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那裏的日軍躲避着衝擊波,躲避着飛落的石塊,在灰塵漫天中,根本不知道敵人已經向城防發動了進攻。
其他的火炮依舊轟擊着前沿,似乎,就是要用炮彈,將前沿轟平。
距離城門已經不足三百米,沿途,陣地上就沒有一個日軍存活。曲軍剛親自把着一挺高射機槍,在靠近城門的一刻,頂着翻滾的氣浪喊道,「停止炮擊!」
後方的火炮子啊命令中發射了最後一輪炮彈,停止了對城門前的炮擊。隨即,曲軍剛根據先前遠處觀測的位置下令道:「高炮敲開城門!」
早已經準備好的高炮在命令中嗵嗵的連續數炮平射,三門雙聯的高炮噴吐出火焰,炮彈連成線的飛向了前方,在灰塵中接近着轟轟爆炸。
「火炮開路!!」
曲軍剛大吼着。
自走火炮隨即轟鳴着,炮口平房,落在前端的支架上,在灰塵里,跟怪物一樣,向前奔去。
此時,城樓上的日軍還沒有自轟鳴中醒轉,在自走火炮開進城裏,卡車隨着駛入,戰士跳下來的時候,還迷迷糊糊,耳朵嗡鳴的不知道呢。
戰士們一進入城門,快速跳下行進的的卡車,隨即衝上了城牆,噠噠的槍聲驟然響起,那些被震得七葷八素的日軍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掃倒在牆根、掩體裏,城門絲毫不費力氣的就被奪得。
城裏,街道上的日軍也看不清遠處硝煙瀰漫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轟隆隆的大地震動讓他們遲疑的把着槍,緊盯着前方,但誰也沒有想到,這是敵人已經進城的動靜。
自走火炮重達十二三噸,掩體。就跟沙土一樣,被輕鬆碾過,為後面的卡車開闢出了道路。
「那是什麼?」
一名日軍指着灰塵里伸出的巨大炮口,驚駭的喊道。
「坦克!!」
「那是巨型坦克!!」
隨着自走火炮慢慢露出身軀,日軍紛紛喊叫。他們,哪裏見過這麼粗大炮口的坦克?
一個個盯着筆直開來的坦克。他們忘記了攻擊。沒有反坦克炮,他們用什麼對付眼前的龐然大物?
自走火炮並不理會,駕駛員通過潛望鏡和前方引導員的指揮,穩穩噹噹的向前開近,衝着掩體就開了過來。
「不!!」
越來越近的坦克形成的巨大壓力終於讓其中的日軍崩潰,歪把子在大吼聲中噠噠的響起。
子彈打在自走火炮上叮噹作響,可惜,這種口徑的子彈根本無傷害到自走火炮。只是為了減輕重量,這些火炮並沒有安裝機槍。沒有地方。但即便是不開槍,他們那粗大的炮口也足以嚇傻任何日軍。
火花四濺中,日軍紛紛醒轉,徒勞的開槍,徒勞的撇着一枚枚手榴彈,卻擋不住着鋼鐵巨獸的前進。
自走火炮毫不顧忌,筆直的壓進了掩體,駕駛員感受到車體抬高的一刻。還左右碾動了下,這才施施然的繼續前行。渾然不理會倉皇躲到一邊的日軍。
躲避到旁邊的日軍看到了機會,縱身跳上火炮,可他們卻攥着手雷,不知道向什麼位置投去,他們找不到這輛坦克進入的門戶。
他們哪裏知道,自走火炮不是兩棲的。門戶都在下方,自然找不到了。
隨着他們在上麵團團亂轉,卻沒辦法對付這個大傢伙的時候,後面一輛輛的自走火炮鑽出了灰塵,隨即。開始分流,順着一條條的街道向前突進。沿途,同樣下傻了街頭堡壘里的日軍,讓這些在掩體內準備阻擊敵人的日軍驚駭莫名。這坦克太大了!
「什麼?!新式坦克!?」
冢田攻緊接着接到了城門被破,敵軍新式坦克開路,衝進城裏的消息。
原來他們進攻速度快是擁有新式坦克啊!
