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轉過身對皇甫天雄道:「韓爺知道你是個講義氣的人,可官與匪自古不兩立。今日既然遇上了,那只能來個你死我活。」
看來他還不知那震虎雷是自己所抓,如此甚好。
皇甫天雄冷靜起,若是真的打鬥起來,可是自己要佔下風啊!於是忙道:「韓爺,今日來,我可不是與你們拼命的。」
韓成彪愣了下,扯下臉上黑紗:「那你來做甚麼?」
他手下幾人也是圍了過來。
「既然韓爺認為小弟是官府人,那權當是之!」
韓成彪頓時身體動了下,手下幾人也是警覺起來,手放腰間,似要抽刀。
「你們也不要如此緊張,既然我一人在這裏,當是不想與你們廝殺,也不欲抓你們。」
「那你意思是來向我們通風報信的?你為何要這麼做,如此豈不是成為官府奸細了。」
「很簡單,小弟就不想見到韓爺由此被抓?」
他手下幾人頓時說道:「韓爺,莫聽他的,一又不是我們兄弟,二又無收過咱們的錢財。」
「是啊!我們素無交情,你幫我為何?且若你抓住我這大盜,還會得到官府的重賞!」
「小弟只是還韓爺一個人情,那日在柳河縣,是韓爺給了小弟一個面子,收了手,放了麻家小姐。」
瘮人鬼哈哈笑了起來:「想不到你小弟倒是挺江義氣之人。要說人情,那日我還欠你個人情,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那日便是被官府射殺。」
皇甫天雄細細觀察着那韓成彪的舉止,他顯然猶豫着。
暗想如果他還是硬闖的話,自己也只能上去與他們硬拼,設法阻止他們。
「為此次劫獄,兄弟們已是準備多時了,難道就此放棄!那震虎雷與我雖說無什麼大的交情,可畢竟是受朋友之託啊!」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不信小弟,那你們只管行事便是,韓爺也是個走江湖的人,孰輕孰重豈會不知?」
手下人正焦急地看着瘮人鬼。他知道現下已是被皇甫天雄發現,若再去劫獄,那皇甫天雄定不會不管的。
「韓爺若再不決定,到時就可不由你們了!」
愣了會兒,那韓成彪拍了下腿:「行。此次我就相信你,也謝過小弟,我們走——」
「韓爺,就這樣我們棄那震虎雷於不顧,我們如何向那朋友交待,再者如此江湖上兄弟會笑話我們的。」
韓成彪看了下皇甫天雄,嘆氣道:「我們不能因小而失大啊!這位混江龍兄弟說的對!」說着揮下手:「我們走!」
此時有人不依了,「大哥,且不可被這小子三言兩語說下,便是棄了!如此如何向江湖兄弟交待啊!」
顯然此人已是激怒了韓成彪。他揮手給了那人就是一個巴掌,喝道:「難不成連我的話都是不聽了,真是反了!」那人忙應是,不再言語。
其他的人恭敬地候在一旁。
不會兒,幾人在夜幕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險啊!多虧自己來的及時,監獄裏無人防備又無幾個看守,若是他們動手,那震虎雷定會被他們劫走。
此時天已微曦,皇甫天雄不覺有些睏乏,轉身朝客棧走去。
讓皇甫天雄吃了一驚的是。那邱秀蓮竟然還沒有睡覺,正坐在床上發呆。
「你為何坐着不睡啊?」皇甫天雄脫下外面的袷衣,順手掛在床邊的衣架上。
邱秀蓮沒有搭理,轉過身去。
皇甫天雄也沒有哄她。而是自管自地將剛才的遇到瘮人鬼的經歷細細說了一遍。邱秀蓮突然叫起:「那幫悍匪沒拿你怎麼樣吧?」
皇甫天雄搖了搖頭,笑着:「還多虧與你吵了一架,才去了縣衙的監獄,否則那震虎雷定是被他們劫獄了!」
「那你是如何讓他們放棄劫獄的!」
皇甫天雄隨便編了個謊言,道是自己叫了幾名縣衙衙役加強了巡邏,並故意高喊着『今日有人劫獄』。如此便是嚇走了他們。
邱秀蓮上前一下揪住他的耳朵,怒道:「看你以後還和我吵架不?」皇甫天雄忙是捂着耳朵求饒。
邱秀蓮這才放了手,二人又鬧了會兒,方才匆匆睡去。
「砰——」一陣敲門聲,二人頓時驚起,坐在床上睜眼看起,此刻才發現天已是大明。
「皇甫兄弟,在不?快開下門!」
是劉捕頭,兩人相互看了眼。「劉捕頭稍等片刻,我穿上衣衫即出來。」
稍稍片刻,皇甫天雄開了門,劉捕頭着急道:「你快去監獄看看,這震虎雷大聲叫喊着,說你在誑他,要找你算賬。」
「我誑他甚麼了?」
「他也不說,你去了便知!」
皇甫天雄叫上已是穿着一身男裝的邱秀蓮,跟着劉捕頭急沖沖地朝着監獄走去。
到了門口,皇甫天雄將凌晨與韓成彪相遇之事說了下。
劉捕頭頓時驚道:「多虧你在此迎候他們,否則他們定會將獄中震虎雷給劫走。想必你已算準他們來吧!」
「說不上算準,只是正巧遇到了!」
劉捕頭嘆氣:「可惜未提前得知,否則提前準備好,定將他們全部抓捕。」
皇甫天雄笑道:「他們這些悍匪可非那般好對付!咱們還是先應付這震虎雷再說吧!」
剛進得監獄,便是聽見那震虎雷喊着:「臭小子,快快過來,竟敢誑我,老子要找你算賬。」
皇甫天雄走到他的監牢前,笑着:「你這番大呼小叫的,找我為何?」
震虎雷彎曲着臉,疤痕異常醒目,「昨日的酒是否做了手腳,為何我喝上那一杯便昏睡過去!」
皇甫天雄哈哈大笑起來,「分明是你酒力不支,醉了過去。」
「不可能,那女兒紅,老子可喝上兩壇不醉,昨日只有一壇多些,我怎麼會醉!」
皇甫天雄暗暗佩服其酒量,「你不僅醉了,還道出一起案件的真相!」
「何案?」震虎雷瞪大眼看起。
邱秀蓮上前道:「正是二十年前余家小姐被殺一案!」
「不可能!」震虎雷搖頭道。
「典獄大哥,將那份口供拿來,昨日你酒醉了全是說了出來,我們記錄下來,不信,可念於你聽便是!」邱秀蓮故作鎮定道。
私下裏她知道,現下是關鍵之處,如裏面情節只有一處不符,那就會讓他識破。
朝着皇甫天雄看了看,見他也正緊張地望着自己。一旁的劉捕頭不知底細,欣喜地看着眼前一切。
那典獄拿着紙走了過來,邱秀蓮拿過扯挺了,喊了喊嗓門正要讀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