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莊園主 20.接莉娜放學

    渾身濕漉漉的金條挺着圓鼓鼓的肚皮，一張肥嘟嘟的臉蛋，像狗一樣搖着身子想甩干身上的水。

    「嘿，你調皮了。」

    金條甩了陳墨一臉水。

    給金條洗了澡。陳墨拿起拖把拖幹了浴室，接着打掃房子。

    偌大別墅，一個人打算衛生可不是輕鬆的事情，身邊還跟着一隻時常搗亂的花栗鼠。

    金條看着陳墨拿起拖把幹活，有樣學樣的從房間把陳墨的體恤衫叼了出來，咬衣服在走廊跑來跑去。等陳墨看到的時候，純白色的體恤衫已經毀的一塌糊塗。

    「我去，金條……我的衣服。」

    陳墨好笑又好氣的看着金條。這傢伙，小小身子力氣真的不小，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簡單地打掃了屋子的過道走廊，陳墨就不想再幹活了。

    加州高溫天氣持續，納帕谷已經大半個月沒有下過雨了。把拖把洗乾淨，陳墨招呼了一聲金條，到後院清洗游泳池。

    泳池有一百五十平米，好不容易把泳池清理乾淨，注入清水。

    泳池只淹到腳底板，金條已經玩嗨了，小身板在池子像是一艘快艇，這頭跑到那頭，精力好似無窮無盡。現在的水位陳墨可沒法玩，搬了涼椅出來，躺在樹上。納帕谷空氣清新，幾乎都是藍天白雲，躺在後院納帕谷3號葡萄產區清晰呈現眼底，甚至隱約看到納帕縣的輪廓。

    正享受着下午的風和日麗，口袋裏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嗨？」一個陌生的號碼，陳墨腦子立刻浮現早上的肇事者女孩：「你哪位？」

    「哎呦，莉娜啦。」

    「莉娜？」陳墨假裝不認識。

    「今早差點被你殺死的那個女孩。」莉娜潑辣彪悍的回道。

    「哦，想起來了。你現在好嗎？我在開會，不方便接聽電話。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銀行帳號，修車花費多少我會打到你的賬上。」陳墨說道就像掛斷電話，面對這個彪悍潑辣的女漢子，陳墨真心提不起搭理的興趣。他還是喜歡溫婉可愛或者性感迷人的女人。

    「我偷偷給你打的電話。學校不准使用電話，如果被抓到就死定了。」

    「哦，我也不方便接聽電話。我很忙。你聽，這裏很吵，我忙死了。」陳墨把電話放到水龍頭邊上：「很吵，太吵了，我聽不到，聽不到……」

    「好吧。那等着警察過來找你。」

    「嗨，嗨，嗨。開個玩笑。說吧，有什麼事情。」

    「我找人修車了，但他們在路邊找不到我的車子。所以……」

    「所以……」陳墨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幸災樂禍的笑道：「你的車被偷走了？真是不幸……」

    「所以就這樣，五點三十，校門口見。」

    「嗨，莉娜，莉娜……」

    陳墨看了下時間已經四點二十五分。

    「時間不夠啊。去還是不去？」

    「她不會真的報警？」

    「不會報警。」

    「會報警，一定會報警。然後警察會找上門來……」陳墨揉了揉太陽穴，回屋換了身衣服。為了不被當作凱子，陳墨依舊開着他的那輛皮卡車。

    這個時間段走國道會很堵，陳墨選擇了一條黃沙土路，猛禽皮卡一路澎湃動力揚起塵土像是沙塵暴。

    三藩市大學。

    開學第一天，「莉娜，我們要去海邊衝浪，一起去嗎？」

    「我們？都有誰？」莉娜拿着手機，正要給陳墨打電話，忽然看到校門口一輛滿身塵土的皮卡。

    「我、邁克。朱莉，和她新的男朋友。」

    「邁克，朱莉的弟弟。你和他上床了？朱莉上個學期換了十二個男朋友，她的新男朋友又是誰？」莉娜提起包包向陳墨的皮卡走去。

    薇薇安連忙追上，高興的炫耀道：「是的，我和他上床了，終於不是處女。朱莉新男朋友是一直追求你的那個富二代，聽朱莉說他的床上功夫很棒。」

    「抱歉，我先走了。」

    「嗨，莉娜，等等我。」

    莉娜提着包包一路小跑，飛快地鑽到陳墨的車上：「快開車。」

    「你的朋友？」

    「開車。」

    陳墨一腳踩下油門。

    莉娜系好安全帶：「工作還順利嗎？」

    「過得去，一如往常，還算順利。」

    「嗯哼。那還不錯。」莉娜說着一雙長腿習慣的放到車前。

    「麻煩你把雙腳放下了行嗎？」陳墨語氣頗不耐煩。

    「好吧，你真是囉嗦。古板的中國男人，T恤牛仔褲配帆布靴，裝嫩。但你給人的感覺卻像恐龍化石，應該被成列在博物館裏。」莉娜嘲諷陳墨的穿着藉此反擊道。

    「我平時都這麼穿，有什麼錯嗎？」

    「使勁裝嫩的老男人。」

    「裝嫩……」陳墨正要反駁，可想到和一個還在學校的小女生爭論太掉分了：「算了，還是說說你的摩托車。」

    「被偷了，就這樣。」

    「就這樣？什麼意思。」陳墨問道。

    「是你撞壞了我的小綠，小綠，我給摩托車取的名字。是你撞了它，害得它只能被遺棄在馬路邊上，被偷走很正常，我一點也不吃驚。」

    「你報警了嗎？」

    「這種事情報警沒有半點用處。看你很震驚的樣子一定是剛來美國不久，不清楚這邊的狀況吧。」莉娜笑着問道。

    很多國人也包括陳墨在內，大多數人認為美國是個高度發達的國家，小偷小摸之類的事情可能有但不至於太多。可是聽了莉娜的話，陳墨覺得有必要從新認識一下美利堅了。

    「好吧。要去買一輛新車嗎？算我賠給你。」

    「不用。家裏還要一輛小紅。」

    「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我接你。要知道，我從納帕谷過來，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

    莉娜理所應當的看着陳墨，道：「你撞了我，難道不應該負責接送？」忽然，她扭頭看向海灘：「我們去散散步，算是和解。」

    陳墨笑了笑：「好吧，和解。」

    找了停車位停好車子，莉娜下車後看着滿是灰塵的車身：「你真是從納帕過來？不是去了沙漠。」

    「我確定，一小時前我還在納帕。」

    「好吧，我相信你，我們去買冰沙，然後到沙灘散步。」莉娜說道轉身就跑：「慢的那個人買單。」

    買單的自然是陳墨，他進到冰沙店的時候，莉娜已經拿着冰沙了：「你要什麼口味的？」

    「隨便。」

    「OK。夥計，再來一杯水果味的冰沙。」

    冰沙店服務員看了看陳墨，一臉古怪。陳墨搞不清楚狀況，但看到店裏有廣告。

    『愛她（他），就和她（他）享用同一款冰沙。』

    服務員顯然是誤會了，陳墨懶得解釋。特別是看到服務員一臉羨慕嫉妒恨，一臉糾結的表情。似乎，這個誤會並不那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