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搖頭道:「我先與你解釋一下賭車大賽的規則吧,聽完你就明白了。」
整個賭車大賽,一共分為兩大階段,第一階段是正常的淘汰賽,第二階段通常被稱之為保車戰。
淘汰賽共分為四輪。
第一輪,分為八組,每組八輛車,一共六十四輛車參賽,每一組的前四位進入下一輪。
每一組的冠軍可以在被淘汰的四輛車中預選一輛,被選中的車將會被鎖進車庫,直到賭車大賽全部結束。
第二輪,四組,每組八輛車,一共三十二輛。
如果第一輪淘汰賽中的分組冠軍,依然拿下本輪分組冠軍,則可以在第二輪參賽車輛中被淘汰的四輛車裏面,再次預選一輛,將其鎖進車庫。
但如果他沒能再次奪冠,哪怕進了前四,雖然可以進入下一輪淘汰賽,但卻會失去帶走第一輪中贏下來的車的機會,往後也不會再享有挑選車輛的機會。
除此之外,在這一輪里奪冠的人,如果在第一輪中不曾奪冠,同樣不會擁有挑選車輛的權利。
總之,就是一次也不能輸。
過去幾次賭車賽,到第二輪結束時便已經虛有其名了,正是這個原因。
第三輪,只剩下兩組,每組八輛車,一共十六輛。
賭車規則與上輪一致,如果有人可以連續三輪奪冠,那麼,他將擁有帶走三輛車的權利!
第四輪,八輛車進行最後的角逐,按照排名瓜分獎金,最高可以達到八百萬,最少也有兩百萬。
除此之外,賭車規則依然不變,如果有人可以連續四輪奪冠,他首先就將獲得八百萬的累積獎金,更將擁有帶走四輛車的機會!
當然,這說來簡單。做起來卻極難。
賽車一事,大家水平接近的情況下,更講發揮,想奪得一輪的冠軍就極難了。更何況連續四輪。
哪怕真發揮極好,可只要在四輪淘汰賽中有一輪丟了冠軍,只拿到第二第三,同樣不可能拿走任何車輛。
所以通常意義上的賭車大賽,只不過是個噱頭。但如果真有人正可以連續四輪全部奪冠,那便說明他擁有統治賽道的能力與潛力。
隨後就將迎來賭車大賽真正的高潮,進入可怕的保車戰階段!
連續四輪優勝,已經證明了自身實力的強者出現,就會引來真正的頂級高手。
那些被鎖的車輛車主,也會想盡辦法請出高手,力圖保住自己的車。
淘汰賽的四輪冠軍想真正帶走之前選中的車,便必須參加接下來的三輪保車戰!
在這三輪保車戰里,這名四連冠就必須要獨自面對另外新加入的七輛車的圍攻,拼盡全力殺出重圍。
與淘汰賽階段不同。敢直接參加保車戰的,都是百里挑一的頂級高手,每一個都不是好想與的。
因為在保車戰中搶走冠軍的車手,除了能獲得保車戰的單場獎金以外,更能得到另外幾位車主湊出來的巨額回報。
前四輪優勝的車手,哪怕他實力再強,隨時都有可能丟掉到嘴的肥肉。
但風險與利益總是並存的,風險更大,利益同樣更大。
如果從淘汰賽中脫穎而出的這名高手能繼續連贏三輪,便能每輪再挑選一次同場競技的後四名中的車輛。繼續鎖進車庫。
總共一口氣連贏七輪,他將獲得七輛車,同時還有滾雪球般變得越來越龐大的累積獎金!
