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總是在賣萌
對於沒有找到計分法寶的人來說,幾個時辰的時間轉瞬即逝,而對於已經找到了法寶,並且拼命逃亡的人來說,時間又是如同烏龜一樣緩慢爬行。
這兩種情況對於齊南和齊桐兩人而言,都是不適用的,在兩個守護者的保駕護航之下,他們的新秀大賽宛如出門踏青,無比悠閒,於是時間是不緊不慢地度過的。
趙赤自不必說,盡心盡力堪稱一代勞模,每當有別的隊伍的人來襲的時候,都會提前弄出一個動靜,讓兩人警覺,然後還會順手指明一下逃跑方向,兩個人只要按着提示走,就絕對不會遇到危險。
至於血煞尊,雖然盡心程度比起趙赤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但也會偶爾順手抹去齊南齊桐兩人離開之後的痕跡,作為邪修,這種叢林生存,磨滅氣息的手段簡直多得沒處使。
於是兩名守護者一名負責撤退,一名負責殿後,在其他參賽隊伍都磕磕絆絆,不時就要爆發一場遭遇戰的情況下,兩名守護者無形之中,配合無間的「默契」將丹青宗硬生生送上了第二的位置,距離第一的凌霄劍派,也不過十幾分的距離而已。
場外,眾人紛紛驚嘆這忽然間殺出來的黑馬,比賽前,誰能想到這一屆的冠軍得主有可能會是丹青宗,當然現在大家也都不是很看好丹青宗能得冠軍,但是已經有了可能了啊。
雖然這手段並不怎麼光彩,但是卻比那些只會悶頭死磕的弟子出彩得多,深刻地闡述了修仙界的規矩,實力無法碾壓的情況下,智慧就顯得無比重要了。
不過說到智慧,大家不由自主地就將目光往趙承的臉上飄。
然天道氣運總有其平衡的手段,齊南這場比賽實在太過取巧,贏得也不能如此順遂,所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波折陡生。
因為搜尋玉佩兼具身份證明的用處,若是被捏碎了,則代表參賽資格淘汰,所以齊南當時為了偽裝混進鴻雲派隊伍中,只能選擇將鴻雲派的那名女弟子藏匿一處,自己帶着玉佩去了得分點。
那藏匿的地方甚是隱蔽,而且在陷阱區域,原本不應該被輕鬆發現,但戲劇化的是那名女弟子偏偏就被發現了,而且還是被鴻雲派的人給發現了。
說來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鴻雲派領隊大師兄被玄寒峰的人一路追殺,慌不擇路地跑進了齊南設置的陷阱區,硬生生沒有踩中一個陷阱,而他身後的玄寒峰眾弟子就沒這麼好運了,哀嚎遍野之後,果斷選擇了撤退,讓大師兄撿回了參賽資格。
然後,他就看見了被扒了隊服,藏在洞裏的小師妹。
場外觀眾至今忘不了當時那名鴻雲派男弟子,在看到原本應該帶着計分法寶的小師妹,忽然間只剩下裏衣被埋在洞裏的樣子,那表情,簡直可以笑一年。
當然在得知了前因後果之後,大師兄的表情也可以拿來津津樂道許久,但眾人卻更加期待得知真相之後的鴻雲派,該如何向丹青宗復仇以及……趙赤到時候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因為搜尋玉佩有定位同隊隊員位置的功能,大師兄果斷就帶着小師妹,兩人氣勢洶洶地朝着齊南的位置殺了過去。
眾人的期待很快就得到了滿足,趙赤在看到兩個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弟子同框出現的時候,那表情,瞬間就表面了他的智商有點不夠用。
怎麼回事?!
震驚得他連維持隱蔽的狀態都沒辦法保持,身形顯露了一瞬,齊南看了看時間,距離比賽結束,也不過才半個時辰了而已,也懶得和鴻雲派的人玩真假小師妹的遊戲。
直接果斷地將臉上的妝給洗掉,露出了清清爽爽的陣容,許是穿着女衣,原本就只是清秀的臉型顯得十分秀氣,反正在齊桐眼裏,比之前矯揉造作的樣子好千百倍。
一想起之前那黏膩的可以讓人吐一年的聲音,齊桐就有些不寒而慄,搓了搓手背的雞皮疙瘩,齊桐上前一步,將齊南護在了身後,看着鴻雲派的兩名弟子,沉聲道:「你們誰先來?還是一起上?」
齊南站在齊桐身後,看着比自己軒昂許多的背影,瞬間就覺得往日裏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大師兄……真特麼的帥啊!
