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福祿禱禧
兩個小的跪下道歉這事就這麼掀了頁,晚上吃飯柳阿麽主的那桌大房二房都是端了飯回屋裏吃,是以往是擠的坐不下的桌子今兒卻是空前的寬敞,就三房傅林書帶着三個小的上了桌。柳阿麽想起下午的事就氣的心肝疼,再瞧這一桌子不得歡心的立時更是氣的心口疼。「吃吃吃!餓死鬼投胎是吧?!」瞧三房一家吃的歡樂柳阿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樓玉珠張口就想撅回去,被樓華拉了把這才默默閉了嘴,只心裏默默記了筆。個潑婦暫切忍你!等分了家看小爺怎麼治你!
第二日天沒亮樓承祖就顧了牛車回鎮上教書去了,樓老爺子送了兩步目送兒子離開。讓兒子回來鎮攝村子裏的長舌媳婦,這招使對了;可這一回來牽出老三提分家,雖然壓着兩個小輩道歉把這頁勉強掀過去,但這裂縫是始終縫不上了。一時間樓老爺子到是不知道讓兒子回來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而且想起憨厚老實的老三沖他哭,樓老爺子也不能不說心裏有點觸動。可一想起有望科考的長孫,有點觸動的心又冷起了心腸,只默默想等大房起了再補償三房,到時候有他在總不會虧了三房!
樓老爺子是這麼想卻沒想過人心易變,等到大房真的起了,憑大房自私的性子首要不是甩開這些累贅?到時候就算他搬出當家人的身份恐怕也支使不動大房了吧。
所以人不要自以為是,特別像樓老爺子這種!
之後幾天樓家凝重的氣息始終沒散,大房的樓銀珠更是氣的生了病,請了良醫吃了藥都還七八天沒露面。樓玉珠樂的清靜,每天笑嘻嘻的跟樓明滿院子打鬧還特意在柳阿麽晃,氣的柳阿麽每天捶胸頓足喊心口疼。
每到這時候哥倆個就躲到角落裏偷偷樂。樓華瞧了沒好氣的每人敲個爆粟。
&知道阿麽不喜歡還到他眼前晃,招他罵!」
樓玉珠抿唇樂:「哥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們就是要惹的阿麽不歡喜晃到他討厭,晃到他自願不想再見到咱們!這樣不用我們提,他自已就想分家了!」
樓華搖頭。「每天被阿麽這麼罵外人還道是我們惹了他生氣。」
&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哥你放心,我們是什麼樣的,阿麽又是什麼樣的,村子裏人清楚的很,只會說阿麽不喜歡三房見天罵三房,不會說我們不是的。」柳阿麽作了這麼多年,已經把自己的名聲作死了!好在嚴家村人口就百來戶,否則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柳阿麽淹死!
不想在這些事上浪費時間,樓玉珠扯開話題。「對了哥,我們有多少錢了?」
說起銀錢樓華正了正神,偷偷瞧四周沒人這才小聲道:「前天買了新的釣勾花了四文,現在我們有三百七十一文。」
五百文為一兩銀,還差一百二十九文。以他們現在的掙錢速度,差四天就可以攢成一兩銀子了。這速度比個壯勞力還要好上一點!就現在的物價來說一兩銀子足夠一家五口用兩個月了!
樓華之所以越來越硬氣,就是因為手裏有錢且有掙錢的法子,否則他還真不敢這麼理直氣壯的支持分家。要知道就樓家兩老那偏心眼,三房要分家那可能丁點東西都分不到!「前幾天這麼一鬧姥爺說了重話,也不知道爹心裏是怎麼想的了。」
&既然自請分家那當時一定是存了分家的心思的,雖然暫時性被姥爺安撫了,不過只要這樣的事再次發生,爹肯定又會想起來。」樓玉珠到是不擔心這個家分不了,畢竟像柳阿麽那性子跟樓老爺子那重面子的性格,只要鬧的他們心煩鬧的他們面子裏子都沒了,這家自然也就分了。「可惜爹沉不住氣先說了分家兩字,要是這分家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的,我們以後的生活就會好過的多。」
&要能分家,以後我們辛苦點也就是了。」樓華到是想的開。
