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雄當然非常不服氣,暗運功,兩手一拉。那兩下人悴不及防,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皇甫天雄又是一腳,踢在了前面下人的胸口,跌倒在地不斷**。
麻仁人用着拐杖揮舞着:「來人,快來人!」一下湧進來十幾個下人,麻全抱拳恭敬道:「老爺,是不是將他往死里打。」
麻仁人點了下頭:「不要留情,給我狠狠地打。」
這個麻子得了命令,招呼着那些下人,上前抓住了皇甫天雄,將他推到在地,拳腳雨點般地朝着皇甫天雄身上打去。
皇甫天雄緊緊地抱頭縮着身子,暗暗地運功。
那些狗腿子連續踢打了約一盞茶功夫,皇甫天雄故意地大聲**起來。
麻仁人大聲喝道:「將這廝關進柴房裏,給我餓上個三天三夜。看他以後還撒潑不。」
幾個下人應聲而起,拖着他朝那柴房而去。
「哐當」一聲,皇甫天雄被甩在厚厚草堆上。身上的傷隱隱作痛,不過還好,都是皮外傷,還能扛得住。
皇甫天雄坐起環顧四周,灰塵滿屋,蛛網繞樑,牆壁露着點點縫隙,一扇破窗發出嘩啦的響聲。
皇甫天雄暗笑着,這比我那破屋倒要好些。
只是這幾天要餓肚子,皇甫天雄手放在後腦躺在草堆上,不由想起這幾天在麻府的經歷。
想不到意外發現麻仁人與宋木匠老婆通姦的線索,看來在麻府有事情做了。如果真的能夠找到證據,那宋木匠的死就很快真相大白了。
皇甫天雄皺了下眉,就算真的找到這證據,能否翻案呢?
那李為序會設法阻止的,如果是21世紀,還可以在網上曝下光,可在這消息閉塞的社會裏,除了官方介入,否則別無他法。
還是先調查清楚再說,到時候有了充分的證據再想辦法。
皇甫天雄又是想起了那破屋裏鬧鬼的現象,麻府如此多下人,就算被殺,死上一兩個也是神不知鬼不覺,記得以前警校里看過有關古代的法律,主人殺死自己的僕人可以用錢財抵罰,所以裏面存着什麼冤情也是很有可能的。
看來這此次到麻府是很有必要,至少認識了這位麻芸秀大美女。
皇甫天雄想着,不由沉沉睡去,一覺醒來竟然天已黑,記得剛被關進來時,中午時間尚未到,想不到睡了如此長時間。
眼下飢餓難耐,肚子咕咕直叫,皇甫天雄起身走到門口,使勁地搖了搖門,門鎖的甚是結實。
無聊地坐在草堆上,望着窗外月亮,大而圓,灑下柔光照得周圍通亮,按陽曆來算,今日應該是五月的十五或十六。
皇甫天雄咽了口水,扯了扯披着的衣衫,寒夜裏還是有些涼氣,「真是小氣,連條**都不給。」皇甫天雄罵道。
忽聽得身邊草堆一陣『窸窣』響動,皇甫天雄忙是看去,是個大紙團,皇甫天雄慢慢打開它,吃了一驚,竟是一個大飯糰。
皇甫天雄立即起身來到窗口不斷張望,四周空空的無一人。
「會是誰呢?這般有善心。」想不到這麻府內還有人想着自己。
管他呢!先吃了再說。皇甫天雄狼吞虎咽迅速地將飯糰吃緊肚裏。
比剛才是好些了,可還是覺的餓。
「此人甚是小氣,既然做好事那就做到底,飯糰就多扔幾個。」
皇甫天雄吃完飯糰,伸了伸懶腰繼續躺在草堆里睡去。
以後二日,凡是到吃飯時辰就是有飯糰扔進來,故而三天下來,皇甫天雄硬是沒餓着。
終於挨到第三日中午時間,聽的門口發出響聲來。
不會兒,門被打開,進來的是麻全,今日着一套藍衣衫,頭扎方巾,冷眼道:「小子,怎麼樣?餓的滋味不好受吧?早知如此,當初就給我乖一些。」
皇甫天雄笑着:「哈哈!本人天生會抗餓,就是再餓上幾天,照樣沒事。」說着一把推開麻全和身後的幾人,大搖大擺走出門去,惹的後面麻全嚷道:「小子,別得意,走着瞧。」
回到破屋,那裏又是放滿了馬桶。
「奶奶的,難道我不洗就沒人洗了!」皇甫天雄不想再洗,想着等下又是被他們斥責,還是老實地把事情辦了吧!
