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鄉的一己之見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未見之境界

    「不，您不必如此，商羊大人，」姐妹兩個聽到商羊的話，文雎當先向商羊微微躬身，「雖然是因為您和覺大人的命令，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我和姐姐也才有了這四百年的平靜生活，反而是我和姐姐應該向您和覺大人致謝才是。」

    「誒，是這樣麼~」聞言，覺倒是釋然的輕呼了口氣，淺笑道，「你們既然這麼覺得的話，那就太好了，我還一直擔心你們不習慣啊。」

    「您過慮了，覺大人，」聽到覺的話，文車同樣微微向覺躬身，輕聲解釋道，「家妹說的沒錯，正是因為您和商羊大人允許妾身和妹妹留守地靈殿和溫泉莊，我們才因此在這四百年中沒有被捲入這片土地上發生的各種各樣的爭端中。」

    「這些事你們兩個倒是也通過夏娜的因果鏈接向我們有過一次報告，」聽到文車最後的一句話，商羊放下筷子，這件事他也早就注意到了，「那麼，果然……」

    「是，商羊大人，您所陳述過的可能性正在一步步的變成現實，」同樣毫不意外地接上了商羊的話，文雎平靜地輕聲說道，「佛教文化與這個國家的本土神道文化徹底地融合在了一起，凡人的畏懼信仰大量催生了像我一樣的，由『流言』，或者說『傳說』中直接誕生的妖怪們，自從凡人將他們的京都移到平安京之後的這五百年間，這樣的妖怪猶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多。」

    「同時，就像您所推測的那樣，人類的習慣，行為方式越來越明顯地在妖怪的族群中體現出來，本應居無定所的妖怪們越來越多地開始有了『領地』的概念，強大的妖怪不再單純地來聚集願意跟隨他的妖怪進行百鬼夜行，而是像人類一樣開始和妖怪們結成主從關係，把追隨他們的妖怪作為他們的『家臣』，將他們所率領的百鬼夜行變成了一個個具體的勢力。」

    「同源同種的妖怪們形成了『族群』，帶領整個族群的妖怪被稱為這一族的統領；而不同的妖怪所構成的百鬼夜行勢力則被稱為『組』，統御這個『組』的妖怪便被稱為『總大將』。」

    說到這裏，文雎小心地看了眼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商羊，輕輕地嘆了口氣，接着說。

    「原本僅僅是尊稱的地方妖怪之主這樣的稱號開始擁有了確切的意義，代表着一名妖怪對某個地區毋容置疑的支配權，同時，『大妖怪』對於您，覺大人還有我們這些生存了近千年的『古代妖怪』來說，代表的是一個境界。而對於凡人遷都平安京之後誕生的眾多妖怪來說，『大妖怪』代表着一個統御百鬼夜行勢力，同時又有着巨大威望的妖怪總大將。這種錯誤的認知究竟是什麼時候形成的，也已經查不清楚了。」

    「『大妖怪』成了一種單純的稱號了啊……」同樣放下筷子，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並不怎麼意外的輕聲說道，「這倒也沒什麼好意外的，畢竟已經過去了四百年的歲月，一些認知產生這種程度的偏差也很正常，對了，你們不久前通過夏娜向我們報告的，那段對強大的妖怪們含糊不清的描述，是怎麼回事？」

    聽到覺的問題，文雎和文車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然後，文雎便輕聲解釋道。

    「十分抱歉，覺大人，這是我和姐姐的責任，事實上，現在這片土地上，在這五百年間創出名聲的強大妖怪們，都在走一條……對於我們『古代妖怪』來說，顯得急切無比的道路……」

    「當妖力到達妖怪層次的臨界點之後，為數眾多的妖怪們沒有去繼續積累，打磨妖力或是自身的能力，而是選擇了，將相對弱小的能力徹底融入妖力中，塑造成了他們所獨有的妖力。」

    聞言，覺，夏娜，愛還有對妖怪的力量構成已經很熟悉的輝夜同時愣了下，下意識地異口同聲。

    「亂來一通……」

    然而，同樣聽到這些話的商羊倒是很有興趣的故意拖長了音，不緊不慢的說道。

    「喔……確實，能力可以暫時以妖力的形式表現出來，在能力弱小時，暫時地將能力附着在妖力上，確實可以讓妖力具有能力的一部分性質，事實上很多妖怪在弱小時就是這麼做的。

    「但是歸根結底，能力和妖力是兩種絕對不同的東西，妖力是妖怪們特有的力量，而能力則是在更大範圍的，包括了神明，妖怪在內的非人異類們對這個世界的世界規律的理解及願望所具現化的『神通』。」

    說到這裏，性格隨和的大妖怪微微眯起了雙眼，很少見地露出了極為感興趣的表情，接着說道。

    「將能力融入妖力，妖力將會具有能力的特徵，如果是在妖力接近大妖怪級的時候將能力融入的話，確實會獲得幾能比及大妖級，同時又具有能力特徵的妖力，而相對的，能力也會因此而永久性的喪失，後續的發展也會變得麻煩無比。」

    「如此迫切的追求力量的原因我倒也能猜個大概，無非是因為我所推動的加強版佛法東傳從人類的平安時代之前便開始催生大量的妖怪，使得弱肉強食的道理貫徹的更加徹底，但是相對的，既然有了巨大的基數，那麼在這四百年中出現目光足夠長遠，能夠堅持以能力為主，晉升至大妖之境的妖怪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文雎，這四百年中，難道沒有出現這樣的人物麼？」

    「您說的沒錯，」文雎平靜地回答道，「即使出現這樣的人物，也並非什麼值得驚訝的事，但是，商羊大人，事實本身也並非只是如此。」

    「實力至上的規律近一步被貫徹確實是事實，但是促使這四百年來，所有的『近代妖怪』們選擇將能力融入妖力的道路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對於他們來說，晉升之道根本就行不通。」

    「佛法東進之後，『近代妖怪』們的力量構成，或多或少都有依靠『畏』的力量，這就是妖怪們的晉升之道走不通原因之所在。」

    待文雎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之後，大家也都露出了明白的樣子。再清楚不過了，畏只是源於人類的信仰力量，對於大妖怪境界來說，畏根本就是沒什麼用的東西，同樣，要想成就大妖級，也絕對不能依靠一絲一毫的外物。

    恐怕，不是沒有目光長遠的『近代妖怪』選擇晉升之道，而是這些選擇了晉升的妖怪，要麼是實力永遠折損至極低點，選擇了隱居，要麼就是被反噬，意識煙消雲散。

    PS：嗯，本書，幻想鄉和犬夜叉世界力量體系兼併完畢~請千萬不要佩服咱的腦補能力哦~（笑

    嘛，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其實東渡的話，商羊還是隱藏着一個陰謀的，這個陰謀就和今天的內容有關係~不過這個陰謀也只是商羊未及大妖前佈下的局，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則是沒什麼用處的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