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麻仁人氣勢洶洶地站在那裏,忙是彎身道:「老爺,有何吩咐?」
「快將這無禮的小廝給我拖下去狠狠地打。」那些下人相互看着沒有反應,想必他們不是那些打手,沒有做過這活。
正當麻仁人瞪眼斥責下人時,此時走進那位大管家,忙是問道:「老爺,有何吩咐?」
皇甫天雄覺的有些事必須要澄清,大叫着:「老爺,小的與小姐可是什麼事也沒有做。剛才只是馬桶漏了,小的去拿馬桶。」
頓時身後下人一陣騷動,要知道這古代小姐的閨房,一個男的下人根本是不能進入的,有什麼事都是有丫鬟來處置的。
皇甫天雄看情形不對,知道自己又是說錯話了,於是又是叫着:「老爺,小的與小姐真是清白,不信你可問小姐啊?」
麻仁人已是氣的臉色泛青,翹着那丹仁胡,喘着氣朝着大管家喝道:「怎麼才來?將這廝給我拿下,往死里打?」
大管家愣了下,馬上應過。
麻全進來,小眼一看皇甫天雄,嘴角一歪,手向後一揮,擠進來高大強壯的兩人,一左一右緊緊抓住皇甫天雄的手,欲將他摁倒在地。
皇甫天雄暗運功,將兩人往回拉。
不覺一驚,兩人顯然也是運了功,越是用力拉他們卻反是被他們拉去,看來是叫來了兩高手,再看麻全正得意笑着。
皇甫天雄被推倒在地,兩人馬上伸出拳腳踢打起來。
他們下手甚重。麻仁人仍是不解恨,不住喝道:「給我打,狠狠地往死里打。」
皇甫天雄也是不服氣:「惡人,你休想打死我。」
麻仁人頓時氣急敗壞,揮舞着手中拐杖指道:「這廝簡直就毫無禮義廉恥,打死他,本老爺大不了賠些錢財。」
那兩打手聽到命令拳腳下手是更狠了。
皇甫天雄咬着牙沒有吭上一聲,看熱鬧的那些人也暗暗地為其擔憂。
此時有人扒開人群,看了下皇甫天雄喊道:「讓我來。」
麻全立即走過來:「少爺,此種事無需你親自動手,傷了您的身體可不好。」
「全叔,讓我也解解氣。」說着支開了那兩個打手,用着肥胖的腳猛是踢幾腳。
皇甫天雄暗笑這胖少爺哪來的勁道啊!簡直就是搔癢,不過踢在傷處,還是有些疼痛。
麻球又是一腳踢來,站立不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皇甫天雄本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見勢起身一把抱着他的腳,拉到自己身下,迅速騎在了他身上,伸手就是一拳。
麻球疼的大喊。麻全和兩打手驚呆了,沒想到這麻球如此沒用,不僅沒有打到人,反是被人打了。
兩打手忙來救主,上前一腳踹翻皇甫天雄,緊緊抓着雙手按在地。
麻仁人大喊:「打死他!今日若不讓他去見閻王,我便不姓麻。」
此刻麻全也是撩起衣袖跟着那兩打手拳打腳踢起來,再厲害的人也經不起三人的拳打腳踢,何況這皇甫天雄尚是十五、六歲的孩子。
皇甫天雄忍不住**起來,圍着的人也是指指點點猶覺惋惜。
「咔嚓」一聲,手腳被扭的變形。有些下人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皇甫天雄感到一陣疼痛襲遍全身,暗叫道,想不到今日卻要是死在此處。
不覺傷感起來,想不到未死在現代,卻是死在這異鄉、異時代!
