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艾伯特語氣的強硬,以及對於貧民的輕蔑,讓卡特原本拘謹的面容,不由綻放出一絲微笑,內心十分得意。
「哼,埃米爾小姐,我明白你或許會很生氣,但這口氣我絕對咽不下。你不讓我出手,難道你還能阻止你的父親不成?現在等男爵大人整治那小子,我你會怎麼維護那小子。我會讓那個叫格蘭特的貧民懂得什麼叫階級,什麼叫不能觸摸的層次。」
想到種種能夠得報的結局,卡特的心情異常舒暢。畢竟十幾年來還沒有誰能讓他受此侮辱,想到自己身上竟然會沾滿貧民的尿液,這種無法洗刷的屈辱讓他每每想到,都會渾身顫慄,卡特現在管不了是否能再得到埃米爾小姐的青睞,他只要把格蘭特處理掉,被冷落又怎麼樣,只要成為一名正式騎士照樣也能擁有自己的騎士領地,而且自己的父親還有一絲突破的機會。
未來的路依然還有希望,即便得罪埃米爾也不會影響他太多。這些讓卡特越加的肆無忌憚。旁邊的本傑明明白只能讓自己的弟弟盡情發泄了,否則按照他的個性,恐怕整個事情沒有一個圓滿解決方法,他都不會吞下這口氣。
「噠噠……」
了解後,艾伯特便朝自己的馬車前進,卡特和本傑明稍微有些緊張的跟上他。
他們在進入馬車後便迅速趕往法師塔。
坐在馬車內,氣氛有些沉悶和壓抑。卡特與本傑明雖然是三級的准騎士,算是踏入騎士最底端,但沒有受到過多少廝殺,在狹小的馬車空間,受到艾伯特渾身濃鬱血腥氣息的影響下,面色有些蒼白,胃裏始終有種想吐的衝動,但都明白在這裏一定要忍受住,否則要是被艾伯特小了,這才是大事。這種複雜的情緒,讓他們都沒有想說話的衝動。
艾伯特沒有理會兩個小孩,而是把目光投向馬車外,仔細的思索之前清道夫留信說半獸人攻打旺火城的事情,心中感覺到不妙。他想了想待會到法師塔,一是為了尋求埃米爾問清楚她與貧民小子之間的關係,二是為了向清道夫了解半獸人是否真的進攻旺火城,規模多大的具體情況。
一路思索,時間過得也很快,鑲有金色羽毛標記的馬車快速駛進法師塔的方向,沿途的車輛和行人,遇到這輛馬車都紛紛閃避,因為他們明白這裏所坐的是整個旺火城的領袖,渾身兇悍氣息的艾伯特。
「到了,男爵大人。」
過了十多分鐘,馬夫向馬車內的艾伯特尊敬說道。
「恩。」艾伯特稍微整理下着裝,便打開車門走下,望向眼前巨大宏偉的法師塔,明亮的塔外以及那高聳漂浮的黑色晶體,都讓他眼神中充滿一股自信,即便半獸人大軍進攻又怎麼樣?只要擁有法師塔,他們便無法進攻中心地帶。
法師塔的作用無法媲美,這也是騎士領地與男爵領地的差距。
「每次來到法師塔我都感覺到有種震撼的感覺,心臟都忍不住跳兩下,好像快跳出來的感覺。」卡特和本傑明跟在男爵的身後,雙眼露出一絲絲驚訝的神色,小嘴微張。望着眼前的一切,他們平常沒有資格是很難進入法師塔的。也只有他們的父親或者法師塔內的專門人員。
像他們只有跟在別人面前才有機會到整個旺火城的瑰寶,上次還是小時候他們的父親帶他們來到這裏。
「嗚~~」
銀色的法師塔上空忽然飛下來一頭雪白的貓頭鷹,它飛到艾伯特的肩膀,尖嘴啄了啄兩邊的羽毛,用人類的語言說道:「我在裏面等着你,你到二樓的大廳。」說完後,貓頭鷹轉過頭側身與本傑明和卡特直視。
受到目光,感覺眼前這頭貓頭鷹神秘的兩個少年渾身有些緊張的僵硬,打着結巴說道:「參見偉大的法師……法師閣下。」
「咯咯。」貓頭鷹人性化的一笑,全然不理會他們,仿佛只是普通的人一般,用人類的語言說出幾句話,便飛身回到法師塔上。
「你們兩個就站在外面,等男爵出來後,跟隨他離開。」
無視的態度,令得卡特與本傑明不敢說大話。他們明白眼前法師塔內的正式法師極為強大,那種強大根本不是埃米爾一個法師學徒能給他們的感覺,若是埃米爾擁有與白袍法師的實力,卡特明白他根本不敢招惹。
所以,在他想來埃米爾能達到正式法師所用的時間非常長,這些時間會讓她淡化這些事情,最多也就不待見,畢竟自己的父親可是整個旺火城不可缺少的一位將領,對於父親的自信,讓卡特始終相信不會有什麼事情。
「你們兩個就站在這裏吧,我先進去,等會就回來。」艾伯特與卡特和本傑明招聲招呼後,便踏步進入法師塔內。
法師塔二樓。
寬闊的大廳內,頂上的水晶吊燈釋放出明亮的燈光,照亮在整個範圍。
沙發上的小桌,擺放着兩杯黑色的液體,這是翡文液,整個榮耀世界中常見的招待茶水。
「清道夫法閣下,這次來找我想必是因為半獸人的事情,不知道你了解多少。」艾伯特坐在沙發上,伸手拿住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順便吹散茶杯上冒出氤氳白氣。
「恩,這次我是聽到一個學徒說有可能會有半獸人進攻,而且甚至聯合戰爭精靈。」
「噗~~」艾伯特原本正準備再喝一口時,聽到這句話,差點都噴出來。好在貴族的休養讓他閃電般的吞下肚中,將茶杯放在桌子上,他怕待會清道夫再說出什麼話,引得自己哈哈大笑可就不好了。一個堂堂活了數十年的正式法師,竟然會聽一個學徒的話。無疑於讓艾伯特覺得這完全是在開玩笑。
「你確定不是開玩笑?」艾伯特面容古怪的說道,雙眼怪意的着眼前這個穿着白袍,一頭雪白長發的長者,他覺得今天的清道夫起來與往常不一樣,似乎有些愉悅,很開心。
清道夫一藍一金的雙眼凝視艾伯特,完全不在意的說道:「當然,我從來不開玩笑。」
「那麼是誰?埃米爾還是你那位即將成為正式法師的徒弟。」
「都不是,我想下面那兩個小子應該過,而且還得罪過他們兩個,我想今天來,就為了這件事情吧。」
「你是說那個貧民?不,是那個學徒。」艾伯特原本不在意的表情猛然變了變,先是想到他們口中的平民,然後察覺到清道夫語氣中的意思,連忙改了改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