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仙!你現在將後面的情況給韓某再述說一下吧!」韓立好不容易將心情平復過來,瞥了眼芝仙才這般說道。
「是!」芝仙簡單地應答道。
原來,就在那位藍衣男子重傷避走之後,眾人看着青元宮萬餘年的基業毀於一旦,雖然感覺到頗為可惜,不過他們幾人稍做合計,還是將殘餘之人暫時遷避到聖島,以策安全,防止那位藍衣男子傷勢恢復折返尋仇。
派出不少的探子,多方打聽及了解,居然亦找不到那人的消息,後來,族內的一位觀星之士於百餘年前查看星空變化,從其中的斗轉星移,推算出那位藍衣男子應該已經離開了。
由於南宮婉的元嬰被俘,芝仙亦不敢貿然離去,他亦因此錯過了第一次返回北寒仙域的機會。
只是,憑藉當日花葵所轉借的玄星羅盤,芝仙在數百年後又迎來第二次離開的機會。
恰逢觀星發現到了那位藍衣男子離去多時。。芝仙找到冰魄與銀月合計,兩者均認為將南宮婉肉身留在靈界,於事無補,遂乾脆讓芝仙將南宮婉的肉身帶回北寒仙域,令韓立自行找回南宮婉元嬰,夫妻得以團聚。,…,
不過,直接帶上北寒仙域肯定不行,未有經歷塵洗的肉身,連元嬰亦未有隨同,也許短時之內便會化做一堆白骨。
三人隨後在聖島多番查閱,方才得到了一個不知何時流傳下來,亦不知是否能有效果的術法,玄魂融仙*。
冰魄與銀月兩人縱然傷勢未愈,不過最後仍不惜耗損精血,合力為南宮婉肉身施法,最後封印到那顆須彌虛戒內,由芝仙帶回北寒仙域。
「玄魂融仙*!倘若真是此法,她們兩人又不惜精血施為,又置放於須彌虛戒內,那肯定可以避開大界面的塵劫之力。不過。想要一勞永逸,主人最好還是讓她徹底塵洗,方為上策!」蟹道人插口解釋道。
聽到這裏,韓立點了點頭,不過以策安全,韓立又一次調出須彌虛戒,竟就另外再嵌入數道來源於一些典籍內所提到的封印法訣,最後方才安心將之妥善收回。
「另外的一件事,韓主早前提到的降靈台。我亦已交代銀月去辦。相應的地點也已經選好。就記錄在了這個玉環之內!」青綠男子芝仙陳言道。,…,
隨後,芝仙將另外的一隻玉環交出,韓立仔細掃去,面色微微輕變。芝仙卻很快就解釋道:
「韓主,至於玉環內記錄的人像與氣息,就是那一個屠戮青元宮的藍衣男子所有,氣息是由銀月所攝取,冰魄與我亦做過認真比較。並無二致!」
原來,玉環之內除了一串方位的坐標外,竟還印篆着某位容貌普通的男子,但見他兩側太陽穴高高凸起。身穿淡藍綢緞衣裳,眉目當中透出的冷寒,令韓立心底微現慍怒之色。
神念在其手上玉環之內來回細察,那道氣息就就象印篆到他的神念當中似的,久久未曾散去。
一段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時間過去,韓立神色再度轉凝,眉頭深鎖,勉力維持面上怒容不顯,收起那一顆玉環之後,韓立竟目中凶光乍現,輕聲問道:
「芝仙!按照你的判定,那人究竟會是何等階?」
顯然,這道疑問實在有些強人所難,然而芝仙不知道是否早有考量還是其他原因,卻很快地開口說道:
「要是那男子平素之時,也許比我強上些許,不過要是在他激發那道金符來說,在我看來,比之韓主當年激發三涅變身的時候,相差不會很大,至於他的修為如何,我就不足為知了!」…,
,…,
顯然,這種下界之事,就是再重要,韓立覺得那些宮門絕不會派出一位仙君前往的,照當時芝仙的推算,如果激發金符的藍衣男子才是他的真實修為,那麼此人應該就在金仙二三階之間,最大可能應該就是金仙二階了。
想到這裏,韓立兩目間凶光畢露,無論是青元宮幾近滅門之舉,還是髮妻南宮婉的元嬰被擒,皆令韓立難以自持地靈光急急外揚,完全失去了他一貫的沉着冷靜。
此種忿怒之容自然落到了神情冰冷的蟹道人神念當中,間不容緩,蟹道人立即發言問道:
「主人!你真要打這金仙的主意?」
「有何不可,滅門之仇,害妻之恨,若韓某無所作為,再凝實的心境亦會產生無法匹敵的心魔,屆時鬱鬱而終,難道這是蟹兄你想看到的?」韓立頓現一副義憤填膺般叫道。
「主人!我只是覺得應該從長計議!」神情冰冷的蟹道人面色未變分毫。。淡言說道。