具體會是多少,王清也說不上來。畢竟後面幾輪每一輪可能獲得的排名都不一樣,但可以預見,這必定是一個無比恐怖的千萬級數字。
即便他丟了冠軍,賭車宣告結束,只要他還能保住前四,比賽就還能繼續進行。但是只有獎金可以繼續累積。
所以,即便最終無法奪魁,丟了車子,但只要撐過了第五輪的前四名,也同樣有千萬級的獎金入賬。
對於很多車手來說,這是個一步登天的聖地,但美妙的事物背後,往往都藏着充斥了血腥味的陰面。
這許多年裏,只有極少數人可以在這越來越殘酷的賭車戰里功成名就,卻有更多的人妄送了性命。
聽完王清說的,陳光一咧嘴,他倒不擔心自己會出事故之類的,卻依然認識到其中難度,「所以其實並沒有什麼人可以真正帶走車子嘛。這要求也太誇張太苛刻了點。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哪怕真撐到了保車戰,那妥妥的舉世皆敵啊,誰能保證自己還能繼續贏下去,還得連贏三輪,這不天方夜譚嗎?你並不用太擔心你的車嘛,丟不了。」
王清點頭,「的確如此,事實上,已經有三年沒人能真正從賭車賽里拿走車了。畢竟越是到了後面,什麼樣的高手都有可能出現。有可能被拿走車的人就越多,這些人會想盡辦法的請高手來攪局,保住他們的車!但我最在乎的並不是自己這車值多少錢,而是不想讓我這許多年的心血,都不曾在賽道上去跑一趟就落了灰!」
「另外,我的確已經發誓再也不去飆車了,這也是我最後的夢想了。陳光哥,無論是幫我也罷,還是幫你自己也好,你一定得去參賽!參加賭車賽,對一般人來說或許只是一個嘗試和挑戰,那賭車也只是個增加刺激感的噱頭。但這對你來說卻不一樣!你是有一直贏到最後的實力的!我堅信着這一點!你贏下來的車!都歸你!我不要,一輛也不要!你能得到的,不僅僅只是那千萬級的獎金!還有七輛價值不菲的豪車!」
陳光的呼吸都漸漸變得粗重起來。
當初在學校外面親眼見到魯菲和鍾柏幾人開着超跑組團過來,雖然他嘴裏不屑,但他心中卻明白,當時那種發動機交相轟鳴帶給自己的,的確是無以復加的震撼感。
如果我也能擁有七輛這種車的話?
只是這樣簡單一想,他的心跳便越來越快。
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情,又是反過來給自己潑冷水,「我知道我的車技是很了不得,但你對我的信心未免也太足了吧?如果想一直贏到最後,競爭會越來越激烈的吧?」
王清想了想,再度說道:「的確很難,但也有人做到了的。四年前,托米尼克*迪塞爾就是在半山賽道上橫空出世,最後他一次帶走了七輛車!與他有同樣競爭力的人,世界上起碼還有九個!這十個人,被我們這些喜歡飆車的人稱之為十大車王,他們都贏過一次賭車大賽!稱霸賭車賽,是一名普通車手登上王座的唯一途徑。當然了,自從三十年前在洛杉磯舉辦第一屆賭車賽,直到十年前音速沙克才第一次奪魁,隨後這幾年裏倒是高手輩出,算上最近一次奪冠的迪塞爾,真正在賭車賽上奪魁,被公認為車王的,也只有這十個人而已,死在賭車賽里的,卻已經不下五十人了。」
「我可不會死在比賽里。」陳光咧嘴笑笑,心想我都在車神杯中界裏死過九十五次了,那還是開的魔改小破奧拓,現實世界裏開超跑都掛點的話,未免也太對不起自己在車神杯中界裏死去活來的那九十五次經歷了。
雖然不曾真正比過,但陳光心中明白,經過杯中界訓練的自己,絕對不會是水貨。
他的戰意漸漸上涌,沒有王清這種人那麼崇高的所謂夢想,陳光只是快給那恐怖到超出他價值觀的潛在收益沖暈了,七輛豪車,千萬級獎金。
呵呵,老夫只是個正常月入幾千大洋的網的司機好嗎?
我根本淡定不下來啊!
「如果我真能贏到最後,十大車王會來吧?我是挺好奇他們有多厲害。」
王清點頭,「不排除包括托米尼克*迪塞爾在內的十大車王來七個的可能。水平到了他們那個層次,錢財是一方面,能出現可以讓他們也跑得熱血沸騰的新對手,更會讓他們興奮得發狂。無論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名,他們都會蜂擁而至。如果真出現那種狀況,就將是全球地下飆車界最大的盛況!」
陳光笑了,「我不是很理解你們這些飆車黨的心態,但我大概能想得通其中的道理,所謂的高處不勝寒麼?」
王清一咧嘴,「地下飆車黨與那些公開拉力賽的車手不太一樣,我們這種人,骨子裏都是有着一種瘋狂的因子的,寧肯將腦袋系在褲腰帶上,也會迷戀在那種腎上腺激素瘋狂分泌的衝刺里,更何況是技藝達到巔峰的十大車王了。放眼全球,也已經有三年沒人能從任何一個賭車大賽上真正登上王座了,甚至連堅持到保車戰最後一輪的人都沒有。我想,那些人必定也是相當的寂寞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