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提刑官 第一百五十九章查毒物(求訂閱)

    其實從陳東興及這幾人的話語裏,可以看出這陳東興作案的可能性不大,皇甫天雄暗想着。

    方秋獲指着陳東興,問桃花:「你可曾見過或認識此人?」

    桃花抬起稚嫩的臉,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

    方秋獲又是問了趙姚氏,趙姚氏回道:「只在小姐婚喜之日見過,之前未曾見過。」

    「你們有無想過,陳東興身為童生,豈會置自己前程不過,做的這般惡事。且哪有兇手在殺人之前便是放出風來,而後又是無事喝酒吃飯。

    就算他設法下毒害人,那也是萬分緊張,設法逃走或躲藏起來,而不是橫臥床上等人來抓。如此這些都不合乎情理啊!」

    外面聽審百姓也頓時譁然,紛紛議論稱是。

    徐員外似乎有些不依了,忙是抱拳說道:「老爺,他說過那話就表明他有此心啊!」

    方秋獲馬上反駁起:「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正是他無意之戲言落的這般結果。」

    接着環顧左右,拍了下驚堂木:「且先將陳東興收監,待過些時日再宣判!」

    陳東興面帶喜色,頓時作揖下跪泣道:「生員多謝老爺明察!你可是小的再生之父母啊!」

    顯然他已是從方秋獲言語中知曉自己對於此毒殺案已是無太多職責。

    兩衙役押着陳東興下了堂。

    方秋獲拍了下驚堂木喝道:「來人啊!將徐府僕人許顯明押上堂來!」

    不會兒,許顯明被帶到堂上。皇甫天雄見此人長的瘦臉尖腮,細眼少眉,一幅十足的奴才相,不覺覺得幾分滑稽。

    他顧不得撂下衣衫,剎地跪倒在堂上,緊繃衣衫拉的人直往前撲去,也不知他是真跪還是還是假跪,惹的堂外眾人一陣大笑。

    方秋獲喝道:「堂下可是許顯明?」

    許顯明忙是點頭稱是,不住磕着頭。

    「可知你所犯的罪行?要如實說來。否則大刑侍候!」

    許顯明抬頭頓時張大了眼,驚愕道:「老爺,小的冤枉啊,就是借小的十個膽。也不敢謀害主人啊!」

    一邊的徐元彬怒道:「狗奴才,我們如此厚待你,且是做出如此惡毒之事,真是後悔當初未加你毒打致死!」

    許顯明不住磕頭道:「少主人,老奴可是萬萬不會做此等事來。」

    方秋獲拍了下驚堂木:「徐元彬。你且說下他所做的不義之事!還看他如何抵賴!」

    徐元彬頓了頓,口氣甚是嚴厲:「此人好賭,先前生員不知,後來有幾次其他家人告知,他賭輸了錢,將府中一些值錢東西偷出去賤賣,待我告知父親。

    父親念他年邁,又是老僕,姑息饒了他。我也是作罷。而後過了些時日,有人告知我書房內有一小兔雕古玉不見了。

    後來才知。乃是這狗奴才偷偷拿去賣了還賭債。生員本想重責一番,將他趕出。父親乃懷憐憫之心,遂將他留下。」

    「都怪小的心軟,留下一隻白眼狼。」徐員外聽後也是長嘆口氣道。

    方秋獲拍下驚堂木:「許顯明,你少主人說的可是屬實?」

    許顯明忙是點頭,辯道:「老爺,那確是小的不對,可再如何,小的可不敢對主人不敬啊!