「蟹兄!難道你認為韓某無法匹敵這個金仙?」韓立反問道。
韓立驀然間閃過一絲冰冷得有些邪氣的笑意,即便芝仙亦微顯驚色,然而,蟹道人卻依舊故我之色,淡言分析起來道:,…,
「主人!既然那人早在百年前返回,而且又知曉你的底細,南宮主人的元嬰要麼被留在此人身邊,要麼被囚於他處,現在尚算安全,而主人之事他們也許就知道一些,至少馬良之死,主人恐怕是瞞不下來了,你現在尋去,恐怕只會踏入他人早早設置的陷阱,這一幕是你我皆不願看到的!」
「不要說了,此事我主意已決,此人不除,難泄心頭之恨!」韓立竟是要一意孤行。說話的語氣亦變得硬朗,明顯激昂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候,蟹道人心神內一道即使韓立亦無法感應得到的銳箭般錐刺,竟就於電光火石之際擊到了韓立的神識海,神識海內波濤翻滾,就連那一道的意識,女童合兒亦飽受侵害,隨波逐流,被折磨得顛來倒去,痛苦不堪。
不知是何原因,此時此刻的韓立竟就有如天旋地轉,自己被擊神刺所傷一般,站立不穩,幾近跌倒,最後退卻半步才勉力站住,並驚聲叫道:
「蟹兄!你……」
「主人!這道專門針對你神識海的禁止,你可知道自己為何無法防備,又可曾記得當初為何要傳授給我!」神情冰冷的蟹道人並未回頭,只是淡聲地言說道。,…,
這個時候。韓立竟不自覺地晃了晃腦袋,芝仙則以一道甚為怪異的目光望去韓立,韓立片刻過後,居然就晃過一陣如夢初醒之狀,輕聲問道:
「剛才到底出了何事!」
「韓主!剛才你一意孤行,就是要將那個為惡青元宮之人抹殺!」其對面的青綠男子芝仙坦言道。
此一刻,韓立竟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回頭望去蟹道人,蟹道人卻仍是背對韓立,不過韓立最終仍然點了點頭,他自然清晰了解到方才所發生的情況。
「多謝蟹兄激發那一道神念眩暈禁止,否則韓某真確如此衝動,無異於自掘墳墓了!」韓立閃過一絲苦笑道。
「主人!這亦是你有先見之明,我亦只是奉命行事罷了!」蟹道人冰聲回言道。
原來,當初首次見到金元子時,金元子向他提及到煉神術修煉的弊端,極有可能會導致性情大變,這對於如此紛煩複雜的真仙界,尤其是身藏如此多秘密的他來說,可以說是致命之危。…,
因此,韓立思前想後,反覆考量,最終還是在自己的神識海內,種下了一道連他自己亦所知不詳,傷害較為淺淡的禁咒之術,至於觸發的禁止,他自然只告知蟹道人一位知曉。,…,
並且,韓立還以契約的形式,讓蟹道人在適當的時候可以觸發此道禁止,令他能瞬間回復清醒,不過以策安全,韓立自然規定了此道禁止只有在非戰之時才能激發,而其他的一些條文,韓立亦有所側重地加入,既能令蟹道人加以提醒。。又可以撇除一些不穩定的因素。
這一次,出於多種因由的誘發,韓立完全喪失了平時的沉穩,蟹道人自然是看在眼內,最後不得已才激發那一道韓立所賦予的禁止,令韓立能一下子清醒過來。
這個時候,青綠男子芝仙亦仿佛看出了些什麼,不覺淺淡一笑,韓立則細緻地思索了一陣,便這般詢問道:
「蟹兄!你有何看法?」
「主人!其實南宮主人這段時間魂牌依舊。那就表示元嬰未滅或者未有生變,我覺得那人應該出於某種圖謀,仍將元嬰餘留身上,甚至於沒有向上稟告,所以主人仍有較為充裕的時間準備。」蟹道人很快便冰言分析道,數個呼吸間,蟹道人則繼續說道:
「主人!你的實力按照日前所觀,應該大約等同於三個金仙二階,要戰勝一位金仙二階,甚至三階顯然毫無疑問的,不過若要在顧及到南宮主人元嬰安危下擒殺,那就需要經過詳細周密的考慮才行!」,…,
蟹道人的分析較為中肯。韓立亦表示贊同般點了點頭,不過,蟹道人卻很快就這般陳言道:
「主人!我有一個想法,未知你願聽不願聽!」
「蟹兄,但說無妨!」韓立應道。
「此事的去留,我覺得交由天定,也許更為合適!」蟹道人冰言道出了這麼一句就連韓立亦覺詫異的言語。
ps:
即日起,每天兩更不變。任何一天有月票出現,次日加更一章。當月月票達30張,次月每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