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坐在裝甲指揮車內,向着杜拉索夫莊園前進。
一路上並沒有遇到阻攔,德軍見到自己的坦克都沒有產生懷疑,幾小時後,徐銳的坦克部隊便順利的到達了杜拉索夫附近不遠處。
車隊停了下來,徐銳用望遠鏡看着遠處的杜拉索夫莊園,與狼牙們商議對策。
「團長,別多夫來電,韓鋒他們已經炸毀了下科特雷火車站,幹掉了十四列運送物資的火車,冷鐵鋒也已炸毀了格列夫大教堂,那裏是德軍第2集團軍的指揮部,古德里安生死不明,第2集團軍的指揮機構被全殲。」卓力格圖說。
「嗯。」徐銳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
狼牙的戰鬥力擺在那裏,徐銳相信他們一定能完成任務。
不過韓鋒和冷鐵鋒的小隊幹掉的都不是中央集團軍群的指揮部,那麼德軍中央集群的指揮部很有可能就在杜拉索夫莊園。
徐銳隨口問了一句:「別多夫還說了什麼?」
「別多夫說,朱可夫正在醞釀一場攻勢,趁着德軍第2集團軍混亂的時候派出軍隊進攻莫斯科南線。」
「什麼?」徐銳心中一驚。
「朱可夫要進攻?」
「是的。」
「不好!朱可夫如果進攻,必然失敗,弄不好,整個莫斯科防線都會崩潰。」
「團長,為啥這麼說,古德里安的指揮部被摧毀,這確實是一個反攻的好機會啊。」一旁的劉洪說。
徐銳搖了搖頭說:「如果換成缺乏通訊設備的日軍,那麼指揮部被端,蘇軍的攻勢一定會成功,可是,我們的對手是德軍,擁有着完備的指揮與通訊系統。
雖說古德里安的指揮部被摧毀,但是中央集團軍完全可以能過通訊設備接管和代替古德里安的指揮部,朱可夫貿然出擊,必然會遭受失敗。」
「那該怎麼辦?」二嘎子問。
「卓力格圖,立即回電別多夫,就說德軍必有準備,讓他們不要貿然出擊,以免遭受不必要的損失。」
「是!」
不一會兒,卓力格圖收到電報,向徐銳說:「團長,別多夫來電,他說朱可夫心意已決,攻勢馬上就要展開,不能更改。」
「團長,怎麼辦?」所有人都看向了徐銳。
徐銳深吸一口氣,思索了一下說:「如果古德里安的第2集團軍指揮部被摧毀,那麼中央集團軍群指揮部必然直接代替第2集團軍指揮部的職能,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幹掉中央集團軍群的指揮部,那麼第2集團軍就會真的失去指揮,這樣的話,蘇軍出擊部隊還有平安返回的希望。」
「原定計劃不變,韓鋒和冷鐵鋒撲了空,那杜拉索夫莊園就極有可能是德國中央集團軍群的指揮部,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幹掉中央集團軍群指揮部和馮.博克,這樣,才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團長,我們聽你的!」眾人紛紛表示。
「立即上車,準備行動!」
「是!」
「各車注意,立即向杜拉索夫莊園全速前進!」
「是!」
各車車長聲音紛紛通過無線電向徐銳傳來。
「山雞,走,咱們這一次,給德國人也玩兒一次閃電戰!活捉馮.博克!」
「是!」
山雞立即將油門兒一踩到底,開動指揮車向着杜拉索夫莊園隆隆而去。
……
杜拉索夫莊園,一片燈火輝煌,門口處,兩個站崗的德軍不斷向手中呵氣。雖然德軍的後勤保障不錯,每個士兵都發到了冬衣,但是今年蘇聯的冬天特別的冷,不要說這些來自於相對溫暖地區的德國人,就算是蘇聯本地人也覺得難以忍受。
「這該死的鬼天氣,巴澤爾,有煙嗎!」
「給,這可是正宗的古巴雪茄,我好不容易弄到的。」巴澤爾將一根雪茄遞給埃爾溫。
埃爾溫點燃吸了一口雪茄,眼睛一亮,口中說道:「真是好東西,比德國煙要烈得多。」
「巴澤爾,聽說你原來是煤礦工人,那可是一個不錯的職業,足可以讓全家衣食無憂,你為什麼要參軍呢?」埃爾溫問。
巴澤爾也點燃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後才說:「我所在煤礦的老闆是個猶太人,後來被蓋世太保抓走了,煤礦收歸公有後產量卻大幅下降,工資也越來越少,不足以養活家人,沒辦法,為了生活,我只能來當兵。」
巴澤爾接着說:「埃爾溫,你家裏有自己的農場,衣食無憂,為什麼也要參軍呢?」
埃爾溫說:「經濟危機的時候,我就已經把農場賣了,後來我成了巴伐利亞山裏的一個伐木工,每天只是勉強生活。為了生活好一點兒,所以也只能來參軍。」
巴澤爾就說:「說起來,元首剛上台那兩年,我們的生活真的好了許多,家家戶戶的餐桌上有了牛肉,人人都可以喝到牛奶,吃上可口的麵包,不過這幾年,怎麼日子反而一年不如一年了呢?」