不過帥歸帥,他也是個有尊嚴的男子漢,怎麼能讓一個男的保護呢,於是探出身道:「我師兄的意思是,是我們兩個打你們一個,還是公平點,二對二?」
齊桐頓時:……
&給我閉嘴,好好保護好法寶,別出岔子,這兩個人我來對付。」
齊桐一邊說着,一邊抽出了佩在腰間的長劍,渾身氣勢漸漸升起,那副樣子在齊南眼裏是說不出的帥氣,但可惜齊南就是容不得別人在他眼前裝逼,於是緩緩地捏碎了搜尋玉佩。
&嘿,我覺得師兄你還是一挑一安全點,方便快捷,等會才能保護我對不對。」
鴻雲派的小師妹才剛出場沒幾分鐘,就慘遭淘汰,一臉錯愕,然後惡狠狠地看向齊南,那表情恨不得生啖其肉。
但並沒有什麼卵用,誰也無法違背大賽規則,被淘汰的選手要在規定時間內離開比賽區域,否則還會倒扣隊伍分數,強行滯留的還會有官方成員出面強制帶走。
於是小師妹瞬間消失在了戰場之上,徒留下大師兄一人面對丹青宗兩人,趙赤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汝母的感情自己被騙了!?
而且,自己居然一直在幫丹青宗的人清掃戰場!一直在給丹青宗的人行方便!一直幸災樂禍丹青宗的成績!
汝母的結果到頭來,其實是人家在看自己笑話?
一瞬間聯想了許多許多,趙赤甚至已經能腦補出場外觀眾們哈哈哈的嘲笑聲,以及兄長那暴跳如雷的斥罵,瞬間眼睛就紅了。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齊南!
這個臭小子,果然,真不愧是丹青宗出來的,和他師父一樣卑鄙狡詐!
齊南十分輕易地就將這次危機的危險等級降低了許多,似乎就是在和天道玩一場遊戲,這邊勝了一局,那邊立即就補了回來,不逼得齊南狼狽就不罷休似的。
玄寒峰的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戰場上,雖然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着些傷口,但是精氣神都很足,看着眼前只有三個人的鴻雲派還是丹青宗?
他們頓時氣勢一震,眼神灼灼,看來拿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了,之前他們已經從一個隊伍的手裏搶到了計分法寶,這次若是能把鴻雲派……呃,似乎現在法寶在丹青宗手裏。
能把丹青宗的這枚法寶搶到手,那麼到最後得出的分數,必然會比凌霄劍派高出一些,為了勝利,他們也顧不得以多欺少的名義,再說了玄寒峰本來就是陣修門派,以多欺少才是最正常的。
他們各自站在了自己的陣法位置上,向着三人逼近,因為剛剛到達戰場,他們還不清楚其中是非恩怨,原本還以為三人會合力擊破自家陣法,哪想到鴻雲派領隊搶先暴起,抄着武器就向着丹青宗沖了過去。
這個時候還內鬥是不是有點傻啊?
不過既然是內鬥,便讓他們內鬥玩,自己再上好了,保不齊裏面有個陷阱呢?還是安全一點。
玄寒峰眾弟子腦子裏頓時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殊不知在鴻雲派弟子的眼中,反正也贏不了比賽了,把丹青宗的人砍了,出口氣也是極好的。
當即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因為要顧忌玄寒峰的人,齊桐有些束手束腳的,一時間便讓鴻運派佔了上風,冷不丁手臂就被劃開了一個口子,幸而只是外衣而已。
齊南咬咬牙,趁着玄寒峰眾人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心思不備的情況下,朝着一名玄寒峰的弟子撞了過去,那弟子剛剛伸手想攔,卻像是被撞上了一座山一樣,直接被撞開了一個口子。
齊南一鼓作氣,直接朝着之前設計陷阱的地方跑了過去,體修的體力耐力自然比其他修士要好上許多,再加上齊南可是用了上好的天材地寶打磨的自身,一時間可謂是遇山開山,儘管趙赤在前方設下了許多路卡,但是都沒有讓齊南的速度減慢了多少。
直到這個時候,場外的觀眾才完全看清楚了齊南的實力,竟然能爆發到這種階段,而且耐力也好,說妖孽還算不上,但是如此年紀,如此潛力,卻已經足夠成為在場大多數門派的直傳弟子了。
一時間眼刀紛紛朝着謝欽飛了過去,這看起來愣愣的丹青宗掌門,到底是從哪裏挖到的好苗子,怎麼琅嬛福地下轄的城鎮從未聽說過?
