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皓肩頭用力地咬了一口,夏暖晴悶聲悶氣地說道:「壞人。」
楚皓不置可否,只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神情,在夏暖晴的肩頭也咬了一口。
雪白的肌膚一下就被印出了印,夏暖晴鼓起了腮幫子,正要說楚皓兩句,電話就響了。
夏暖晴接起電話,就聽到了袁珍珍的求救聲。
「珍珍,你慢點說,小偉怎麼了?」
袁珍珍長話短說,把葉曉瑋被自己母親拒之門外後,在自家樓下站了一晚的事說了出來。
「他的傷還沒好,哪裏禁得起這麼折騰……」袁珍珍焦急地走來走去,「暖晴,你說我該怎麼辦?」
現在袁珍珍也被禁了足,唯一能跟想到伸出援手的,就只剩下了夏暖晴一人。
「珍珍,你別急。」夏暖晴說道,「我想想辦法。」
楚皓看她一眼:「你現在能想出什麼辦法?」
夏暖晴想想也是,便拉着楚皓求支招。
楚皓說道:「事情也沒那麼嚴重,興許,這就是一次考驗。」
「考驗?」夏暖晴一知半解,而袁珍珍則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什麼考驗?」
夏暖晴索性開了免提,讓袁珍珍聽聽楚皓的主意。
楚皓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示弱。
按理說,葉曉瑋受了傷,能撐到現在也是極限了。
不過就是賭一口氣,才沒有倒下。
但這不倒下,又怎麼給人一個台階下?
袁珍珍還沒聽明白,就聽女傭給她傳話:「小姐,不好了,葉少爺暈倒了!」
聽到這話,袁珍珍一下就怔住了,手上的電話也拿不穩,直接掉在了地上。
但她也沒急着彎下身去撿,而是拍着門喊道:「快給我開門!快!」
電話中斷,夏暖晴隱約察覺到不妥,她看着楚皓問道:「要不要找人去看看。」
「有人盯着,你就別瞎操心了。」楚皓蹙了蹙眉頭。
這大清早的,他還沒跟自己的女人溫存夠,就被人打斷,這種感覺委實不妙。
有楚皓這句話,夏暖晴到不至於過分擔心,然而在用早餐時,她還是顯露出幾分心不在焉來。
見她如此,楚皓索性也沒讓她再在房間裏憋着,而是推着她去莊園外看看。
才被自動灌溉系統滋潤的花草們都沾着客人的露珠,空氣里瀰漫着濕潤的氣息,天上的朝陽也被白白的雲朵覆蓋。
不同於往日的悶熱,今天的天氣,確實很適合外出。
抱着頭巾,夏暖晴看着面前的花枝招展,心情跟着晴朗幾分。
然而,這樣的好天氣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天上烏雲密佈,厚厚的雲層中似有雷鳴轟響。
「要下雨了?」夏暖晴看看天色。
楚皓俯身抱起她,徑直轉身:「是該下了。」
待兩人回了屋,噼里啪啦的雨點就落了下來。
從一顆兩顆,最後化作了嘩啦啦的一片。
「也不知道小偉回去沒有。」夏暖晴擔憂地看着窗外。
楚皓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夏暖晴,你現在犯了兩件錯,你知道是什麼嗎?」
「知道。」夏暖晴癟着小嘴,「我不應該在你的面前想別的男人,可是小偉是珍珍的男朋友,這應該不要緊吧?」
「要緊。」楚皓眸光清冷,「十分要緊。」
自知理虧的夏暖晴耷拉下肩膀:「好吧……那我不想了。」
楚皓略一挑眉:「還有這第二件錯?」
「還有?」夏暖晴一臉茫然無辜,「沒有了呀。」
「第二件錯,就是你懷疑你老公的能力。」楚皓說道,「既然我說了不會有事,那就不會出事,記住了麼?」
夏暖晴輕輕笑了一聲,隨即貼在楚皓的面頰上親了親:「好啦,我知道了。」
見她態度良好,楚皓這才沒跟她計較。
雖說天氣不好,但並不影響夏暖晴的室內康復練習。
許是下了雨的緣故,今天她倒也沒怎麼出汗,但照例,楚皓還是給她擦了身子。
等中午楚皓去用他那份午餐了,夏暖晴就忙拿起電話打給了袁珍珍知曉情況。
袁珍珍的嗓音一聽就是哭過的,又沙啞又憔悴:「小偉暈倒了,被他媽媽接回去了,暖晴,怎麼辦,我覺得我們之間越來越不可能了。」
「你別這麼想,至少小偉都沒有放棄,那你更不能輕易放棄了。」夏暖晴鼓勵道,「你現在好好養好精神,小偉那邊你別太擔心,我會幫你看着的。」頓了頓,她又道,「應該說,楚皓的人會幫你看着的。」
聽夏暖晴這麼說,袁珍珍心裏安穩了幾分,她說道:「已經麻煩你們很多了,怎麼好意思。」
「如果能幫上你,那就不是麻煩。」夏暖晴說道。
袁珍珍應了一聲,聲音帶着幾分失落:「如果說最後的結果是最壞的結果……那我也認了。」
「珍珍,你怎麼這麼輕易就認命呢?」夏暖晴正色道,「小偉為了你,可站了一晚上,他的心意,你難道還不知道麼?」
聽到這話,袁珍珍忍不住又低低地哭起來:「我就是因為知道,才不想再讓他受苦了,如果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註定要互相傷害,那我寧可不要這段感情。只要……只要他能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珍珍……」夏暖晴聲音柔軟幾分,「要不,我來看你吧?」
袁珍珍擦了擦淚,說道:「我沒事,外面還下大雨呢,你好好休息,不用管我。」
「怎麼能不管你。」夏暖晴輕嘆口氣,說道,「要不這樣,你來我這吧?」
「我媽現在哪都不讓我去。」袁珍珍低低地說道,「除非我同意跟小偉一刀兩斷。」
聽到這話,夏暖晴眉頭不禁一皺。
兩家究竟是有怎樣的過節,才會把人逼到這份上?
難道就要眼睜睜看着兩個人的幸福被毀滅麼?
可是相當楚皓說的那些話,夏暖晴又覺得這件事還能有轉機,便說道:「珍珍,再堅持一下,說不定,這件事還有轉機。」
「怎麼會有轉機。」袁珍珍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現在,一點希望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