    也不敢有怨言啊!還望老爺明鑑啊!小的真的未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來!」

    方秋獲『哼』一聲,重重地拍了下驚堂木:「大膽許顯明。堂上也敢撒謊,來人,且將證物給他過目。」

    此時出來一衙役遞給他那張畫着徐元彬人像的紙,上面還有着不少的針眼。

    許顯明接過此紙。瘦小身子顫抖了下,差點癱倒在地。

    方秋獲將驚堂木一拍,先是讓徐員外幾人退下,大聲喝道:「大膽的狗頭,有物證在此,還是一派胡言。不用大刑。諒你不肯招認。來呀,大刑伺候。」

    說着從簽筒內抽出一簽扔下堂。

    兩旁衙役一聲吆喝,早將夾棍摔下堂來。

    上來數人,將陳東興按住行刑。差役早將他拖出左腿,撕去鞋襪,套上絨繩。

    只聽一差役喝收繩,眾差威武一聲,將繩一緊,只見陳東興臉色一苦,「呀嚇」一響,鮮血交流。

    令皇甫天雄及眾人驚奇的是,幾番大刑下來,許顯明除了喊饒外,卻硬是未曾開口承認那事為自己所做。

    方秋獲見他如此熬刑,不禁赫然大怒,大聲喝着命人取過小小錘頭對定棒頭,猛力敲打,許顯明體小身弱,究竟禁不住如此非刑,登時大叫一聲,昏暈過去。

    那執行差役趕上來,即回稟後,取了一碗陰陽冷水,打開命門對面噴去,不到半刻光景,許顯明漸漸醒來。

    方秋獲喝道:「你這狗頭是招與不招?可知你為了泄私憤,殺死主人,以命抵命,已是死有餘辜,在此任意熬刑,豈非是自尋苦惱。」

    說着,又是要差下籤票,再次用刑。

    許顯明頓時磕頭哀求着:「老爺,我招!我招!」

    方秋獲這才收回簽票,捋下長須滿意道:「快快說來!早說又何必吃的這般大刑!」

    許顯明泣道:「那日被少主人重責後,老奴懷恨在心,便是想方設法教訓下他,正巧少主人大婚之日,那陳東興揚言『要三日之內便知他厲害』。

    覺此正是良機,便是偷偷下毒在他的茶水裏,日後有人懷疑也縱使懷疑那陳東興,不會懷疑到老奴頭上來,不料少主人未喝下那茶水,卻是少奶奶喝下了——」

    說完許顯明便是癱倒在地,全身哆嗦着。

    堂外眾人紛紛私語,有人還喊着『真是青天大老爺』。

    方秋獲面露喜色,命書吏上前讓他在口供上簽字畫押。

    方秋獲接過書吏遞來的那份口供,看了下後便是宣佈退堂。

    回到後衙,王知縣、潘衛幾人皆是向方秋獲賀喜。


    王知縣道:「大人明察,下官無能,自愧不如,以致案件拖滯了一年有餘,今日多虧大人明斷。案件終於水落石出!」

    方秋獲看了眼皇甫天雄見他獨自無語,一人沉思着,不由驚道:「皇甫巡捕,你有何看法?」

    皇甫天雄頓了頓。忙是抱拳說道:「大人,小的覺此案還是有幾分不明了,其一,許顯明道是下毒放進了茶水,可此為何毒。砒霜、信石或斷腸草,皆不是;

    其二,既然是許顯明下毒要害徐元彬,那是怨恨極深,在堂上他即是交待了罪行,已是露了真面目。

    此時他應仍是對徐元彬充滿了怨恨,斷不會在堂上口口聲聲稱為『少主人』,而是直呼其名,且應是罵上徐元彬一通,可他毫無一句咒罵徐元彬的話語。」

    幾人聽了一時未出聲來。

    過了片刻。潘衛說道:「可能堂上面對徐元彬眾人還是有着畏懼之心,故不敢放肆,至於毒藥,訊問下他不是便知?」

    王知縣也是點頭附和。

    方秋獲端起茶盞吃了口茶,放下茶盞,皺着眉,捋須起身來回踱了幾步。

    幾人紛紛看他,只見他忽地停止了身子道:「其實皇甫巡捕說的有幾分道理!想那剛才的情形,乃是堂上不過用了大刑,那許顯明招架不住。無奈只得招供了,其實在他心中對主人還是尊重的。」