謝欽對於其他人是不是就要來一次的集體注視已經完全免疫了,他看着齊南上躥下跳的樣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手下動作一頓,被梳着絨毛的雪白兔子頓時不樂意了,才哼唧了幾聲,然後就被轉手遞給了一旁眼饞了很久的葉初。
兔子:…>
齊南一路逃竄到陷阱區,他雖然實力不錯,而且經常能越級挑戰,但是也沒有自大到以為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單挑玄寒峰五個人,且不說裏面有三個的修為比他高深,就算全都比他低,之前組成陣法的威力可還歷歷在目呢,自然不能小覷。
只能等到陷阱區的時候,各個擊破為上,齊南想得很美好,但是現實卻很殘酷,他之前看到那小師妹脫困而出,就已經猜到有人進了陷阱區,可能之前設置的陷阱會有所破壞。
但是他根本沒料到,居然破壞得如此徹底,能用的幾乎沒有幾個,最關鍵的的是,玄寒峰的人,就像是認識這些陷阱一樣,任憑他如何引誘,硬是沒人上當。
將他圍在中間之後,緩緩逼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志在必得的表情,還有一些齊南看不懂的情緒,像是得意,又像是憤怒。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一時失算的下場就宛如齊南現在這樣,被困於原地有些進退兩難。
趙赤看着場中一臉無措看似無計可施的齊南,內心狂笑不已的同時卻還遺留着警惕,他連鴻雲派唯一僅剩的弟子都不管了,就是想親眼見證齊南這個騙子的悲慘下場,要知道如果計分法寶被搶奪生效的話,那麼之前丹青宗積攢的分數起碼要被扣掉三分之二給玄寒峰。
只不過眼看勝利就在眼前,趙赤卻愈發嚴肅起來,所謂吃一墊長一智,他生怕這個演技帝又是裝的。
然後他想得沒有錯,果然是裝的。
在五人靠近的時候,齊南腳下一頓,身後便立即飛出了兩道手臂粗的長藤,朝着玄寒峰五人飛掠而去,破空聲呼嘯而至。
一時間絲毫沒有準備的玄寒峰五人紛紛駭然後退,眼看着就要被打個正着的時候,兩條長藤在半空中驟然炸裂開來。
趙赤還是忍不住出手了,血煞尊其實還算是個比較尊敬規則的人,他喜歡在有限的規則里做一些不規矩的事情,卻沒料到趙赤居然比他更衝動,直接破壞了不准對選手動手的規矩,一點都不怕事後組委會的責罰(當然他也不害怕),直接將齊南最後一招攻擊給化為烏有。
身為丹青宗的守護者,血煞尊居然眼睜睜看着別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給自家弟子下絆子,這簡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啊!
血煞尊直接伸手一揮,將趙赤從隱匿狀態中給揪了出來,然後赤手空拳,就提着人的領子往地上砸,兩下三下之後,直到原本風度翩翩的趙赤變得灰頭土臉,無比狼狽之後,才嫌棄地鬆開了手。
&趙赤從土裏將自己的頭給□□,臉上殘留着驚愕,憤怒的表情指着血煞尊道:「你給我等着!」
當局者迷,處於狂怒狀態中的趙赤還沒有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修為差距,當然也有血煞尊隱藏了一部分實力的因素,但是旁觀者清,斗仙台上的觀眾們紛紛倒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單看剛才丹青宗守護者那輕描淡寫將人揪出來的舉動,就已經說明了此人實力的不俗,接下來那幾下,看起來粗暴簡單,但是卻一點都不簡單,涉及到靈力壓制,控制等多種問題,可以說換了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沒辦法做到。
蘇起白輕輕將茶盞擱置在了一旁,表情第一次認真嚴肅了起來,趙承更是緊張得額頭冒出了冷汗,心中大駭,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一個窮困潦倒的三流門派里,會藏着這麼一尊神?
