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家裏打個電話,原來說好今天要回家的。」馬成山說着撥通了電話,「今天中午不回去了,把那兩隻野兔看好,省得它到處亂跑,晚上回去再吃。」馬成山說完掛了電話。
他們幾個人說笑着下了樓,來到一家酒樓,服務員告訴他們,單間已經沒有了,只能到大廳就餐。沒有辦法,只好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下來,楊繼光揮手把服務員叫了過來,讓鄭萬江他們點菜,推辭不過,隨便點了幾樣小菜。
「還是我來吧,你們真會給我省着,雖然公司的錢被盜了,但是吃飯的錢還是有的。那些錢對我來說只是毛毛雨,傷不着任何筋骨。」楊繼光說着點了幾道菜。便讓服務員趕快上菜。
趁着菜還沒有上來的機會,他們閒聊了起來,由於是在公眾場合,涉及到案情他們閉口不談,楊繼光自然知道鄭萬江的用意,是怕走路了風聲,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隔牆有耳這個道理誰都懂。
這時,鄭萬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黃麗梅的手機,急忙接通了電話,他一聽,臉色聚變,命令他們馬上採取行動,不能讓嫌疑人脫逃。
「楊總,實在對不起,又有新的情況,我們必須馬上趕到現場,以後有機會再說吧。」鄭萬江說。
「是不是哪裏又發生了案子,你讓其他人去不就得了,幹嘛還得你親自去,工作再忙也得讓人吃飯,你不吃飯還不讓別人吃飯,你幹事也不要太認真了,總是這樣同志們會對你有意見。」楊繼光說。
「誰讓我們是當警察的,案情就是命令,我們不能有絲毫的怠慢,延誤一分鐘時間,會導致意想不到的後果,說不會改變案情的性質。加大辦案難度,這個責任誰也承擔不起。」馬成山說。
「事出的真不是時候,看來只能以後再說了,你們這些當警察的真是不易。整天這麼奔波勞碌,連一頓消停飯都吃不上。」楊繼光無可奈何地說。
「沒有辦法,有一點情況必須採取行動,不然會影響整個案子的進展。罪犯不可能讓我們安心的在家呆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幹的就是警察這一行,沒有點拋家舍業的幹勁還真不成。」馬成山說。
情況突變,楊繼光只得退掉所要的飯菜,自己駕車回去了,鄭萬江打電話問了黃麗梅的位置,得知正在郵政局,告訴他自己馬上就到,同時通知刑警隊,對主要路口進行攔截,發現左威明立即採取行動。
「難道那個男人真是左威明。竟在眼皮底下丟了,要是早一點知道就好了,完全可以採取措施,不然不會造成這個局面,這樣會給我們的工作帶來困難。」馬成山說。
「這幫傢伙確實不一般,大腦此時比我們反映還快,這不我們剛剛查到一點線索,他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過也使他們充分暴露出來,這絕不是一起簡單的盜竊案。」鄭萬江說。
鄭萬江帶人來到郵政局,找到了黃麗梅。她把情況作了匯報,根據鄭萬江的安排,她帶人來到郵政局,以對左威明實施佈控。但是沒有找到左威明,據他的同事反映,去以前他還在單位,他接了一個電話便出去了,也沒有和同事們說他幹什麼去了,給他打手機已經關機。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說不定他們又聞到了什麼氣息,感到事情不妙,怕他逃掉,才馬上做了匯報,以便採取措施。
「那個給他打電話號碼查到沒有?」鄭萬江問。
「查了,是城東的一個公用電話,人早已離開了。這個傢伙真是夠狡猾的,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估計他是左威明聯繫,以商談解決問題的辦法,現在我們不知他躲到了哪裏?我斷定他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可他是怎麼聽到風聲的。」黃麗梅說。
「他經常和誰在一起,你們知道嗎?」鄭萬江問郵政局的同志。
「他以前經常和鄧世非在一起,他是世非汽修廠的老闆。」郵政局的一名同志說。
「鄧世非,原來是天馬實業有限公司的?」鄭萬江聽到這裏問。
「沒錯,這個人很是豪爽,在社會上是個人物,出手特別的大方,曾經多次請過我們,當然這都是衝着左威明的面子,我們是沾了左威明的光。」
「左威明這兩天有沒有異常的反映?」鄭萬江問。
「這兩天他好像有些心事,有點心不在焉,不時有電話來找他,有一次我聽他說那事辦得怎麼樣了,但是不知道什麼事。」
