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丁噹噹然是要由封朗來安撫,可看着林火火和郁修楷的身影漸漸消失,丁當竟然自己就安靜了下來。
她像個被抽走靈魂的布娃娃,抱着雙腿坐在椅子上,仰頭看着封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裏漸漸蒙上了水霧,小嘴緊抿着,樣子看起來特別的可憐。
「別再難過了,嗯?」封朗慢慢的蹲在她面前,溫熱的大掌在她臉上輕輕的摩挲着,「我不是已經答應你,要用餘下的一輩子來補償當初帶給你的傷害了嗎?」
「可是……這裏——」丁當眉頭皺的緊緊地,纖細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可是這裏還是會痛啊!」
「乖,有我在呢,別難過了好不好?要不然,我幫你收拾那些然你難過的人?」封朗一見她撇嘴,就忍不住的什麼都想答應她。
丁當像貓兒一樣鑽進他懷裏,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那樣對我?」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封朗抓着她冰涼的小手,湊在嘴邊不停的親着,他俊朗的眉眼也漸漸的皺成了一團。
丁當還是哭了,趴在他懷裏發出類似小貓嗚咽的聲音,淚水很快就打濕了他的襯衣衣襟。
「都怪你……滿腦子都是么蛾子,害得我受了那麼多的罪!」丁當一邊哭,一邊控訴着他當初的罪行,宣洩着自己的不滿。
「我又沒有說不喜歡你,你那麼急做什麼,結果現在可好,弄的我沒有家人了……」丁當越說越激動,眼淚也跟不要錢似的越流越多,就跟打開水龍頭的自來水沒什麼差別。
丁當一哭,封朗再堅硬的心都化成了一灘水了,哪裏還會去管什麼原則不原則,立刻軟了語氣跟她認錯:「都是我不對,都是我太偏激,想了那麼個么蛾子,讓你受委屈了。」
「就怪你!」丁當的聲音悶悶的,還在抽噎着。
「怪我怪我,是我害你失去親人的,我賠你好不好?」封朗真是擔心她哭完了又會頭疼,本來宿醉的頭疼就還沒好。
「你賠我,你怎麼賠?」丁當有些胡攪蠻纏起來,紅着一雙眼睛瞪他,小手不停的在他肩膀上捶着,「你怎麼賠,怎麼賠!」
「我不是把自己賠給你了,嗯?」封朗抓着她通紅的小手親了親,不讓她再鬧下去,不然手又要腫起來,明天沒辦法拉琴,又要來怪他。
「誰稀罕!」丁當撅着嘴,眼睛和鼻子都是紅紅的,看起來特別的可愛。
「你稀罕啊!」封朗為了哄她,語氣是要有多低三下四就有多低三下四,恨不得把所有的低姿態都給她一個人看,「你不僅要稀罕我,還得給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這樣你就有新家人啦!」
「你不要臉,誰要給你生孩子啊!」丁當臉兒上飄過可疑的緋紅,小手拍開他給自己擦眼淚的大手,小聲嘀咕道:「我又不是母豬,哪裏能生那麼多!」
「那我們就慢慢來!」封朗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道:「你還那麼年輕,我也還不老!」
「我是還年輕,你老不老我就不知道了!」丁當被他說的臉兒一陣發燒,生怕他再說出什麼羞人的話來,趕緊拍了拍他,「不是說要回家睏覺嗎,還不走?」
「走走走,媳婦,摟好了!」封朗這一說完,就猛的將她大橫抱起,「走咯!回家造小人咯!」
丁當趕緊捂住他的嘴,前後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你再這樣,我生氣啦!」她佯怒,嗔他。
「嗯嗯,那我正經點。」封朗說着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丁當瞪他,「我問你,你拍到什麼照片了嗎?」
「你回去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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