乾脆不再運功,任其他們踢打着——
正在眾人搖頭擔憂時,聽得有人喊道:「住手!」
眾人忙細看,原是麻芸秀衝到了跟前,阻止着麻全和打手。
「你給我走開。」麻仁人慾來拉麻芸秀。
麻球也忙着斥責道:「他如此害你,你竟還幫他。」
「快些將她拉開。」此時老管家帶着兩人將麻芸秀拉開了。
麻球在地上拿起塊大灰磚,眾人驚愕地看着這位肥頭大耳的少爺,眼見皇甫天雄要命懸一線。
頓時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麻芸秀硬着頭說道:「爹爹,如果你再不放過他,女兒將一頭撞死在這牆上。」
眾人皆愣住了,紛紛睜大眼看着麻芸秀。
就連皇甫天雄也是驚住了,沒想到一個溫柔女子竟是如此堅強,恐世上有些男人都不如她。
令皇甫天雄感動不已的是,她竟是為了自己可以連命不要。
見麻芸秀杏眼怒睜,知道她是來真的。
僵持了片刻。麻仁人嘆氣道:「女兒啊!到底你迷戀他什麼?不過是一介下人,比他強的人多的是,爹為你找就是。」
接着麻球也是不斷上前勸起,見麻芸秀仍是那般倔強,麻仁人只得無奈地揮了揮手。
麻全示意那兩打手停止了踢打。麻仁人指着皇甫天雄狠狠道:「算你小子命大,日後如再有此事,定是不饒你。」
說着帶着老管家、麻全等一幫人離開了。
麻芸秀沒有去扶皇甫天雄,唔咽着掩面朝着屋內跑去。
漸漸地看熱鬧的下人在散去,不住地議論着:「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小姐會喜歡這廝。」
「別胡說,定是那廝使了卑鄙手段,小姐定是有隱情。」
皇甫天雄慢慢地爬起身,其實他真正疼的倒不是身上而是心裏,為麻芸秀而深深地愧疚,她美好的婚姻生活可能就這樣被自己破壞了,而且會被人說成不貞不潔,這在封建社會裏將是致命的。
躺在破屋裏,皇甫天雄這才感覺到全身疼痛。
回想自從穿越到這裏,被這些惡人已是毆打上好幾次,如不是運氣好,可能是一命嗚呼了,不覺悲從中來,想想不出上這口氣可是不甘心啊!
以後別讓自己逮着個機會,到時一定不會放過你。
此刻肚子一陣咕嚕,這才想起除了早上在柴房裏吃上個飯糰外,到現下還未吃過東西呢!
現在到哪裏去弄吃的啊,朝窗外看了看,天色已黑,麻府內卻仍是燈火通明。
動了動身,全身都是疼痛,如沒有這些傷,倒還是可以去裏面轉轉找些吃的,現下只能躺着了。
皇甫天雄又是胡思亂想着,不由呼呼地沉睡過去。
待到一覺醒來時,天已是大亮。
皇甫天雄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嘰喳地樹上聚集了不少鳥雀。
「當、當」門口響起敲門聲,皇甫天雄無力地喊道:「誰呀!門又沒有關,進來好了。」
讓人吃驚的是,進來是位臉龐端正、體態豐腴女子,拖着羅裙,梳着幾道小辮,看年紀不過十三、四歲,皇甫天雄正好奇想問來者是誰。
倒是對方先開了口:「小女子是小姐的貼身丫鬟,此來是照小姐吩咐,給公子送藥和吃的來。」
皇甫天雄一陣感動,為何此時此刻,她還是這麼想到自己,難道真的是上輩子她欠自己的。
皇甫天雄不覺好笑,自己這上輩子真不知是宋朝人還是現代人。
女子將那手中的竹箱放桌上,從裏面拿出一小瓷瓶,拔去紅布塞,倒出些白色的細粉末。
皇甫天雄好奇問道:「此是什麼東西啊?」
那丫鬟吃吃地笑了下:「公子不會連這都不認識吧!此可是金瘡藥,活血化瘀,專治跌打損傷的。」
有幾處可是在**邊,皇甫天雄忙是紅着臉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着拿過她手裏的小瓷瓶先在幾處顯眼地方倒了些揉了揉,其他地方用手指沾些悄悄地擦上。
「對了,你姓甚名啥,以前為何沒有見過你!」
「我叫紅菱,前幾天因身體不適,在家休養。」
「原來如此。」皇甫天雄拍了拍手,「好了,謝謝你啊!」
紅菱辯道:「你應該謝謝小姐。」接着從竹箱拿出兩個飯糰,
「這是小姐給你的。」皇甫天雄撥開油紙,馬上想起了柴房裏的情景,頓時噓吁不已,囁囁着:「真是要好好地感謝她,只是這輩子不知如何地感謝?」
紅菱愣了下,接着彎下身:「公子慢用,紅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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