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洛筱竺完全是不能放出去的,這個唯恐世界不亂的女人,太危險了。
還每次把自己折騰得讓人揪心。
洛筱竺暈倒後,被獨孤千夜給扛回了莊府。
亟賢一直守在床邊,洛筱竺一直沒有醒,但是額頭一直在冒着豆大的汗珠,表情也很是猙獰,像是被夢靨纏住了般,嘴裏還時不時的囈語。
「堂主,夫人體內的真氣亂作了一團,脈象也很紊亂。」蘇子葉把完脈後,臉上表情有些凝重。
「可知夫人為何會如此?」亟賢眉心揪做了一團,一直緊緊的握着洛筱竺的手reads();。
「這不像是中毒,倒像是觸發了什麼,因為懷着身子,也不敢貿然用藥,一切只有等夫人醒過來才知道了。」怕堂主擔心,蘇子葉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堂主不必擔心,夫人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可是即便聽到這麼一句,亟賢的眉心依舊是沒能舒展,但正事又不能耽擱,所以,便就在房裏召集了大家。
「現在情況有些複雜了,邊疆軍區傳來消息,因天氣暴寒,邊國很多地方糧草不濟,便時不時的進犯我們中原,打砸搶掠。」洛暨說完,遞上了一封信。
「這信是從邊疆寄過來的,詳細的說明了現目前的狀況。」
亟賢接過信件,表情很是凝重,江南鬧災,邊疆戰況又告急,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看完信件後,亟賢陷入了沉思,隨即問道,「大將軍如何說?」
「家父早就嚴正以待。只等陛一聲令,只是……」
「如何?」
「家父年事已高,最近身體並不康健,邊疆條件惡劣,只怕……」
亟賢聽後長吁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
「洛暨願替父出征!」洛暨表情篤定,跪倒在亟賢跟前。頗有種不答應便長跪不起的架勢。
洛暨這麼一說。驚呆了眾人,在孜欽看來,洛暨不過就是個文官。那麼柔弱,如何能抵擋得了邊疆的氣候,當然,這還是次要。重要的是他這是去打仗,不是去觀光。
但是亟賢卻深知洛暨的能力。大將軍家的兒子豈能是等閒之輩?在洛暨進宮前,他便從了軍,在極惡之地呆過很長一段時間。而且這幾年更是熟讀兵書,棋藝能在亟賢之上的人。約莫着早就青出一藍勝於藍了。
只是亟賢為了韜光養晦,不管是洛暨還是孜欽的能力,他都隱藏得很好。因為在沒有拿回實權之前,低調才是保護他們的最好的方法。
「暨兒可有何良策?」
「洛暨知道皇上之前派送了很多的糧草去了邊國支援他們。但是事情可能並沒有那麼簡單,一切需等調查清楚後再做定段。」洛暨撇了一眼亟賢,見亟賢沒有說話,繼續說道,「臨近的番都也還有王爺的封地和軍隊,我再帶領兩萬精兵。關於糧餉……」
說到這裏,洛暨有些遲疑了,畢竟現在江南鬧災,已經撥了不少賑災銀了,若是現在還撥款給軍隊……
「糧餉血戮莊可以拿一部分出來……」這時,孜欽說話了。
血戮莊成立江湖這麼些年,也確實積攢了不少的銀子。若去細算,估計要比得上半個國庫了。而這血戮莊成立的其中一個意義,就是最後成為朝廷的經濟補給。
說到底,血戮莊還是亟賢成立的,只是讓孜欽去打理一切事物,這也是血戮莊為所欲為,不計任何後果的最大原因。
但誰也想不到,這會是朝廷成立的門派。
亟賢不問朝政的那些年,可見也沒怎麼閒着,不僅是百草堂的堂主,還成立了一個名震江湖的血戮莊,身邊更是養了一撥一撥的人才,或許真正像寶藏的人,是亟賢reads();。
「但是血戮莊的錢也只能短時間供給。」孜欽說完走到了洛暨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想到妹妹不似看着那麼柔弱嘛!有勇有謀。倒還像模像樣。」
「你也不簡單啊……」洛暨只簡單的回了一句。
也對,這兩人的能耐,因為亟賢的隱藏,都不得不對彼此重新認識一番,不過亟賢的先見之明和用人之道,不得不讓人佩服,不管外界如何發展,情況再怎麼惡劣,仿佛一切都在他能掌控的範圍之中。
忽地覺得,沒有跟錯主兒。
正在這時,洛筱竺忽地從床上翻了起來,吐了一地的黑血。
亟賢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竺兒……」
蘇子葉也快步來到床邊,急忙為洛筱竺把了脈,頓時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堂主,夫人已無大礙了。」蘇子葉放開手後,一臉的輕鬆。見眾人不解,隨即解釋道,
「夫人好像觸發了什麼,讓體內的真氣亂成了一通,但是此時的真氣卻把隱藏在體內的毒素全都逼出了體外。不管是之前的毒酒,還是後來的琴花毒,毫無殘留的都吐了出來。」
眾人一聽,這才都放了心。
「那可知是觸發了什麼?」亟賢還有一絲擔憂之色。
「具體不知,但應該跟夫人修煉的梯雲神行有關。」
「賢哥哥……」洛筱竺突然撲進了亟賢的懷裏,讓所有人都有些手足無措,除亟賢外,其他人都識趣的悉數退了出來。
洛暨眼中滑過那麼一絲異樣的光彩,被站在一旁的孜欽給看在了眼裏。
「妹妹的心情姐姐明白,可皇上自始至終喜歡的就是女人,我們……哎,沒戲了。」說完也有些痛心疾首,想當初,他是多喜歡皇上的人啊?
「這麼噁心的稱呼的以後還是免了吧!」洛暨淡淡的支吾了一句後,便轉身離開了。
孜欽有些表情扭曲了,這好心沒好報,都是天涯淪落人,還裝什麼高冷?
孜欽最後看了一眼亟賢的房間,搖着頭便朝洛暨的反方向走了。
而在房間裏的亟賢,被洛筱竺突然的投懷送抱着實嚇到了。這個「賢哥哥……」可是很久很久沒聽到她叫過了。
心裏不免一陣小雀躍。
可能是覺得自己太過主動了吧?洛筱竺有些彆扭的離開了亟賢的懷抱,暈倒的那段時間裏,她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關於跟亟賢的回憶,像是洪水猛獸般傾瀉了出來,所以才沒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一恢復意識便撲進了他的懷裏。
她不能告訴他,自己想起了跟他所有的事,洛筱竺覺得,或許現在的關係和距離,才是最安全的。雖然知道亟賢是愛她的,她也萬不能完全淪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