「我們現在該咋辦?」馬成山問。
「這個時候還能咋辦,他已經溜了,收隊。」鄭萬江的臉色陰沉地說。他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腦海里迅速閃出幾個畫面。
鄭萬江回到公安局,黃麗梅拿出一沓手機通話記錄找到他,這是左威明的近期手機通話記錄。
「這是他近期的通話記錄,他和鄧世非的電話特別多,特別是趙明輝出事以前,他也和趙明輝通過電話,還有曹紅薇、康佳虹,且通話的時間比較長,說明他們之間比較熟悉,這幾個人有着極其密切的聯繫,這個鄧世非應引起我們的注意。」黃麗梅說。
「嚴密監視他的行動,從目前看來左威明的失蹤和他有着直接的聯繫。」鄭萬江說。
「那我們完全可以採取行動,抓住他問題不就解決了。」黃麗梅說。
「事情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這不是一起團伙作案,一些內幕我們還沒有被掌握,要抓他我們證據還不足。」鄭萬江說。
只憑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無法對他採取措施。但有一點,他們活動越來越猖獗,從目前發現的跡象看來,表面看來這是一起謀財害命案,目標是為了那些巨額現金,但這是一個陰謀,有着一定的背景,具體情況還有待於作進一步的調查,為了不打草驚蛇,儘快查清案件的真相,目前還不能採取行動。
「可是左威明會躲到哪裏呢?他會不會遇到同夥的暗算,他知道案情的內幕,我怕他們為了保住自己而殺人滅口,曹紅薇之事已說明了他們的手段,不得不引起我們的注意。」黃麗梅說。
「這也是我目前最為擔心的,加緊對左威明調查,儘快找到他的下落,從他那裏找到缺口。」鄭萬江說。
「那麼他們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黃麗梅問。
「現在一時還不能輕易的下結論,我有一種預感,這是一起大案,背後有一個犯罪集團在活動,且陣容強大,所以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把一切事實調查清楚,將他們一舉殲滅。」鄭萬江說。
這時,馬成山走了進來,他也是為左威明失蹤之事而來,看樣子很是焦急。
「沒有想到案件會發展到這樣的結果,左威明真是夠狡猾的,我看他一定是作案兇手,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失蹤,說明他心裏有鬼。」馬成山說。
「你說得不無道理,他有着極大的嫌疑,但是他反映極為靈敏,走在了我們的前面。」鄭萬江說。
「那我們下一步該咋辦,從作案手法上來看,不可能是一個人單獨作案,曹紅薇以涉嫌案件這毫無疑問,我看還有同夥,康佳虹的疑點不少,應納入嫌疑人之內,我看可以把她抓起來,他們的關係很是不正常,如果左威明有問題,那她也一定有問題,不能再讓他們鑽了空子,從目前情況看來,他們可不是一般人物,在暗中和我們較量。」馬成山說。
「現在我們證據還不充足,不能胡亂抓人,萬一出現差錯,有人會找我們的麻煩。」黃麗梅說。
「那我們也不能總是這樣按兵不動,時間長了案子破不了,馬局還不跟我們急,說我們沒有辦案力度,我的意見還是應該對她採取措施,她要是再出問題,這可是我們的工作失誤。」馬成山說。
「成山說得很有道理,」鄭萬江看了他一眼說:「工作比以前又有了很大的進步,特別是在案情分析方面,把問題分析得很是透徹。」
「那都是隊長領導有方,給我創造了學習的機會,不然我上哪裏學這麼些的東西,一些知識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學會,麗梅你說是不是。」馬成山說。
「你這是在拍領導馬屁,取悅他的歡心,還不是想套出一些破案經驗之談,好在外人前面顯擺,就你那點小心眼,豈能瞞過我的眼睛。」黃麗梅笑着說。
「你不也這樣,整天圍着他的前後轉,這會兒又借我的嘴討好他。」馬成山笑着說。
這時接到監控小組報告,康佳虹現在已經失控不知去向。
「她是在什麼地方失控?」鄭萬江問。
黃麗梅和馬成山聽了不由大吃一驚,怎麼又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左威明失蹤也就夠瞧的了,把案件搞得複雜化,康佳虹又突然失蹤,這讓他倆更加有些摸不找頭腦,茫然地看着鄭萬江,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鄭萬江的臉色也很是難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