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半盞茶工夫,經過魔光不斷耗損般的催動,魔金棱莖草上,魔光的頭頂,那一道女子身影顯得越漸的清晰,雖無法確認女子的臉面,不過韓立還是能從該個女子的婀娜倩影及相應姿態上,認出了那人的一些舉止。
「韓道友!魔光激發催動的似乎是本源之力!」靈獸環內的火須子象是感應到了什麼,立時出言提醒道。
聽及此言,韓立才從那麼一絲沉迷當中清醒過來,不禁閃過一絲淡淡的憂色,出言制止魔光,韓立叫道:
「魔兄!住手吧!」
韓立此言方畢,魔光頓時從口中吐出一道斂訣之文,那道女子身影立時就在韓立的目光下消逝無形,魔光手上所拿持的該株魔金棱莖草當即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枯黃成毀,最後更化為陣陣飛灰,隨風消失在魔光的掌持當中。
如此一個過程僅僅只是兩三個呼吸間工夫。。韓立並不着意該株魔金棱莖草,投目望去魔光,魔光一時間竟就象立足不穩地後仰,退去那么半步,渾身催動魔焰騰燒,才站住了身形。,…,
對眼望向韓立微帶關切之目,魔光則呲嘴一笑,並擺了擺手,淡聲說道:
「想不到這種天魔甄斂術實在費神,如此模糊影像,按照魔某分析,此女應該在魔金棱莖草採摘後離開大約半天時間!」
「半天!」韓立失聲輕言道。
「嘿嘿!魔某的感應不會有錯,但具體此女走到哪裏,魔某實在無可奉告了!」魔光豪然地笑了笑,陳言說道。
誠如魔光所言,即使撇開自己的要事,現在要追,也不知道她去往何處,若是對方刻意隱藏的話。韓立更是尋覓無門。
想到這裏,韓立便向魔光投去了那麼一道感謝之目。魔光笑了笑,不過在返回韓立靈獸環之前,竟就說出了一句令韓立更為確定振奮之言,魔光說道:
「韓道友!魔某看得較為仔細,這個女子,應該就是你那幅畫卷內所描繪的女子!」
說完此話,魔光業已化做一團魔焰卷進了韓立的青色袖袍當中,韓立面色輕變,好一會兒,韓立又忽地回頭望去。心內竟就躍現一種擔心之色。暗暗地言說道:,…,
「她不可能這時候就出現此地。修為不足,還在此地徘徊,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然而,長長地嘆息一聲的韓立。很快就略微收拾了一下相應之物。調出化露金玄梭,朝向那個認準的地方揚長而去了。
韓立離開這片地方不久,一處築建於附近數萬萬里開外,某個峽谷頗為隱蔽的山洞當中,一個女子揚手彈出一記簡單法訣,激發山洞內原先就佈置好的禁製法陣,隨後,該女子還長長地嘆息一聲。閃過一絲後怕之色道:
「幸好施計讓他們解下防衛,最後理應自相殘殺而亡的,否則真要憑實力撇開他們,幾無可能!」
這位女子走前幾步,很快就盤膝而坐某個蒲團之上。不過她尚未開始施展什麼修煉的法訣之時,竟就繼續自語道:
「想不到誤打誤撞,竟然來到了這孕魔蜃霧之境,對我這個灌體之身,亦不知是福是禍,不過只要小心一點,久居此地修煉應該福緣不淺的。」
女子喃喃的自語方畢,便激發出某種怪異的法訣,直射禁製法陣,隨後才開始慢慢地吸納周圍的孕魔蜃霧,凝神閉目地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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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這時候魔光能看到該個山洞當中的女子時,竟就會發現此位女子與他激發天魔甄斂術時見到的女子,甚至於先前韓立調出的畫卷上女子之容極為酷似,簡直是一模一樣。
而化露金玄梭內,韓立很快就將心神收回,並已暗暗地下了一個決定,雙眼直射前方,化露金玄梭又跨過了那麼一座近萬丈高山,而距離那位舊交,寶花所指示之地,相差亦只是在三兩天之程了。
一路上,雖然有着好幾頭金仙階的凶禽瞧上了韓立的化露金玄梭,不過皆被蟹道人或擊退,或撇開,最終,有驚無險,化露金玄梭就穩穩地懸停到了一處有着千畝之廣的水潭之前。
該個水潭呈現墨綠的厚重之色,水潭當中就算是相差兩三寸的距離,憑藉肉眼亦無法看出對方的細節。。水潭之水卻並不粘稠,相反還異常之輕淡,假如用手撩起,一滴滴緩緩垂落,應該還能聽到「啼踏」的清脆之聲。
該個墨綠水潭並未有生長任何的水植之物,至於水生靈物亦未能感應分毫,不過韓立卻是嘴角微動,輕輕一笑間,竟就言說道:,…,
「這裏就是重水青源潭!」