趙赤的狠話令血煞尊冷笑一聲,他可不是個好脾氣的,直接又是一腳,將趙赤踢飛到了玄寒峰五人中間,頓時將原本玄寒峰圓滿融洽的五行陰陽陣給破壞得一滴都不剩。
巨大的外力,強行碾壓陣法的後果就是玄寒峰五人紛紛吐血,這下玄寒峰的守護者有些忍不下去了,雖然他很明白眼前這人的修為,但還是站了出來,擋在了血煞尊的身前。
&長老已經得到了教訓,閣下還是暫且收手,有什麼恩怨等比賽結束再談如何?」
玄寒峰的守護者是個儒雅的中年人,話說得不錯,語氣也尚可,血煞尊又看着場中並沒有什麼危險了,便也點點頭,不過並不是給這中年人面子,不過是怕自己插手太過,導致丹青宗扣分拿不到冠軍人,然後被葉無珉秋後算賬罷了。
他這邊點了頭,重新隱匿回了虛空之中,玄寒峰的守護者才長舒了口氣,正準備去拉趙赤的時候,猛然發現趙赤竟然絲毫不顧修為體面,直接將準備衝出站圈的齊南給拽了回來。
雖然並沒有用上靈力,但是那力道也不是齊南能夠抵抗的。
好不容易能逃出生天,卻又被拽了回來,又聽見趙赤在自己耳邊那陰測測的威脅,齊南頓時熱血上頭,手裏一翻翻出了之前蘇幼容給他的東西,嗤笑一聲道。
&讓我吃癟,你等個五百年再說吧。」
說話間,將手中東西扣在了趙赤胸前,然後催動靈力注入那圓滾滾的東西之中,頓時兩人之間黑芒大綻,隱隱有悽厲的哭笑聲繚繞而出。
&鬼哭丹,退後!」玄寒峰的守護者頓時臉色大變,也顧不上被扣分什麼的了,直接長袖一卷,將五名弟子拉離戰場。
場外,蘇起白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自家生產,數量極少,但殺傷力巨大,一顆足以令金丹期受傷的鬼哭丹,握着茶盞的手猛地一緊,直接捏碎了杯子,手掌握拳狠狠地在桌子上一頓:「蘇幼容,你這次玩得太過了!」
身在比賽場中的蘇幼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時見獵心喜,然後見到偶像送出去,原本也只是讓偶像有個可以震懾別人的底牌的鬼哭丹,居然就這麼輕易地被用了出來。
而且這使用的方法根本不對,原本應該是注入靈力之後扔出去,然後借着爆炸逃命的東西,結果人家硬生生抓在了手裏,用來和被人同歸於盡。
在場大多數人都是認得這鬼哭丹,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也不知道這麼危險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帶進去的,明明進入賽場的法陣上自帶檢測裝置,可以輕易分辨出危險品的啊。
謝欽渾身一震,放在膝蓋上的手倏然緊握,他並不知道鬼哭丹是什麼,但是從別人的反應中就已經能明白大概了,專注的目光看向場中,心底一時間有一種陌生的情緒悄升起。
這種情緒在黑芒終於炸裂的時候達到了最大,爆炸的餘波席捲了整個陷進去,遠處山巒更是騰起了醒目的黑煙,爆炸的聲音遠遠傳來,轟隆作響,不需要想想單看那摧枯拉朽的場面,就已經能知道在爆炸點最中心兩人的下場。
不,並不是兩人。
趙赤怎麼可能被一個築基期都不到弟子給拉扯住,之前齊南說五百年下一秒就被打臉,儘管逃出了最危險的爆炸中心,但是趙赤還是頗為狼狽。
內心有震驚駭然驚恐,震驚於齊南如此烈性,駭然於齊南如此拼命,驚恐於鬼哭丹的威力竟然如此強悍。
但不管怎麼樣,自己還是沒有受什麼傷,於是下一瞬所有激烈的情緒都化作了嘲笑,之前的鬱悶被一掃而空,趙赤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和被冒犯的憤怒。
不過一個練氣期的毛頭小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自己,而且差點害得自己身受重傷,也喜好你這麼果斷地了結了自己,否則我定要和你好好算算這筆賬。
趙赤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謝欽看着畫面里被放大後趙赤的嘴角,而黑霧中齊桐生死不知,腦海中似乎有一根弦崩斷了,
那種陌生的情緒驟然竄進了他的眉心,清冷的神識之中頓時寒流涌動,隨着神識海中翻起滔天巨浪,謝欽本身的修為也在肉眼可見地節節攀升着。
金丹中期,後期,大圓滿,修為的上漲帶動着氣息也在節節攀升,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到最後簡直快要哈氣成冰,直至才穩定了下來。
謝欽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原本純黑的長髮漸漸被冰藍色侵襲了三分之一,五官就如同冰雕一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雙瞳更是變得比寒冰還要冷銳,透着一種幽幽的深藍色,讓人不敢對視。
而他的周圍,熱氣騰騰的茶水直接被他散發出來的氣息冷凍成了堅冰,甚至於坐着的椅子,手邊的桌子,腳下的地面都被凍上了一層淺藍。
主席台上的人幾乎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謝欽的不對勁,但卻沒有料到竟然會有如此變化,目瞪口呆地看着謝欽緩緩睜開眼睛,心裏竟然隱隱有一種懼怕的情緒產生。
謝欽靜靜地看着斗仙台上,趙赤的臉。忽然開口吐出了兩個字,聲音明明應該輕不可聞,卻如同巨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他說,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