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南域第一防線再一次遭到天佑神國的進攻,新防線也面臨危險,整個西域已經被他們的幾千萬大軍包圍,這一次,天佑神國是想用龐大的力量直接一步一步推進,把我們全部碾壓死。」他掃視眾人道。
天術師巴克面無表情說:「各位,神傲國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戰爭威脅,如果一個不好,很有可能就是徹底地敗亡。」
這「徹底的敗亡」五個字讓在座的所有人面色凝重,他們都知道,這敗亡,已經不是單純的勝敗了,而是關係到這個國家的存亡。
宇天邈低沉道:「如今大戰剛剛開始,一切還未可知。不知道軍部有什麼打算?」
「嚴防的同時全力反擊!」文恪萬道:「在座的各位負責着整個南域的邊防,軍部的意見是,南域再也不能丟失一城!事件我們已經第一時間通知國主,如果沒錯的話國主會以國家的名義發佈招兵令,源源不斷的兵源便會來到南域和西域。」
南域各城的士兵已經接近飽和,繼續增兵不過就是補足傷亡後的空缺,真正需要兵力支援的恐怕是西域。
文恪萬的話說的很簡單,好像現在的局面也很輕鬆就可以面對一樣。聽着他說的反擊兩字,宇天邈的苦笑了一陣,但無奈,他很快冷靜下來。
西域面臨的危險是兵少,面對天佑神國的大軍隨時都有可能全線潰敗。
南域面臨的危險是防線上有不少天佑神國控制的城市,它們就像人體內的毒瘤,不僅影響着身體的正常運轉,更隨時有可能爆發出致命的危險。
如今天佑神國已經準備全面大戰,讓南域的士兵去支援西域那是絕不可能的,西域只能讓軍部另想辦法,至於南域,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丟失的那些城市統統拿回來。一個完好的南域才有更大的力量對抗天佑神國。
軍部的想法也是一樣的,讓他們這些地武師好好指揮各個城市,配合其他城市,將南域丟失的城市全部拿回來,加強防線上的自我防禦力量,不要在自家門口受制於人。
會議一完,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去,他們這些地武師不需要第一時間參戰,但他們需要第一時間制定出作戰計劃,如今戰局剛剛開啟。好好把握局勢這戰局還是可以控制得住的。
宇天邈並未直接回勁水城,而是第一時間趕到了龍屠城。
江凌風的臉色很難看,因為敵軍正是繞過了龍屠城才抵達勁水城的,而敵軍之所以可以繞過他龍屠城,全是因為他之前把另一座城市給丟了,讓天佑神國所攻佔的城市連成了一線,大大方便了他們進出南域。
他以為宇天邈是來興師問罪的,不等他開口,先說:「我知道。責任在我,你什麼都不用說。」
宇天邈微微一怔,無奈道:「我說怪你了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之前可以怪你守城不利。但現在完全是另一碼事。我過來是和你商量對策的,進去去說吧。」
江凌風看了他一眼,跟他一同進了屋裏。
「外面的局勢怎麼樣?」宇天邈一坐下來便問。
江凌風點了點頭,道:「我龍屠城的守軍是整個南域最多的。守城這一點你不必擔心。」
「那就好!」宇天邈拉開了桌上的地圖,道:「龍屠城右邊七座城市全數被天佑神國佔領,這一條防線連起來足有數百里。這也是天佑神國在南域最長的一條防線,如果不把這幾座城市奪回,那麼他們可以利用這天防線做很多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你龍屠城的兵力是最充足的,從你這調二十萬大軍,第一個先把你之前丟失的力斷城收回。」
力斷城前方空曠,後面確實被大山包圍,進出只有山路,自古以來便是一座易攻難守的城市,否則江凌風也不會失守。
江凌風皺眉道:「力斷城我了解,易攻難守,但如今城內駐軍不下五十五,二十萬軍隊過去也不足以把他拿下。你也太小瞧了守城的管事了。」
宇天邈搖了搖頭,指着力斷城後面的大山道:「我問你,你管理力斷城的時候有沒有防守後面這幾座山?」
「沒有!不過情勢不一樣,我那時,山後是我神傲國的土地,我不必擔心有敵人從後面進攻。但是他們現在每時每刻都在嚴防死守,後山也肯定不會鬆懈的。」
「可是後山畢竟是山,事業絕對不比前面那麼開闊,加上最近大雪封山,他們對後山的防禦也一定減弱很多,這絕對是得天獨厚的條件,只要好好利用,不僅可以攻下力斷城,甚至可以以極少的傷亡代價重奪回來,這樣的好事何樂不為呢?只要士兵們可以吃得了行軍路上的這點苦,那勝利的代價完全是超乎想像的。」