    潘衛挺了挺瘦長的臉,忙是問着:「那大人,那畫人像的紙又是怎麼說呢?」

    方秋獲道:「那不過泄泄私憤罷了!」接着開玩笑道:「說不定你在背後也是如此做的。」

    潘書記大驚失色。忙是彎身道:「下官可是萬萬不敢!從來未做的這些大不敬之事。」

    方秋獲揮了揮手:「不過一句戲言罷了!其實此也乃人之常情,他一奴才在府中做活,有時難免受了主人的斥責,心生怨恨,暗地裏藉故發泄下。」

    幾人沉默了會兒,紛紛點頭附和着。

    方秋獲轉過身看着皇甫天雄道:「你說此案接下來該是如何的斷?」

    皇甫天雄沉思了片刻:「小的也是不知?只能再循着案情細細查找新的線索。看看是否有着新的發現。」

    方秋獲點了點頭,回身對王知縣道:「先將陳東興放了,讓他在家不得外出,日後衙門如有召喚,須到堂上接受審訊。」

    王知縣忙點頭應是,吩咐了下去。

    方秋獲道:「近些日,我們暫且不要開堂,暗暗再去尋找些線索。」說完搖了搖頭,嘆道:「本官少說也是斷了近百的案子,從未見過此案這番蹊蹺。

    竟是千轉百回,疑點不少,確是個少有疑案啊!足見背後的兇手乃諳悉官司刑律之人,懂的如何地隱瞞行兇蹤跡。」

    幾人沉默了番,方秋獲便是要幾人散去。

    連日來,皇甫天雄、潘衛及縣衙里的人不斷尋找着線索,卻一直未有發現新的東西,案子也是沒有任何進展。

    就這樣案子也是拖了半月有餘,臨安城眾百姓不覺奇怪,那日庭上許顯明不是招供了,為何卻是不宣判呢?難道案件中又是有着怎樣內幕?

    有些好事的百姓紛紛到縣衙來打聽案子的事情,被王知縣差人敷衍過去。

    方秋獲幾人知道,案子拖的越久越是不利,容易讓眾人起疑心。

    幾日來,方秋獲皺緊了眉,沉默不語,看的出心裏甚是焦急。有時對着案卷細細看起,希望能從中看出端倪。

    時而又是將皇甫天雄與潘衛叫起問上推斷一番。

    皇甫天雄看在眼裏也是急在心裏,暗暗地不斷去徐府察看着,找那些相關聯之人問訊着。

    根據連日查的線索,不住對那些人琢磨着,分析有無作案的可能,可是分析了許久也是未查出合適的人。

    那兇手究竟是何人啊?想來到現下死者乃是何毒藥致死都未查清!皇甫天雄不覺有些頭痛,自從來到此處,查案還從未如此無頭緒過!

    那日,皇甫天雄正在驛站想着案件,無意中忽地他想到了那李捕快,此人深諳官司刑律,且又是在衙門裏,對案情進展甚是清楚,他作案可是極為便利!

    頓時皇甫天雄大喜,看來日後可要多對他注目些,說不定那兇手便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待到中午時分,王知縣差人來驛站請幾位大人去吃個臨安的野味。

    不會兒,在差役帶領下,三人到了街中心一座大酒樓前。

    方秋獲三人抬頭一看,此酒樓氣勢恢宏,裝飾奢華,中間匾額上刻着『醉仙樓『三字。

    走進裏面,寬敞大氣,酒樓共有三樓,一樓堂下卻是客朋滿座。

    皇甫天雄想起了以前麻球曾帶自己去了在柳河西縣街上最好的酒樓『鮮盡美』,相比起來,『鮮盡美』要高檔奢華許多。

    王知縣已是過來恭迎,身後跟着是一個縣衙屬官與酒樓掌柜等幾人。

    那胖掌柜忙是朝樓上伸手道:「大人,樓上雅座請!」

    方秋獲捋了下長須,搖了搖頭,指着角落裏一張空桌道:「我們就坐那裏吧!」

    胖掌柜與王知縣面面相覷。正在他們發愣之際,方秋獲已是走到那桌前坐下,潘衛與皇甫天雄也是跟着坐下。

    皇甫天雄知道,方秋獲坐在外面吃飯,就是為了聽些百姓的議論。

    王知縣與屬官也是在下首坐下。胖掌柜欲吩咐小二將周邊的幾桌客人給勸出去。

    皇甫天雄忙是伸手阻止了,說道:「大人可不想背負一個擾民的壞名聲啊!」

    方秋獲點了點頭。王知縣又是吩咐了幾句,胖掌柜點頭稱是,和小二一起下去安排菜餚去了!

    不會兒,店小二便是將熱氣騰騰的菜端上來,別說儘是野味,且是夠豐盛的。

    從小二報的菜名得知,有野兔、野豬、野鹿、狼、狽、蛇、野雞肉,炒丁、燉湯、爆炒、油炸。

    王知縣介紹那屬官乃本縣的錢主簿,錢主簿忙是起身朝着幾人施下禮,接着給幾人倒了些酒。

    方秋獲帶頭喝酒吃菜,幾人也是吃起菜來,菜餚甚鮮,味道俱佳。

    宴席中,方秋獲卻是一言不發,幾人也是不敢言語,睜大了眼相互看起,甚是不解。

    皇甫天雄知道他是在默默地聽着周圍客人的談話。

    不會兒,隔壁桌上便是傳來話語聲:「你們可知道,前段時間『虎仙』又是發威了,將周圍山上的野兔、雉雞些小野物趕的一個不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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