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之心」,顧名思義,便是達摩的一顆心。故而,若要了解何謂達摩之心,便須從「達摩」這個人從頭說起……
達摩,乃是佛教禪宗始祖,本名『菩提達摩』。他並非中土人士而是來自天竺的僧人,眼見天竺的佛教逐漸式微,萬分失望之餘,便前來中士,時為中國的六朝時代。然而,達摩雖心懷在中土宏揚佛教真義的大願,但當抵達中土之後,方才發覺這個心愿未必易於達成。
斯時中土的佛教,表面雖然一片與盛繁榮,人們爭相與建佛寺,卻只有一般人才會拜佛,只像崇拜民間神祗一樣盲目、迷信。而達摩卻認為佛理是一門哲學,應將佛教道理實踐於生活之中,而不是盲目信佛,故此與其時多數人的看法大相逞庭,備受排斥。
直至晚年,達摩終定居於嵩山少林寺,創立了「以心傳心,不立文字」的佛教禪宗,且還在少林寺一個洞窟之內,面壁默坐。
想不到這一坐,竟在中國歷史上坐出了名堂,也因此後世無人不識達摩!
達摩,他居然一坐便坐了九年!
九年,並非一段匆匆時日,而是一段冗長歲月,試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即使是可能身懷絕世武功的達摩,怎可能面壁默坐九年?
然而,達摩卻真的辦到了!
據少林機密典籍記載,達摩祖師這次的九年默坐,竟在最後一剎那,超脫了自己的境界,獲得佛門神通之力,更以神通看見了一些未來的事物,心悸之餘,達摩祖師對陪伴其九年的慧可脫口說了一句:「慧可!佛門不妙!神州不妙!世間不妙!」
而達摩祖師究竟對慧可說過些什麼,早已無人可知。少林後世僧人只能在慧可祖師手札之中獲得的一句對於當時情形的描述:「擾亂所有應有的秩序!把人間變為地獄!」
為了讓後世之人避免自己見到的地獄現於人間,達摩祖師不惜以年老之軀拼盡心力的思索破解之法。然而縱使他的修為超絕世間,但卻終究有力所不逮之處,任他想到兩鬢斑白,也終究沒能思索出破解死局的方法。 此時。他的壽命也已因為拼命地演算,而到了瀕臨耗盡的地步,不死心的達摩孤注一擲,索性將自己的壽命全部拼上,竟真的讓他想到了破解之法!
已經瀕臨死亡的達摩祖師。將破解之法交給了慧可之後,就溘然長逝了!
而慧可為了不負師傅圓寂前的心愿,以及防止破解之法外泄,精於機器構造之法的他不惜窮盡一生精力,設計出了一顆巧奪天工的物件--一顆以無數小骰砌成的達摩之心!
這顆達摩之心,顧名思義,便是慧可為紀念其師,而把其心愿藏在這骰子之中,而其所謂的達摩心愿,指的便是破解『地獄』降臨之法!
慧可創出達摩之心以後。就將其置於少林藏經閣之中,而解開達摩之心的方法,也被他以口述的方式在少林歷代方丈之中流傳。
慧可本以為這樣做就可以令達摩的心愿實現,卻不想再時間--這世間最可怕的存在的面前,一切事物都會泯滅無蹤。歷經千餘年時光的沖刷,少林寺起起伏伏,時而繁榮,時而衰落,達摩之心也在戰亂之時流出寺外,解開它的方法也因少林方丈的突然猝死而失傳了!
這可由無數小骰子組成的達摩之心。擁有無數種解法,沒有正確的解開方法,任你如何聰明也終究無法獲得其中的任何信息!--對於這一點,女子可是深有體會的!
她的主人數百年前就已得到了達摩之心。用盡了所用的方法也無法將其打開,灰心喪氣之下,才會將其保管起來不再理會。而這也給了叛逃的獸心鬼機會,他暗中盜出了達摩之心,趁着主人閉關之際逃離了她們的組織。
等到她千里迢迢的追蹤而至時,獸心鬼竟已給人一劍殺了。而更令其趕到心驚的是,對方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只用了片刻的時間就解開了令她主人困惑了百餘年時間的難題!
