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在想些什麼?是否又是發現了新的痕跡。」邱秀蓮在一旁問起。
皇甫天雄便是將自己剛才所思索的情況向她說了下。
邱秀蓮忙是去看看紅印跡,而後叫着:「不錯,確是像那血跡!」
「你說我身高為幾尺幾寸?」
邱秀蓮仔細打量了一番,輕啟紅唇:「不過六尺吧!」
「你們不是常說七尺男兒嗎?怎麼我七尺都未到啊?」
邱秀蓮笑了:「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那不過文人在寫詩詞賦時的誇張用語。」皇甫天雄也笑了:「看來文人的話語不可信!」
「那也非千篇一律,有的文人是可恥虛偽的,但有的文人還是正直高尚,像前面說到的范文正公不惜冒着被貶危險,向聖上呈上『百官圖』,以圖列出眾官調升情況,對宰相用人予以尖銳批評,結果被貶。
還有許多類似官員,縱觀當今一朝,可謂文人濟濟,也出現不少剛正不阿的文人大臣。可惜我是一女子,如是男人身,當飽讀詩書,去考取個功名。」
皇甫天雄知道宋朝是文人的朝代,文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自己不學文,否則倒可以一試。
「不說了,還是說說此案吧!從此形狀來說,此人應該比我矮上幾寸。」
「我估計應該為五尺多些,六尺不到。」
「如此我們可以確定此人的身高了。而看案卷,朱秀才卻是五尺六寸,身高不甚相符。故而甚是明顯,此印跡應是那兇犯留下的,他正是從此處逃走的。」
「照此說來,案發現場應該還有條繩子在窗口,案卷里是否有提到?」
「案卷中曾提到案發現場窗口開着,那窗欞上還掛着一條粗麻繩。」
邱秀蓮一下沉思起來,忽然說道:「兇犯定是趁那余家小姐尚未分清人後,攀着那繩子爬上了窗戶。而後再行兇作案的。」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關鍵此人是誰,如找到此人,此案也就知道一大半了。走!我們再到那吳藥師去看看。」
兩人收好麻繩。沿着大路朝南走去。路上陽光暗淡無光,那些積雪已是融化,房檐滴着雪水,寒風呼呼,吹的人有些抖索。行人裹緊了衣帽匆匆來往着。
不久便是到了孫記藥鋪,向店中夥計說明了來意。
店中夥計將二人帶到了後院,那吳藥師正用着鍘刀鍘着藥材,見皇甫天雄與邱秀蓮二人,愣了下,忙是放下手中的活,用着圍裙擦着了下手。
帶着二人走進了那裏屋,屋內甚是寒冷,二人忙是哈氣跺腳。
吳藥師讓二人坐定,接着又是端來二杯熱水。
皇甫天雄手捂水杯。說道:「吳老,今日來我們還是為了那余家的案子。
不瞞你說,我已找過孫爺,他知曉我們此行目的。我還是請你再想想那時發生的一些事情,哪怕一點點也行。」
吳藥師捋了下長須:「自你們走後,我也在回想着此事!那日,曾記得余老爺在飯席間說過,老余家就只有一女,女兒婚事乃余家大事,當要嫁個進士郎。而縱觀山陰縣只有朱家小子還是有點出息。
此話說後沒過幾天,余老爺和小姐便是被害了。」
皇甫天雄和邱秀蓮相互看了看。「如此說來,難道那余老爺已是知道女兒已是和那朱公子好上了。」
「那余老爺有沒有提起過要將自己女兒嫁與朱家公子的事?」
「此倒沒有。前面的話說過沒幾天,余老爺和小姐就被害了。如果他們沒有被害,估計日後說不定此門親事到成真。
後來才得知,其實小姐和朱家公子早就好上了,可惜的是未挑明。我想,如果老爺知道女兒與他好上了,也不會加以反對的。畢竟朱公子年紀輕輕便中了秀才。可是前途無量啊!」
皇甫天雄點了下頭,暗想着,如果余老爺當場撞到自己女兒和朱公子通姦的場面,想他應不會惱羞成怒的。如此,那朱公子又何必要去殺人呢!
「對了!我們第一次來時,你說過,那朱公子在人被殺後,沒有逃,還是在山陰?」
吳藥師抬頭用着深邃的雙眼看了下二人,接着重重地點了下頭。
「那可推斷,事發後那朱公子其實並不知道余小姐已死。」
「此不能完全推斷余小姐之死與朱公子無關。也有兇犯殺了人後,故意留在事發地探聽消息,而做下步打算啊。」
邱秀蓮瞪大美眼,搖頭說着,藍色頭巾也跟着甩起。
「說的倒也是!」皇甫天雄沉思着點下頭。「吳老,兇案發生後,私下裏似乎聽到過什麼風言風語?與該案有關聯的消息!」
「沒有!」吳老搖了搖頭。
皇甫天雄接着又是問了幾個問題,見也問不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便是拉着邱秀蓮起身告辭。
兩人回到客棧。皇甫天雄現在很想見下瘦猴子,不知這小子現在何處?「當初你們就沒有約定什麼信號?」
「當時確是疏忽了?」
「這個我倒有辦法!」皇甫天雄吃驚道:「山陰如此大,你到何處去找他?」
「我說有辦法當是有辦法,如果不出所料,今晚便可找到他!」皇甫天雄將信將疑地看着邱秀蓮。
邱秀蓮說着整裝便是出了門去。
皇甫天雄正想開口問她,想必她出去辦事了,不到片刻,邱秀蓮上了樓,叫嚷着:「我肚子餓了,快些叫些飯菜上來。」
皇甫天雄忙是回過神來,讓小二端上幾樣家常菜上來。
二人飽飽地吃了一頓,便是橫躺於床上。
皇甫天雄側身看着邱秀蓮,紅潤俏臉,胸隆微喘,哪裏忍得住,便是一個翻身一把抱起她。
邱秀蓮揮手不肯就範,忙說當時約好的在外不許碰自己。
此時皇甫天雄哪還管她,將她在床上放平,正要脫去她衣衫,聽得外面一陣敲門聲。
二人忙是驚起,整理起衣衫來。
「何人?」皇甫天雄問道。對方未出聲,而是繼續敲着門。
皇甫天雄只得起來,去開了門。
只見門口站着一年輕人,不過二十五六歲,白淨清秀,個子不高,卻是身子挺立,一襲青衣衫,模樣倒是不差。
皇甫天雄見了卻是幾分眼熟,那人見了皇甫天雄也是愣了下,瞪大了眼打量一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