他終於明白了敵人突進為何那麼快了。他們就沒有發射一枚穿甲彈或者是破甲彈,都是爆破彈,除非炸到坦克鏈軌一側,否則,根本就傷不到坦克。當然,他們跟紙糊差不多的97戰車另當別論。
「給大本營發電!」
他雖然已經快要死了,但還是盡職盡責的將敵人擁有150口徑以上的新式坦克匯報給了總部。
總走火炮十輛全部突進城裏,沿途拉着無數的日軍滿城兜風,壓碎了街道上的以且障礙,為卡車趟平道路。
當日軍目光全部集中在這些新式坦克上的時候,卡車,緊隨其後鑽出了灰塵瀰漫的區域,順着街道轟轟的開動起來。
他們的進入是殺戮的開始,隨着嗵嗵噠噠的聲音響起,那些目光還未收回的日軍瞬間就血霧飄飛,屍體在短短的呼吸間,就四分五裂,變成了碎塊。
戰士們對你在箱板里,ak對着兩邊,為卡車上的機槍手護翼兩側。
曲軍剛一衝進城,就在灰塵瀰漫中隱約的看見了前面街道上傻站着的日軍,他四號美哦與猶豫,高射機槍就轟鳴了起來。
突然飛來的彈雨,讓這幾十個日軍來拿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躲避中,身體就被子彈撕碎,鮮血,隨之鋪滿的街道。
曲軍剛把着高射機槍,眼睛盯着前方,只要有人影,嗵嗵的子彈就掃了過去,緊追前面的自走火炮。
隨着他的突進,進入城內的卡車快速跟上,緊接着分流,追趕前方的自走火炮。
戰士們老遠就看到了自走火炮上忙碌的日軍,高射機槍不敢射擊,並不代表重機槍也不敢射擊自走火炮,在看到上面日軍的一刻,噠噠的槍聲密集的響起,彈雨讓自走火炮上的日軍紛紛栽下,渾身是血,摔落道邊。
日軍也在這一刻看到了衝進來的卡車,隨之,砰砰的槍聲密集的響起。
可重機槍和高射機槍的穿射下,他們開槍的機會並不多,打中卡車,或者卡車上的人的機會更是渺茫,在二三百米外,高射機槍就將他們撕碎,倒在被碾碎的眼底殘骸中,隨之,被卡車碾過,鞋靴噴濺的到處都是。
房屋頂上的日軍機槍剛剛響起,粗大的子彈就連掩體,待屋頂撕碎,捎帶着撕碎了上面的日軍,連抵擋片刻的機會都沒有。
隨着槍聲,碎屑漫天亂飛,血漿碎塊夾雜期間,為火紅的夜空增添了些許的色彩。
於磊在曲軍剛喊出進攻的時候,他也在作着進攻的準備。他知道,曲軍剛個瘋子肯定不會等大部隊,指定會憑藉手裏不到一個師的兵力,強行衝進徐州。他不是要為曲軍剛減少壓力,而是炮進去晚了,徐州被去金剛拿下了。
在曲軍剛衝進城門不足三分鐘內,激戰才起,他也率領着卡車,沖向了城門。
路子,跟曲軍剛差不多,也是效力射轟擊城門附近,高炮敲碎城門內的掩體,自走火炮開路,衝進城裏。不過,他的部署跟曲軍剛不同,他是一輛自走火炮跟三台卡車,間距拉開,至少百米,分批的衝進了街道。
自走火炮的龐然軀體讓日軍無以抵擋,在掩體被壓碎的同時,被跟在後面三四十米遠的卡車納入了視線,在日軍驚慌的躲避中,卡車上的高射機槍,重機槍,ak紛紛噴出火舌,短短一瞬,就將那些日軍放倒,隨即轟隆隆的駛過。
這樣的隊伍日軍的巷戰是白搭了,就連兩側準備的阻擊,也在高射機槍掃過,隨之手榴彈飛進而失去了作用,煙塵滾滾中,房間裏的日軍大多倒斃,就算沒死,恐怕也會被後面第二波的掃射擺平。
曲軍剛一路突進,槍管已經微紅,子彈在短短的十來分鐘裏,已經換了兩箱,他身上兩處槍傷,但包紮後依舊沒有停止戰鬥,那些擦傷在他看來,包紮都有點多餘。
董庫此時已經知道曲軍剛和魚雷突進了徐州,大驚之下,催促部隊加快衝鋒的速速。他非常擔心徐州跟華安一樣,讓日軍打造成一個絞肉場,那樣一來,曲軍剛和於磊的損傷就難以承受了。
他哪裏知道,自走火炮開路,卡車正面就沒有遭到攻擊,這根本就不是巷戰,純粹就是屠殺。日軍精心構築的街頭堡壘,那些重機槍,輕機槍,甚至還有裝甲車,都沒能擋住自走火炮的衝撞。尤其是那粗大的炮口,讓所有日軍都膽寒,這要是一炮下來,那躲都沒地躲。
一輛97式裝甲車看到迎面開來的新式坦克,裏面的日軍絕望的扣動着扳機,一挺重機槍,四挺輕機槍噴射着火舌,打的自走火炮叮噹爆響,火花成片的閃起,但卻絲毫無損。
「啊!!!」
日軍瘋狂的喊叫着,扣動着扳機不撒手,試圖用子彈一點點的啃開甲板,可着是徒勞的,密集的子彈只是讓火炮發出雨打芭蕉的生音。
轟!
火炮那粗大的炮口撞上了裝甲車,速度雖然不快,可雙方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在咯吱吱的鋼鐵撕裂聲中,裝甲車硬生生的被撞到了路邊,甲板扭曲着,變成了廢鐵。裏面的日軍驚恐的大叫着,試圖從嚴重變形的車裏鑽出,可惜,門已經變形,他們,無處逃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