江凌風也看到這一冒險行動背後的巨大成果,點頭道:「你現在是地武師,一切行動由你自己安排。」
「你雖說是我手下,不過我相信你在這方面的能力不比我遜色,共商大事總可以比一個人專斷獨行好得多!」宇天邈看了他一眼。
江凌風身體微微一顫,西細不可覺,他眼角的餘光瞄了宇天邈一眼,沒說話。
宇天邈道:「那你立即安排行動,我親自帶部隊上山。你和青石童書他們的任務就是好好地守住城市!」
江凌風點點頭,立即出去了。
城外的喊殺聲隨着呼嘯的勁風一同吹入城中,如見這一場戰,不僅是南域陷入了全面的圍困,就連西域也抽身乏術,近二分之一的國境陷入了戰亂,神傲國也基本就是大戰國家了。
這偷襲最好的時間就是夜裏,尤其是冬天的夜裏,黑暗陰冷的夜晚可以讓士兵的警局大大減低。
也正如宇天邈所預料的那樣,只是的後山沒有重兵把守,就連僅有的幾千個士兵也是一個個都眯着眼睛在風雪中昏昏欲睡。
為了儘可能避免麻煩,宇天邈沒有從那幾條已經開闢出來的上路上行軍前進,而是另闢蹊徑,帶着二十萬士兵從深山進發,繞道山腹,藉由大山完全地將二十萬人的行蹤徹底地隱藏起來。
三十里地並不算遠,但這大雪封山,加上深夜行軍,眾人的速度就大受影響了,從入夜出發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時分才到了宇天邈預定的位置。
天微微亮起,城內的守軍幾乎都睜不開眼睛,城牆上的那些士兵更是靠在了城牆上縮成一團禦寒。
隊伍一停下來,三名隊長立即來到宇天邈面前。
這一路上冒雪疾行,每個人身上都落滿了雪,要是不撣掉,遠遠的根本看不出是誰,甚至不自己看根本就看不出那有個人,再出發之前宇天邈就一再交代,絕不可以把自己身上的撣掉,所以三名隊長到他身邊的時候整個人基本上就是一片白,儼然一個大雪人似的。
宇天邈自己又何嘗不是,所以行軍二十萬人也沒有人抱怨。
「你們三個人,各帶七萬人,兩對悄悄下山,潛伏在後城門兩側,留在山上的一隊會吸引城牆上的注意力,你們不必擔心會被發現,一旦城門被攻破,你們立即進入城市佔領城牆,並且馬上展開攻擊,決不能讓城內的士兵包圍你們,我們這邊會第一時間支援你們,放心!」
宇天邈給了他們一個自信的眼色。
三人點點頭,立馬各自行動起來。
一身風雪的士兵在凌晨最睏倦的時刻悄無聲息地靠近城牆兩側,各自潛伏起來。
山上的宇天邈隨時注意着他們的動向,見他們已經潛伏妥當,一聲令下,山上的七萬名士兵立即對靠山的城門發起了猛攻。
靈術師的攻擊鋪天蓋地而來,城牆上那些睜不開眼睛的士兵永遠也別想看到這個世界了,連片的轟鳴聲接連響起,整座力斷城顫抖了起來。
這大雪封山的日子裏誰也沒想到攻擊會來自後方,一時間反應不及,大部隊紛紛從前城往後城趕來。
兩軍交戰,比的就是一個兵貴神速,從前城到後城少說也要一刻鐘的時間,這麼長時間後城早就被攻陷了,等他們到的時候只能迎接城牆上十幾萬士兵的輪番攻擊了。
城門失守,山上的另一名隊長立即帶着自己的部隊沖入了城中支援戰鬥,上下結合,天佑神國的一眾士兵節節敗退。
就在兩軍交戰的瘋狂時刻,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溜進了城內,直奔管事的住所而去。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宇天邈。
城中管事正在前往城中軍營,準備調遣大軍支援戰鬥,忽然,一道人影出現在他面前,把他嚇得倒退了兩步,展手間拿出了自己的法杖,一道怒火撲了過去。
宇天邈怎會畏懼一個聖行者匆忙之下所發出的靈術,一揮手便將撲面而來的火系靈術給打到了一旁,轟的一聲巨響,一座房屋應聲燃為了灰燼。
「管事,以我個人來說不屑做這種刺殺之事,但我現在所做之事不是為我個人而做的,所以,對不起了,你就和其他士兵一起就義吧!」
手執詭異岩劍,身纏龍頭鎖鏈,管事大驚失色,「你……你是……宇天邈!?」不由分說連退三步。
「正是我宇天邈!」單鋒劍隔空揮動,一道如虹的彩色劍氣橫掃而去,斷了他的頭顱。
「……」張大的嘴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在也發不出聲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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