巴澤爾接着說:「元首說,是猶太人奪走了我們的財富,可是猶太人抓走之後,我們的日子怎麼反而過得差了呢?」
埃爾溫就說:「巴澤爾,不要懷疑元首,沒有元首也就沒有今天德國的強大。」
巴澤爾說:「我只是覺得,為什麼侵佔的地方越多,我們的日子反而越不好過呢?元首是不是也有失誤的時候?」
「巴澤爾,永遠不要質疑元首,元首將德國從經濟危機的深淵中拉出來,這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我們日耳曼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一定可以統治世界。」
「統治世界?我倒是覺得,如果有可能,我寧願回到煤礦去當礦工,而不是在這遙遠的蘇聯挨凍。」巴澤爾說。
「好了,巴澤爾,這些話千萬不要到處亂說,否則,蓋世太保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埃爾溫說。
一想到蓋世太保,巴澤爾的身子不由一顫,蓋世太堡對付反對者的手段,那可是讓人不敢想像的,想到這兒,巴澤爾喃喃的說:「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哎,這個時候,總歸是要小心點兒好。」埃爾溫嘆了口氣說。
「埃爾溫,你聽到什麼聲音沒?」巴澤爾問。
「沒聽到啊。」
「你再仔細聽,好像聲音越來越大了。」
埃爾溫側着耳朵傾聽,半晌,他說道:「好像是坦克的馬達聲。」
「是坦克的聲音,應該是我們的坦克。」
「嗡嗡……」
坦克馬達聲越來越響,越來越亮,遠遠的,可以看到,五輛坦克與一輛裝甲指揮車向着杜拉索夫莊田快速行進中。
「站住!」
埃爾溫與巴澤爾看到,一隊巡邏隊向着那隊坦克迎上去,十幾個人排成兩路縱隊,為首的軍官示意坦克停下。
就在這時,那輛最前面的指揮車不斷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前進的速度,一下子從幾個德軍人的身上猛地軋過。
「上帝啊,埃爾溫,我看到了什麼?」巴澤爾大叫道。
「怎麼回事?坦克難道瘋了嗎?」埃爾溫也說。
這時,遠處的坦克向着巴澤爾與埃爾溫所在的莊園門口瘋狂猛衝,勢如奔雷,狂飆突進。
「上帝啊!到底發什麼了什麼?」巴澤爾大叫。
「那不是我們的坦克,是蘇聯人在襲擊!」埃爾溫終於反應過來。
「嗒嗒嗒……」
坦克機槍發出一連串的叫聲,將正前方的巴澤爾與埃爾溫掃倒在地,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巴澤爾看到,埃爾溫被坦克的履帶碾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前進!」
徐銳對着車載無線電大吼,狂飆突進。
「前進!」
五輛坦克緊緊跟隨在除銳的車後,向前方飛馳。
「快停車!」
遠處,一隊巡邏的德軍士兵大叫,徐銳冷哼一聲,下一刻,二嘎子控制着車載機槍對着前方的德軍一通亂掃,將十幾個德軍掃倒在地。
這槍聲也驚動了莊園內的德軍,一陣尖利的警報聲響起,隨後,無數的德軍從四面八方湧出,向着坦克殺來。
「排成箭形陣,二號車在最前方,三號車、四號車在左翼,一號車、五號車在我的右翼,立即向德軍發起攻擊!」
「是!」
各車車長紛紛應聲,然後排成了一個箭頭形,發出隆隆巨響,向着前方狂飆突進。
杜拉索夫莊園內,馮.博克正在佈置任務,準備將出擊的蘇軍聚而殲之,就在這時,遠遠的聽到一陣雜亂的叫嚷聲,馮.博克立即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元帥,有五輛坦克和一輛裝甲指揮車衝進了莊園!正在向着指揮部攻擊前進,您還是快躲一躲吧!」
馮.博克問:「蘇聯人的坦克怎麼會來到這裏?」
「是蘇聯人奪了我們的坦克,然後發動了攻擊,元帥,快走吧!」那軍官說。
馮.博克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惱怒,口中說道:「難道我的衛隊是紙糊的嗎?不過是一支蘇聯人的小股部隊而已,要他們立即消滅這支蘇聯人的坦克分隊!」
「可是元帥……」那軍官還要說什麼。
「丹尼爾上校,難道你沒有聽到我說什麼嗎?」馮.博克寒着臉說。
「是!」
衛隊長丹尼爾見馮.博克主意已定,一咬牙,口中說道:「所有戰鬥人員都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