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靈妤打開魔盒,看到了一本特別精緻小巧的書,大小跟現代五寸屏的手機差不多,卻足足有五厘米厚,最讓她驚訝的是,書的封面沒有一個字。
剛拿起書,魔盒就忽的變大,然後緩緩降落在了曲靈妤的腳邊。
這是要幹什麼?不會是讓她坐下吧……
好吧,她也喜歡舒舒服服的看書。
曲靈妤坐到魔盒上,隨手翻了翻手裏的書,她發現,從頭到尾,這五厘米厚的書都只有目錄。
真的只是目錄而已,還是不標頁碼的目錄。
咬了咬嘴唇,她按耐住心中的疑惑,在目錄中尋找着。
不多時,便找見了『心控術』三個字。
就是它了!
曲靈妤心中一動,她手裏的書開始自動翻頁,嘩嘩嘩的翻書聲不絕於耳,仿佛她手裏這五厘米厚的書一下子變成了無數頁。
倏地,書停止了它翻頁的動作,『心控術』三個醒目的大字徒然顯示在她眼前。
她看的無比認真,不放過書里有關心控術的任何一個字。
看完這些,曲靈妤才了解到,心控術分兩種,一種是與生俱來,先天就會的,一種是後天修煉而成的。
後者想修煉成功,概率比中五百萬彩票還要低。
心控術的強大與否,與自身的意念有關係。意念越強大,心控術的作用就會越強。
初時,心控術能控制的只有施術者本身,待心控術使用熟練之後,就可以控制他人。凡是施術者心裏想的,嘴裏說的,都會成為現實。當施術者的意念足夠強大時,施術者能控制的就可以是一整個群體了。
但凡施術者的所思所想成為現實,便是不可逆轉的。
想要解除心控術對其的影響,只能由施術者本人來收回。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心控術也是一樣,解除心控術造成的影響,不僅需要施術者強大的意念和精神力。更需要大量的靈氣。
曲靈妤眉頭深鎖,難不成……她以後就變成烏鴉嘴了?天吶,救救她吧!這技能對她來說真的好嗎?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無奈,沒人回答她這個問題。
她繼續往下研究着,當看到心控術正確的釋放方法和解除方法時,書中頓時白光乍現,耀眼的光芒刺的曲靈妤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待白光消失,曲靈妤看到幾個懸空的魔盒下方多出了一個風仙道古的老人,那老人的樣子似幻影,卻又更像是真實的人,一言不發,默默給她演示着如何更好的操縱心控術和收回由心控術帶來的後果。
曲靈妤學的極其認真,將她那高達百分之二百的智商發揮的淋漓盡致。好不容易有個不用自己刻苦鑽研的機會,她當然不能放過啦。
待她將心控術里里外外了解透徹的時候,早已烈日當頭,時間由巳時轉為午時三刻了。
午時三刻,斬首的好時間。
「小黑黑,現在到什麼地方了?」出了血魂骨戒,曲靈妤拉住身邊的人問道。
「……」
她的耳邊只有微弱的呼吸聲,沒有她想聽到的那個充滿磁性的聲音。
怎麼不說話?暈。
「小黑黑?!」
「到!」白漓陌猛然睜開妖冶的雙眸,一個激靈反手擁住曲靈妤,急切的問道。「怎麼了小妤兒,哪裏不舒服麼?」
「沒有,我好着呢。你睡着了?」
「咳咳,你又不理我,無聊嘛……所以就容易犯困。」白漓陌摸了摸他的鼻子,訕笑着。
「咱們現在,走到哪了?」
「剛進莫澤城。」
這麼快就出了殤都啦?!莫澤城,她記得地圖上,莫澤城是殤都到其他城市的唯一出口。
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嗯。
「哦哦~那你叫清絕他們走慢一點,等我眼睛好了我們一塊兒去逛逛吧,餓了。」
「好,可是,你的眼睛到底怎麼回事啊。」
「等會兒我再告訴你,現在我先治我的眼疾,哈哈。」曲靈妤有點小興奮,她在血魂骨戒里學習心控術的時候自我感覺良好,不知道真正實施起來,自己的能力到底如何。
她決定試一試,眼睛能否看得見,就靠她自己了。
曲靈妤集中精力,回憶着血魂骨戒里那個老人消耗靈氣做出一些奇怪的手勢來控制心控術的畫面,她照做着。
雖說是照葫蘆畫瓢,卻也畫的有模有樣,沒有出任何差錯。
當她擺出一個奇怪的手勢,心裏默念着讓眼睛回到未下心控術之前時,曲靈妤只覺得身體裏的靈氣正在被撕扯着往食指指尖涌去。
她體內的靈氣剛耗盡,一小團白霧就顯了出來。
最後一步,只要她將這一小團靈氣產生的白霧仔細分成相等的五份,使它們分別幻化出『瞎了才好呢』五個字後,她自己施在自己身上的心控術就可以解除了。
曲靈妤嘿嘿一笑,認真的研究着最後一步。
「駕~!駕~!陌哥哥!陌哥哥等等我!!!」姬洛芊騎着馬從漓王府出來一路狂奔,累的她滿頭大汗,總算是趕上了。
娘西皮,這女人還真是屬小強的,都這樣了還能一路跟着過來,她不佩服都不行啊。曲靈妤哀嘆一聲,躺倒在白漓陌的懷裏。
眼看着差最後一個『呢』字幻化好,她就要成功了,結果被姬洛芊一聲陌哥哥給擾亂了心神。
白費了半天勁。
她是該怪姬洛芊陰魂不散呢,還是該怪自己不夠淡定?
凝神探查了一下,體內的靈氣已經被消耗的一乾二淨,連渣渣都不剩了,曲靈妤那個氣啊,小宇宙就要爆發了。
「清絕,停車。」白漓陌吩咐道。
「哎……」又哀嘆一聲,曲靈妤終於喚回了白漓陌已經伸出馬車窗外的腦袋。
「小妤兒怎麼了?姬洛芊來了。」白漓陌捏了捏曲靈妤的鼻子,輕聲說道。
「我聽到她了,就怪她,嗚嗚嗚……我居然失敗了,折騰了這麼久,我還是一個瞎美女。」
「蠢貨主人!一點定力也沒有!」幻阡痕打着哈欠,睜開惺忪的睡眼,又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衝着她一頓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