此情此景,如何不讓深信主人無所不能的她感到驚駭?又怎能讓她不被空聞的表現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呢?
然而無論她如何的驚駭,達摩之心的打開都不會為其遲緩片刻,隨着「啪啪」的兩聲輕響,達摩之心整個『綻放』開來,裏面保存着的一卷羊皮紙模樣的東西呈現在空聞手中,而那些保護了它千餘年的金屬外殼,盡都散落在地,好似盡完了自己責任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似地!
「乒乓」的響聲傳入耳中,女子立被驚醒,看着空聞手中的東西,眼中頓時一片火熱,急吼吼的厲聲叫道:「把東西給我交過來!」
說着,女子雙手成爪,直接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朝空聞手中之物抓來。爪未到,帶起的勁風就已先行撲至,將四周地上的灰塵盡數吹起,更將空聞身邊的蓮舞三人一下子吹開!
狂風撲至,空聞絲毫不慌,飛快將手中的物事塞入自己懷中,右手反手拔出背後的無雙劍,直朝對方雙爪迎去!
「哼哼!不知死活的小子!」女子嘴角掠起一絲不屑的笑意,爪勢不變,竟是欲以血肉之軀硬撼無雙劍無匹的鋒銳劍刃!
兩人俱都是武林有數的好手,這一番動手自然快逾閃電。說時遲那時快,空聞的無雙劍與女子的雙爪,眨眼間就撞在一起!
出乎預料的,只聽「哐」地一聲,無雙劍竟未能刺破她的皮膚,傷到對方的雙手,反被對方爪中蘊含的氣勁撞得朝外盪去。而女子更趁此時機,利爪猛伸,直插空聞腹部。
觀其來勢狂猛的爪勢,竟是大有連空聞的性命都一併取走的打算!
這女子看似弱不禁風,但其卻擁有着至少是先天初段境界的實力,而此時最高只能發揮先天初段實力的空聞自然不是其硬實力的對手。
不過,空聞雖然被對方巨大的力道震得手臂發麻,卻也並不慌張,借力卸力,身形翩然而起,腳尖踏着憑空浮現的卦象朝後退去。退而不亂,手中的無雙劍狠劈連斬,在虛空中一連斬出層層凌厲的劍氣,想要阻隔女子的繼續追擊。
女子爪出如潮,揮舞出連綿不休的爪影,硬碰硬的將空聞揮灑而出的劍氣盡數擊碎,繼而余勢不減的繼續抓向空聞。
而自知自己先進狀況的空聞,自然不會與對方硬拼,只是一味的採取游鬥戰術。《天外逍遙篇》講究『逍遙』二字,身法出眾,空聞腳踩卦象,靈動飄忽,讓人捉摸不定。而今他一味採取遊走戰鬥,縱是女子的身手再強也奈何不得他。
就在女子準備再行催動真氣,使出更強、更具殺傷力的大招以求一句解決掉空聞之時,眼光驀地不經意自蓮舞身上掠過,霎時間,她的心中就有了計較。
女子手上的爪法不變,依舊與空聞有一招沒一招的拆解着,腳下則是趁着激戰之際微不可查地朝着蓮舞身邊移動着。
待到距離蓮舞不足丈遠之時,她猝然發難,以一記狂猛無燾的爪勁逼住空聞的動作,而她自己則趁機縱身而起,直掠向旁邊對空聞眼含關切之意的蓮舞。
「住手!」眼見女子如此動作,空聞立時急了,連忙叫了一聲,一劍狂戰而出,擊散了襲向自己的爪影,緊接着身形沖天而起,直截撲向蓮舞的女子。
「啊--」蓮舞驀然驚呼一聲,似是被突變的戰局嚇傻了一般,直愣愣的看着氣勢洶洶撲來的女子,竟是毫無躲避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