
「誰稀罕?」面具男冷冷的說。
葉冰對他的態度只是一笑而過,繼續她的復仇之路。
路還長,以後指不定誰稱王。我的仇,我自己會報。
面具男在樹林裏最高的樹的頂端,看着葉冰漸行漸遠的背影,終究還是回過頭飛身而去——不過見了一面,能有多大感情?
葉冰在山裏走了很久,體力實在熬不下去了,終於暈倒在山路上。
葉冰在樹林裏暈了一天一夜,終於來了一個砍柴的年輕樵夫:「大清早的怎麼有個人在這?這麼狼狽,估計也是個可憐人,罷了,能幫就幫一把吧。」
樵夫放下了背上的柴——辛苦的砍了這麼久,還想拿去賣幾個銅錢補貼家用的,唉……
樵夫背着葉冰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於視野里出現了一戶破敗的茅草屋。
「娘,我回來了。」樵夫背着葉冰有些艱難的將她輕放在一張破破爛爛的椅子上,她的頭靠在椅背上,年輕的樵夫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說:「娘,我在樹林裏撿到了一位姑娘,我看她身上滿是穢物暈倒在林里,估計也是個可憐人,就自作主張把她帶回來了,娘,您不會怪我吧?畢竟我們家……家徒四壁……自己都吃不上飽飯……」
「娘怎麼會怪你呢?唉,都是娘拖累了你啊!你能有這份善心娘很欣慰!」一位瞎眼老婦拄着拐杖扶着土胚牆顫巍巍的循着聲音走來,樵夫忙上去扶住她:「娘,你腿腳不好,快回床上坐着。」說着就扶着娘親回床上躺着:「娘,我剛剛為了扶這位姑娘來,把柴放在林子裏了,我得去把柴撿回來,您先坐着,兒子馬上就回來。」
「誒,好,你路上小心點。」老婦人拍着樵夫的手背說「不用擔心娘,去吧,瞎了這麼多年了能照顧自己的。」
「誒,兒子拿了柴馬上就回來!」樵夫快步走出茅草屋順着原來的路把柴拾了回來,一路盤算着家裏還有多少米糧,不知不覺的很快就到家了,一進屋裏,看見他娘已經睡着了,那位路邊撿回來的姑娘也沒有要醒的跡象,便先忙着做飯去了。
揭開米缸,發現缸里只剩下不到一斤的米了,棕色的缸底都露出來了,樵夫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看着米缸直犯難:只有這麼點米了,這頓吃了明天可怎麼辦呢?
「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一個四肢健全的人,總不會被餓死的。」他把米缸里的米全倒進一個碗裏洗乾淨了便一股腦兒全倒進鍋里,加了很多水,把僅存的那點米熬成一鍋稀得不行的稀粥。
看粥也快好了,年輕的樵夫架好木柴,便拿了個木盆到茅草屋門口的水井裏打了滿滿一盆水幫葉冰擦臉。
他輕輕撩開葉冰髒亂的劉海,小心翼翼的給葉冰擦臉,他湊上去,他的臉和葉冰的臉貼得很近,他似乎感覺到了葉冰孱弱的呼吸,一股輕微的熱氣撲在他的臉上,他可以看到她的睫毛很長,末端微微上翹,細細的柳葉眉……他忽然意識到這個距離太近了,頓時覺得耳根發熱,臉紅得似個蘋果,他擦得很仔細,唯恐遺漏哪裏沒幫葉冰擦乾淨。
過了半晌,終於把葉冰的臉擦乾淨了,樵夫站直了身體,倏地又想起剛剛那麼近的距離,這個年輕的樵夫又一次臉紅了。
他感覺十分尷尬,別過臉不敢再看葉冰精緻的五官。
給葉冰擦完臉,感覺時間似乎也差不多了,便行至灶前熄了灶火,掀開鍋蓋盛了一碗粥,端着碗小心翼翼的用湯匙餵葉冰喝粥水,其實不到半斤米也煮不出多稠的粥來,一碗粥里全是水,沒多少米,無奈葉冰現在昏迷了,就是沒有米她也喝不進半滴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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