一口氣將這些馬桶全部刷洗完畢。
皇甫天雄後倒在地,無語地看着那些馬桶,忽然嘴角一笑,走進破屋拿出一件東西在每個馬桶上搗鼓了下。
皇甫天雄找地方洗了個澡,穿上從家裏帶來的衣衫,不動聲色地躺在破屋的床上,陸陸續續聽的有人將馬桶拿去。
想着即將發生的事,皇甫天雄忍不住偷偷地笑起來,起身撣撣衣服,決定到麻府裏面去看看。
走出圓門,馬上望見不遠處麻芸秀的閨房,忽然腦中想到,莫非柴房裏扔饅頭的是她所為。
想着前幾天被自己抱着又是羞辱了一番,她應該記恨才對,怎麼還會好心給自己送吃的?
皇甫天雄愣了下,對着那樓房想着此刻她會在做什麼?還有那提刑官的女兒現在何處,會不會與麻芸秀在一起呢。
好像那提刑官的女兒對自己有着幾份意思,皇甫天雄忍不住臉紅了起來,現在還不知她姓什麼叫什麼,下次見到一定要弄清她姓名。
想着不由輕輕地靠近了那房間,只聽得兩人笑語聲。
精心一聽,好像是兩女人聲音,推門而進,皇甫天雄繞過屏風見床上整齊地疊着被子,桌上放着茶壺和小瓷杯。
再環顧四周,卻是空無一人。
此時又是傳來一陣笑語聲,皇甫天雄看了看,原來在屏風另一邊有個小樓梯,不由地踏了上去,只聽得有人吟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馬上另一人接道:「一枝紅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此不是李白的清平調三首,想不到這些富家小姐吃飽了沒事幹就討論這種東西。
還好自己在以前學校里參加過文學社,還知道一些。「這是第二首,還有一首。」
「讓我想想看!」
「怎麼樣?想不起來了吧!」
「你別急啊!」接着聽到一陣嬉笑。
皇甫天雄笑了下,馬上大聲吟道:「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檻杆。」
頓時上面鴨雀無聲,見是皇甫天雄,兩女子同時瞪大美眼喊道:「是你!」
皇甫天雄細看她們,正是麻芸秀和那提刑官的女兒,兩人今日妝扮是格外亮麗。
麻芸秀着綠色緊身小衫,下落白色印花長裙,頭扎髮髻插一釵子,後披烏黑秀髮。
提刑官女兒則上身外穿直領大袖衣,露出黃色裏面緊裹的衣服,腰上打着漂亮腰結,下面則紫藍色長裙。
皇甫天雄頓時瞪直了眼,這古代女子有着純天然的別樣美麗,恐現代女子所不能企及。
麻芸秀俏臉通紅,杏眼怒瞪:「你一下人竟擅入本小姐的閨房,快些出去!否則我叫人將你轟走。」
皇甫天雄點了下頭:「行!小的現下就走。」說完轉身朝下面走去。
此時提刑官女兒忙是攔住,露出欣喜神情:「慢着,剛是你吟出那詩句來,真看不出你一個下人,肚裏還有些文墨。」
「這什麼話?告訴你,本人是真人不露相,若要都亮上一亮,可要嚇死你們!」
提刑官女兒不屑道:「少說大話,若真有才學,不妨現在考你下,如能答上來則可留下。」
麻芸秀急了,搖頭道:「不行,這可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