&到是。我們三房的名聲在那,就算自己提的分家別人也會說我們是被逼無奈。」只要分家後他們的行為過的去,相信別人也不會緊盯這件事。
樓明瞞眼佟憬,扯着樓華衣服問:「哥,是不是我們分家了就能每天吃雞蛋?」
樓華怔神下,摸摸樓明用寵溺語氣道:「對,每天都能吃雞蛋,還能吃肉!」
&的?」
&哥向你保證!」
&我希望快點分家!」
樓明是小孩子他的心靈最為純淨,自出生開始就沒享受過的親情現在要分開也不難過,不能說樓明薄情,只能說樓家那些人從沒讓樓明感受到親情!畢竟血脈親情只是抽象,真正維持親情的還是平日裏的點點滴滴。
&哥放心,我們很快就能分出去過的。」樓玉珠的自信來自於對樓家人的了解。樓老爺子看似精明實則糊塗,他對大房的過份看中已經嚴重的傷了二房三房,以三房為基石的太平也看似牢固實則脆弱不堪;柳阿麽則更不用說,見識短只瞧見眼前一點蠅頭小利,為人剋薄且寡情又太過於偏心大房,只要針對於他的這些弱點分家一事恐怕還要他當個神助功;二房樓承理跟紀曉榮那是只顧自己利益的,只要想法讓他們認為不分家就會傷到他們利益,恐怕第一個就會舉手贊成三房分出去;大房許春亭以秀才媳婦身份自視太高,估計三房他還不放在眼裏,至於樓承祖雖有點小聰明見識長點,不過人住在鎮上一個月才回來那麼兩次,鞭長莫及;至於其他小輩,唯一要擔心的樓文在鎮上讀書不能隨意請假,其餘的根本不用放心上反到可以幫點忙。眼睛骨碌轉,樓玉珠把事情捋順發現只要隨這種勢頭下去分家是遲早的事,而現在要緊的是準備分家後的生存問題!「哥,你上次不是說在山上發現過一個蜂窩?」
&有那麼個蜂窩,在山那邊。」山林中有野花野草自然可供蜜蜂生存,只是蜜蜂蟄人且有毒,又發生過蟄人致死的傳言,是以十里八鄉都懼怕這東西更是從小就告誡孩子不准靠近密蜂。
&們去看看唄~」樓玉珠死磨硬泡又攛使樓明,樓華被磨的沒辦法,只得帶倆小的轉去那蜂窩附近。蜂窩高高掛在枝頭,樓玉珠手蓋在額前打眼瞧了,那蜂窩足有臉盤大,四周圍繞些蜂衛,瞧那蜂衛的個頭以模樣與現代中華土蜂一樣。
中華土蜂是亞洲獨有的蜜蜂品種,它毒性弱尾針小,被蟄了一般只要把尾針挑出來再抹點清熱的薄荷則可,不像馬蜂,個大、毒性強、尾針更是可再生,被一隻蟄了就難受的要命,被一定數量的馬蜂蟄了足以要人性命。村人愚魅,應該是把中華土蜂跟馬蜂混為一談了。
蜂蜜從古至今都是難得的養生佳品,在糖品缺少的古代更是難能可貴的奢侈品!采蜂窩雖然危險,但它的價值也是可觀的!
&樓玉珠從蜂窩上收回視線。「我曾聽自北方來的商隊說過他們那有專門采野蜂窩的人拿煙薰走蜜蜂再采蜂窩,法子簡單我們可以試試。」
&行!」樓華一聽便下意識拒絕。大人從小就警告要遠離蜂窩,現在能帶他們看一眼就已經是極限了,更何況采?
&不是所有蜜蜂都會蟄死人的。再說我們現在缺錢,采一個蜂窩掏出蜂蜜蜂蛹拿到鎮上最少都能賣一兩銀子。這還是最少就能抵我們賣魚大半個月,還要生意好,要是賣的好點二兩銀子都不是問題!」
二兩銀子?樓明瞪大眼。
樓華也有點動心了。一邊是錢,一邊是大人耳提面命的警告,一時真有點難以取捨。
樓玉珠彎了彎眼:「哥要是不放心,我們就回去把紗賬拿來罩頭上,這樣就算有蜜蜂也是蟄不到人的。」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樓華猶豫再三為了那至少一兩到可能二兩的銀子決定拼了!
&你們先別靠近就找點濕柴,我回去拿紗賬!」決定干那就速度點,早點採好就早點換銀錢!
&得到首肯樓玉珠就放心了,目送樓華跑遠便領着樓明找些乾柴與味大的新鮮植被捆成一捆再綁到竹杆上,足綁了三根長竹杆,想了想又做了個短的。
竹杆綁好樓華也拿了家裏哥仨夏天用的紗賬回來。紗賬並不是真的紗而是比頭髮絲只粗一點的麻線做的,精緻上當然比不上真紗,但經久耐用,有那愛惜東西的莊戶人家一床紗賬能用個十幾年,樓華手上拿的就是大房許春亭用了十年的嫁妝,幾年前被其當作人情給了三房。收到東西的傅林書什麼都沒說,用針線把好幾個洞眼補起來給哥仨幾個夏天擋蚊子。雖說紗賬補了好幾處地方不能再正經掛床上,但用來罩頭臉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