自說自話,講罷此言,韓立便將一把藍晃晃的飛刃靈寶祭出,此把飛刃靈寶就在韓立的面前晃了兩晃,便一頭刃尖碰去該個重水青源潭之水,只是,當韓立導引飛刃靈寶方才接觸到重水青源潭之時,異常奇怪的一幕竟就發生了。
只見該把飛刃靈寶僅僅只是接觸重水青源潭,那一刻,飛刃靈寶立時刃尖朝下急急傾墜,「嗖」的一下子就直落到了重水青源潭當中。連半點水花亦未有撩起過。
而就在飛刃靈寶整體墜入重水青源潭內的一個霎那間,韓立與此把飛刃靈寶的心神聯繫立時消失,並自此不再顯現出來了。
「果然就是此地,要是寶花道友沒估計錯的話,魔域浮炻就在此潭的潭底了!」韓立未現絲毫失落,相反竟就閃過一絲悅喜之色,嘀咕自語說道。
「韓道友,此潭實在怪異,你確定真要下去探上一探?」靈獸環內的火須子立時就出言詢問道。
「沒錯!難道要韓某就此半途而廢不成?」韓立淡然輕笑,回言反問道。,…,
「那你打算如何做?」火須子立時追問道。
這麼一刻,韓立卻沒有再去說些什麼。不過只是靜眼而望,雙目瞳孔藍芒閃爍連連,直至呈現深藍,卻還是未能看出哪怕兩三丈深水下面之物,那一刻,其眉頭頓時輕輕地淺皺了起來。
「主人!據我所知,象這種目不能視之地,一般對神念的抑制要淺上不少的!」旁邊的化露金玄梭立時傳來了蟹道人提示的聲音道。
可是,淡淡苦笑的韓立早前亦曾嘗試過以神念嵌入該個重水青源潭內,但卻很快地放棄了,皆因內里的重水之壓,即便神念這種虛化之物,竟亦無法侵入多遠,未足五百丈左右,就承受着來源於四面八方的龐然壓制侵襲,差半點就連那小部分神念亦無法保得住了。
接下來,韓立還嘗試了辟邪神雷,不過皆與先前的飛刃靈寶一般,方才接觸便沉入到潭底,那半點心神聯繫亦終告結束。
一時半會兒,韓立竟就沒轍地摸了摸下巴,陷入了相應的沉思當中,不過一小陣子的工夫,韓立抿了抿嘴唇,便淡聲地低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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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兄,你認為這片重水青源潭能有多深?」
這時候,旁邊的化露金玄梭業已金光晃閃間重現蟹道人的形狀來,韓立之言說罷一時,蟹道人冷目相望,冰聲說道:
「至少千丈,深難及底!」
聽到此言,韓立霎時間晃閃了一道淡淡的苦笑,不過靈獸環內的火須子立時就象明白了韓立的意圖竟就再度開聲言說道:
「韓道友!你是要動用那件至寶清空此地潭水?」
不過,韓立雙目異芒閃爍間,竟就彈起了一道簡單的禁止,將自己與蟹道人覆蓋住,才這般述言道:
「火兄!那件寶物。。除非萬不得已,否則韓某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眾人無言,無論蟹道人,還是魔光火須子皆是不止萬年經歷之人,象掌天瓶這種寶物,要是自己沒有足夠能力保護的話,絕不會輕易使用人前的,韓立的這番謹慎他們自然理解,就算不久之前,亦是情非得已之下,幾經考量才做出來的。
此時此刻,韓立的意思,已是呼之欲出,隨後,蟹道人就在韓立的導引下,竟就在十餘里之外,接連激發兩個閣樓般大小的雷球,竟就炸出了某個同樣千畝之大,兩千餘丈的深坑。,…,
一切準備就緒。韓立腳下稍稍一點,霎時便疾至重水青源潭上千丈之空,定神再度望去下面的重水青源潭,輕舒一口氣,一道血箭就在他的青色袖袍內卷飛而出,急轉的一隻迷你印璽瘋狂暴漲,霎時間竟就擴張至近千丈之巨的水平,正正就是韓立的玄天血印。
一道道朗朗的咒文就從韓立的嘴中念誦而出,八條迷你血龍從玄天血印的四周探首而出,並倏地游旋而現,並瘋狂巨漲,一條條原本的迷你血龍竟就漲至兩三百丈體寬的巨大血龍,繞纏着玄天血印不斷盤旋。
在韓立一道道咒文持續的催動下。這八條鮮血欲滴的巨大血龍竟就不斷瘋轉,頃刻之間,一條血色狂漩竟就圍繞着玄天血印而動,道道狂風呼嘯而出,一下子就牽連到了下面的重水青源潭當中。
不過,韓立的此舉效果不甚明顯,這條巨大的血色狂漩方才接觸到下面的重水青源潭,那條血色狂漩漩尾僅僅只是在潭水表面劃出一條接一條的筆劃,就連擴散開來的漣漪,竟亦無法牽動那麼幾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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